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人,無論如何,看一個女人一句話不說的甩男人耳光,剛開始也許是新鮮,但是,那個女人的眼神太可怕,別人都害怕被殃及到,畢竟,這裡是樂醫休閒聚會所。
鈥溪節聳聳鼻翼,鼻血還在冒,他拿起一邊的餐巾紙,擰了兩個長條塞進鼻子裡,繼續他的話題:“華萊西亞,找個好男人嫁了吧。”
接著他緩緩的閉起眼睛,等待著這個婆娘的排山倒海耳光……
他等了很久,應該來的耳光沒來,於是他睜開眼,面前的華萊西亞,淚流滿面。
鈥溪節敲敲桌子嘆息:“我最討厭女人哭了。”
華萊西亞轉身快步離開,幾乎是一邊哭,一邊快步的離開,她一邊離開,一邊捂著嘴巴,一邊護住心口,心口裡,曾經有個豔陽一般的少年對她說。:
“西亞,你快點長大,等你的小咪咪長成大咪咪了,我就娶你,真的,我發誓!”
今天,華萊西亞穿了一件低胸禮服,咪咪碩大,乳溝性感,她等一個男人等待了十多年,然後這個男人對他說,你嫁了吧。
鈥溪節結了帳,鼻子底下插著長條的衛生紙,大搖大擺的帶著一胸口的血漬離開會所。
帝堂秋開著車子在會所門口等他。
一路上,多年的好友一句話都沒交談,只是走到樂醫仲裁所門口的時候,帝堂秋熄了火,還是一言不發的看著鈥溪節。
鈥溪節摸下開始腫大的右臉:“媽的,怎麼老打右臉。”
帝堂秋無語的甩了車門,轉身向裡走。
《吳嵐樂醫仲裁所會議室》,帝堂秋走到門口倒是猶豫了一下,因為,這裡畢竟曾經歸他管,不過現在這裡的主人叫鈥漢泰,是他身後這位鈥大少的爸爸。
今日,帝堂秋他們來到這裡,是因為吳嵐樂醫仲裁所下了緊急求助令,這份求助令不針對某個派系,而是針對所有具有一定等級樂醫。
“請您這邊來。”負責招待的依舊是帝堂秋以前使用的舊人,他看到帝堂秋依舊是那麼尊重,尊重之外加了一些客套。
幾百人的禮堂,第三方樂醫的牌子掛在左邊,這樣被正正式式的掛出來,還是第一次。魚悅拿著一份街邊買的娛樂版報紙依舊看著他感興趣的八卦,偶爾遇到晦澀難懂的詞彙了,他會從口袋摸出一本袖珍字典查下。
帝堂秋坐到了魚悅身後,有魚悅的地方他從來不跟他走在一排,坐在一起,尤其是公共場合,這是個態度問題。
他剛坐好,身邊的奉遊兒悄悄伸過頭:“如何?”他悄悄的問。
“大概捱了幾十個耳光,而且只打他右臉。”帝堂秋回答。
“打那邊就對了,華納西亞是左撇子啊。”奉遊兒很認真的回答。
“……”帝堂秋覺得他高估了此人的智慧,於是決定不再和他交談。
奉遊兒衝站在門口的鈥溪節熱烈的打招呼,並且招呼他過來坐下,鈥溪節卻看著正臺上也看著他的父親,自從離開家,他們父子,還是第一次見面。
鈥溪節看下左右,隨手撈了一把椅子,靠在牆角坐下,他不想做融心的樂醫,也不想跟第三方樂醫一個陣型,他是個廢人,他覺得牆角挺合適的。
偌大的禮堂,吳嵐最最精銳的樂醫都聚集在此,今天,這場聚會卻是多少年來的第一次。
中間的是融心。
右邊的遺族。
遺族後面掛了一個牌子——《舞道者》。榔頭拿著一部遊戲機在那裡埋頭奮鬥,蝴蝶君坐在他身邊,他面前的牌子是他自己臨時加上去的,一張白紙,上面拿了油漆筆寫著《的家屬》,那兩塊牌子合在一起就是《舞道者的家屬》。
沒人去理會蝴蝶君的惡趣味,因為有人比他更加過分,樂醫的世界從來就是如此的畸形。好比舞道者前面的那三排人,他們的脖子下竟然掛了一個大魚頭,那的的確確是大魚頭,離這些人很遠就能聞到那撲鼻子的腥氣。
那些人是遺族,據說是很隱秘的一族,今天他們在過一個很奇怪的節日,據說這個節日要帶魚頭辟邪。
來自樂靈島的威脅
臺子上,一位年輕人,拿著一根能伸縮的棒子準備給大家做講解。大概是第一次,這位年輕人,好像很興奮,他的臉上泛著油光,身上的樂醫袍子嶄新,轉過身去背後的摺疊線那麼的清晰,看樣子今天才上身。
鈥溪節認識這個人,他是自己的堂弟,以前他總是喜歡說:
“哥哥,你先走。”
“哥哥,你先請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