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張柏巖打了一聲招呼之後,楚驚天便孤身一人朝那兩方人馬所在的地方飛了過去。
在避開了張柏巖等人的視線之後,他便閃身進入了天妒塔,然後讓小飛叼著天妒塔繼續前進<script type="text/javascript">reads();</script>。
這也是他執意要自己一個人去查探情況的原因,有小飛在,他根本不擔心被發現。
十多分鐘之後,小飛靠近了其中的一方陣營。
這一方陣營是距離雲山城較遠的一方,在其軍營裡的旗子上,楚驚天看到了‘青玄’二字。
“青玄。”楚驚天心中一動,立即拿出大陸地圖看了起來。
片刻之後,他在地圖上找到了‘青玄國’三個字。而與此同時,他也大概猜到了現在的狀況。
青玄國屬於西林王朝,而云山城屬於旭日王朝的金輝國。現在的情況,應該是青玄國和金輝國之間開戰了。
當即,楚驚天便讓小飛朝著軍營正中那最大的營帳飛了過去。那裡一般都是軍隊高層所在的地方,他也許能有所收穫。
輕輕落在營帳的頂上,透過如夢的感應,楚驚天立即“看”到了裡面的情況。
賬中一共有二十一人,其中一個身穿銀甲,滿臉白鬚的老者居中,剩下二十人分列兩側。
“金元帥,國師到底是什麼意思,讓我們出征,卻又下令圍而不攻,這不是白白浪費糧草嗎?”左首第一人,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壯年漢子問道。
“是啊,元帥,我覺得陳將軍說的有理。”右首第一人,一個眼角帶著刀疤的中年人也介面說道:“十萬大軍,每一日的糧草費用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。”
“說實話,我也不知道。”金元帥臉色有些沉重,“不過軍令如山,我們只能遵守,所以大家還是稍安勿躁吧!”
“哎,本來咱青玄國和金輝國之間好好的,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,真不知道陛下是怎麼想的,竟然相信那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國師,弄的非要開戰,真不知道這對我們有什麼好處。”刀疤中年人有些不滿的抱怨著。
“確實,雖然名義上說是要搶奪我們兩國之間的那條靈石礦脈,但是誰不知道,那條礦脈已經被採集的差不多了,現在幾乎已經沒有開採價值了。我看,那國師根本就是想要找藉口開戰而已。”陳將軍也說道。
“好了。”金元帥制止了兩人繼續說下去,“這些話,也就只在這營帳裡說說就行,出去說的話,小心惹來殺頭之禍。”
“好,不說這個。”刀疤中年人點了點頭,而後又滿臉怪異之色的說道:“但是你們不覺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國師很奇怪嗎?”
“一身黑袍從頭到腳,連根頭髮都看不到,說話的聲音明顯也經過刻意的變化,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,要這麼藏頭露尾?”
“還有,在這之前,你們誰知道這國師的存在?一個憑空冒出來的人,就這麼突然變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師,這些你們都不感覺奇怪嗎?”
“說不奇怪是假的。”金元帥說道:“不過,陛下一向聖明,想必是有這麼做的理由吧。咱們做軍人的,必須服從。”
“可是正因為陛下聖明,我才更加疑惑。”刀疤中年人說道:“這麼憑空弄出來一個國師,朝中的大臣們難道會沒有意見?”
“這樣做事,根本不符合陛下以往的行事風格<script type="text/javascript">reads();</script>。有時候我都懷疑,陛下會不是是被那國師給控制了,否則他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來。”
“閉嘴。”金元帥一聲低喝,“妄議陛下,這是死罪。”
“好了,都散了吧。”微微一頓之後,金元帥又道:“這幾天應該會有軍令過來,到時候是打是退也就有結果了。”
聞言,其他人再沒說什麼,各自散去了。但是從他們的表情來看,他們的想法應該是和刀疤中年人相同的,只是礙於律法和軍令,都沒表現出來而已。
天妒塔中,楚驚天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。
從這些人的對話裡,他得出了一個很可怕的判斷——青玄國的這個國師,很有可能是個魔族。
一身黑袍,刻意變聲,這些完全與他在天火宗發現的魔族一模一樣。
而最重要的是,那刀疤中年人說的‘青玄國的皇帝被控制’這個猜測,他可是清楚的知道,魔族是有這樣的手段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