登時眉頭緊鎖,眼內鋒芒閃爍,頭腦急速的運轉了起來。這次兩妃一定會受到懲罰,而最為有利的除了衛紫瑤,就是自己了,而徐韶慧不知道在那裡去了,等她回來,哈哈哈,這個天下就變了。
想到這裡,林凡嬌連忙裝出驚慌失措的樣子,跑到了兩妃的跟前,對著亭子外面的奴才們大聲命令道:“還不快扶兩位娘娘回去休息看病”
眾人聽到凡小媛的話,這才恍然大悟,趕緊走了過去,各自將兩位娘娘攙扶走了。而芳妃因為腿部的強烈劇痛,只得讓一個奴才揹著走了,而蘭妃看到這一幕,心裡這才舒服了一些。只是,她未曾注意到,剛剛那個反手一扣,讓林凡嬌心中瞭然,知蘭妃並無手無縛雞之力的人,而是會些武功,至於為何不曾展露在皇上面前,恐怕是另有隱情吧。
林凡嬌冷哼了一下,迅速的計劃好了下一步的事情,這便開動腦子了。
“請問,小媛,還繼續打她嗎?”一個奴才看到小媛臉上沾沾自喜的神色,有些納悶,兩位娘娘都成了那樣子,小媛為何這般高興,狐疑的表情一出現在臉上,就被剛剛轉過臉的林凡嬌看到了,臉上立刻恢復了波瀾無驚的樣子,微微含笑,走到了春暖的跟前。
春暖知道自家小姐在教義館的時候,救過小媛,心想她一定會放了自己的,於是,抬起頭,略顯蒼白的臉期待的看著林凡嬌,眼睛中帶著一絲絲的希冀,嘴角幾乎咧開了花。
只見林凡嬌盯著春暖看了半響,對著春暖報以最美的笑容,然後柔聲道:“既然蘭妃娘娘吩咐了,那就按照娘娘的意思辦,我怎可擅自改了主意?”說完之後,便揚長而去,只留春暖瞬間變幻的臉在那裡除了失望的表情之外,就剩對於林凡嬌冷酷無情的討厭了。
春暖的悽慘的聲音時不時的飄進林凡嬌的耳中,林凡嬌的面上浮現了一絲滿意的笑容。既然我們都是同時進宮的妃子,為何偏生比我位階高?不就是你的父親是朝中重臣,而我的父親只是一個小小的知府,這個既然已經改變不了,那我就只能讓你嚐嚐失去貼身丫環的痛苦,嚐嚐那種孤獨的感覺,讓你知道,這個世界上,我,林凡嬌,永遠比你強大
嘴角那抹彎彎而好看的弧度漸漸的下垂,慢慢的變成了冷淡而陰沉的神色,久久不變。
春暖的慘叫聲漸漸變成了低吟,慢慢的微弱起來,直到成為成為一種幾乎發不出的嘶啞聲,蒼白而發青的臉色,幾乎絕緣了血色,嘴唇也漸漸失去了原先那種紅豔。嘩的一口鮮血直噴而出,讓春暖最終支撐不住昏死過去。
這時候,徐韶慧拖著疲憊的身子從高強的馬上下來,一眼便看到凳子上那熟悉的身影,心中一驚,便衝了過去。
“春暖,你怎麼了?”徐韶慧看著春暖臀部那被鮮血染了的樣子,心中悲慟,幾乎要支撐不住自己漸漸下滑的身子。用手一把脈,卻是靜止不動,徐韶慧第一次懷疑自己的醫術,再次把了一遍,沒有跳動,沒有呼吸,春暖的身子似個布娃娃般毫無生氣,讓徐韶慧一下子愣住了。半響,猛地抬頭,瞪著旁邊那兩個奴才,似利劍般的冷眸穿透他們的身體,直至眼睛中似要湧出血來,嚇得其中一個奴才尿了出來,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。
“求慧嬪娘娘饒命,求慧嬪娘娘饒命。”他們不停的磕著頭,求著徐韶慧寬恕他們,鮮血從他們的額頭流了下來,但是依然無法打動徐韶慧悲痛欲絕的心。
徐韶慧轉過頭,剛剛犀利的目光瞬間變得溫柔起來,輕聲叫著:“春暖,醒醒,你看你,我就出去這麼一會兒,你怎麼就睡著了,你醒醒,看看我,我回來了,你醒醒啊……。”徐韶慧似瘋了般搖晃著春暖早已失去生機的身體。
高強本要急著向皇上稟報自己剛剛發現的重大事情,這時,卻看見慧嬪衝到了那個板凳上,便打算走進去看看,誰知,卻看到春暖似薄紙般的身子,輕飄飄的被慧嬪抱著,沒了往昔那種嬌小可愛,生氣勃勃的樣子,取而代之的卻是這般令人心痛不已的表情。
高強的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,止也止不住,似決了堤的洪水洶湧而出。
一聲清脆的響聲,卻見高強已經雙腿著地,跪了下來,那壓抑在心中的悲嗆似溢了般,硬是被他壓了下去,變成了一陣哽咽,臉色變得猙獰無比,強壯的身體卻似斷了線的線的風箏跪的搖搖欲墜,全身顫抖起來,終是忍不住,抽劍刺向慧嬪旁邊跪著的那兩個奴才,“刷刷刷”無比快的速度,只見那兩奴才眨著驚恐的眼睛跌倒在地。
徐韶慧來不及阻擋,就見鮮血亂濺,自己的臉上都飛上了幾滴血。
徐韶慧輕輕放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