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龍床之上,我讓你臣服於我,你信不信?”
“你……卑鄙……”綰鷗氣結。
“我從來沒有標榜我高尚,小豌豆,看到了嗎?今晚的月亮是二十三年以來,最大最亮最圓的一次。”銀狼抬起她的下巴。
綰鷗望向窗外,像燒餅似的月亮發出雪白的光輝,照亮了人世間的歡樂和苦痛,當然,歡樂是別人的,只有痛苦,只有無盡的痛苦才是自己的。
“知道今天晚上為什麼一定要我的女孩嗎?”狼爪拍打著她的臉頰。
“我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。”綰鷗側過臉,不想看見他。“你的女孩與我沒有任何關係?你與我也沒有任何關係,那是你們的事,為什麼要我來承受苦痛?”
“你必須知道,小豌豆,因為你答應了我的事情就要做到。”銀狼掰正她美麗動人卻又驕傲倔強的小臉。如果他的女孩已經長大,她肯定比綰鷗還要美麗,卻也比她堅貞不屈。
她只不過為了救出柳煙臨時應急答應他而已,沒有料到這隻狼當真了,而且無論她藏到哪裡,他都可以找得到,看動物世界時,綰鷗知道狼是世界上最有韌性的動物,最鍥而不捨,如果找不到他的女孩,他豈不是要糾纏折磨她一輩子!
何況,現在他還有一塊鏡子,那個能窺視未來移動空間的魔鏡。
“我也想早點為你找到,可是,我被困在宮裡了……”自從上次在皇角山一別之後,綰鷗在回到御凰國途中,被獨孤掠發現,禁錮在蒼濤閣被懲罰得不成人形,就算那個惡魔離開皇宮去到邊疆打仗,還不忘派最得力的助手冷殘日夜監視她。
“笑話!我見你在宮裡開心得早忘記了契約這回事了,你已經爬上帝王的龍。床了,還有誰能囚得住你,我看,你是被帝王囚了心吧。”銀狼冷冷的譏諷道。
這龍。床……綰鷗不得不頭痛起來,她睡在了獨孤恆的龍。床上,可是他們什麼也沒有做,不過,幹嘛要跟這頭狼解釋,冷漠的抿緊了嘴唇,以無言對抗他的冷酷。
看著她的冷漠,感受到她的不在乎,銀狼王更怒了,“小豌豆,你以為有了帝王做靠山,我就拿你無可奈何嗎?你還不知道我的手段,不做我銀狼王的女人,就只有死路一條。”
綰鷗猶如黑鑽的眼神佈滿了鄙視,看著他的憤怒,她竟然有種沒來由的快樂。可能真如銀狼所說,他們是同類,看著別人痛苦自己就開心。“我是你的女人嗎?”
“是!”銀狼肯定的回答。
“真是榮幸之至!”綰鷗嘲諷道。
銀狼壓低了聲音,嘶啞著道:“你只是我的女人的替代品!”
“好可惜啊,至尊無比的銀狼王,卻需要這個替代品為你尋找女人,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我跟她很像是嗎?這是你唯一沒有殺我的理由。”就算是受了傷,綰鷗一樣擁有善於分析時勢的頭腦。
龍帷明月光(七)
鋒利的鋼牙迅猛兇悍的咬向綰鷗的頸部,綰鷗側身沒有閃過,鋼牙扎進她的肩胛骨,一剎那鮮血噴濺,聞到了血腥味的銀狼王更加瘋狂,也異常亢奮。
異常明亮的月光,狼的身體人的智慧,已經令他痛苦萬分,沒想到綰鷗就算是流血就算是疼痛,也不忘狠狠地揭開他埋藏隱秘的傷疤。
“銀狼王,被我說中了吧!”綰鷗傷痕累累,鮮血淋淋,噴湧的血噴撒在龍帷,可還不忘譏諷他。
銀狼噬血的眸子染上一層冰冷的殘酷:“你比我想象中要聰明,所以,我也會用比你想象的殘酷方式讓你臣服。”
“殘酷的方式?”綰鷗冷笑一聲,獨孤掠在冰凍時節澆她冷水沖洗身體,算不算殘酷?可她臣服了嗎?答案是肯定的。
弱肉強食,她現在是他水靈靈的獵物,還有什麼能在狼的嘴下逃生?
殘酷的銀狼,重複著一年又一年的殘酷,在每個滿月之夜,殘酷吞著無數鮮活的生靈,烙刻下一代又一代殘酷的血印。
她是他唯一一個沒有被咬死的女人,難道她還要感謝這份“恩賜”嗎?
“小豌豆,你不該激怒我的。”銀狼的綠眸閃爍了一下。“在我的眼裡,除了我的女孩之外,其它女人全是奴隸。”
綰鷗火大的吼道:“我不懂得溫柔,也不懂得臣服,我可以成為卡奴房奴車奴,就是不做男人的奴隸。是你一直不肯放過我,為什麼要怪我激怒了你?”
“我不管你是什麼卡奴房奴車奴,做我銀狼王的奴隸就要有奴隸的樣子。”銀狼王也火了,“你這個該死的女人!”總是能令他火冒三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