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那麼快有危險的。你先坐下好不好?”綰鷗從他身上滑下來。
獨孤掠被她拉著坐在一根梁木上,看著她蹲在地上,慢慢的解開他的靴子,溫柔無比的抱著他的一雙大腳。
綰鷗從懷裡拿出一瓶藥,撕下身上的衣襟,非常輕柔的拭去他腳底的汙漬,一些血已經凝結成為黑色,一看就知道君岫寒在刀尖上灑下了毒藥。
“你怎麼會帶著藥?”獨孤掠從來沒有見過她的溫柔。
綰鷗抬頭一笑:“你去訓練士兵的時候,我悶得時候去找過程洛了,他教了我幾種簡單的藥製作方法,然後我想著,你長期征戰在外,肯定有用得著的地方。”當然,她也是有藥理基礎,她曾是醫藥保健品的銷售冠軍,不瞭解公司的藥品資訊怎麼能做到讓顧客購買。
“來,吃了它。”綰鷗又從懷裡拿出另一瓶,取出一粒喂在他嘴裡。
將獨孤掠的腳包紮完畢,綰鷗再次將破了的靴子給他穿上。“走吧!”
獨孤掠站起身,抱著她向前走去。綰鷗緊緊的依偎著他:“你腳受了傷,放我下來走吧!”
“不行!”獨孤掠直接了當的拒絕她,“你不懂得識別陷阱,我抱著你才安心。”
“你可以教我啊,名師出高徒的是不是?”她俏皮的笑笑。
獨孤掠抱著她眼睛專注的注視著前方,說道:“在陌生的環境裡,被圍困時,要向通風的地方或是有光的地方走,就能走出去……小玩偶……你給我吃了什麼……”還沒說完身子慢慢的滑倒……
萬劫不復情(二)
綰鷗承受不住獨孤掠的重量,和他一起倒在了地上。 看著他長長的睫毛遮住眼簾,他睡著的樣子俊美非凡可還是冰冷如石雕。
一粒藥丸的藥效大約一個時辰後醒來,說不定那時,他們已經走出這座古堡了。綰鷗看著他的腳下還有血流出,雖然已經上了藥粉,可如果執意走下去,他那雙腳非爛不可。
這人,倔強的令人心疼!
這人,也霸道得令人歡喜!
綰鷗彎起身,將他背在身上,她要很吃力才能背得動他,他太高大威猛,她生得嬌小瘦弱,她揹著他走的速度就像蝸牛揹著厚厚的殼。
可是,蝸牛是執著的。
那麼,綰鷗是更執著於蝸牛的,甚至倔強過鐵牛。
揹著獨孤掠走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古堡中,綰鷗艱難的一邊前行,一邊去感覺通風的地方,去找尋有亮光的地方。
她沒有獨孤掠對地下暗道認知的敏銳力,只能靠甩出雲袖來試探路,走得很是緩慢,可後來一想,如果卑鄙如君岫寒再在通道里設定陷阱,那麼她要怎麼對付。一想到這裡,不由加快了步伐,而且想著冷殘等人肯定也在外面找尋通道接應他們。
通道里佈滿灰塵,盈袖揮舞開來,塵土飛揚,綰鷗搖了搖頭,咬緊牙關揹著獨孤掠往前走,一邊走一邊揮舞,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,後來綰鷗想著君岫寒這人很自傲也很自負,肯定想著那兩道機關已經害死他們了,不會再在通道上設定陷阱。
顧不得用衣袖掃塵試路,她要快點走出去,獨孤掠的腳不可以拖延,一想到君岫寒用水晶頭骨製成的毒藥,她就雙腳打顫,如果剛才在刀尖佈置的陷阱裡是水晶頭骨做成的毒藥,她和獨孤掠許已經魂魄俱散一命歸西了。
走著走著,忽然腳下傳來痛楚,像是被碎玻璃扎進腳底一樣。
強忍著痛苦,揮舞著衣袖,一看,原來塵土布滿的地上是一排排密如牛毛的細針,有點像武俠電視裡演的那種暴雨梨花針,像萬花筒一樣從四面八方集聚在長長的通道上。
有風!
從前面吹過來!
綰鷗顧不得排針,興奮得揹著獨孤掠就走。
但是,有人制止了她的腳步。
一把將她抱在懷裡,雙手像緊箍咒一樣越箍越緊,而隨之而來的怒氣更是天翻地覆。
“該死的你對我下藥!”獨孤掠已經醒來。
雖然沒有鐘錶可看,但綰鷗也約估計到不夠一個時辰呀,頂多半個時辰而已,看來獨孤掠的體制很強,異於常人很多倍。“我不忍心你流著血還揹著我。”
獨孤掠一聽更生氣,他銀白色的長髮隨著怒氣輕舞不已,襯著他絕美的一張臉,而那狹長的眼睛卻讓人冷到骨子裡。“難道我忍心你流著血揹我?”說完,直接將綰鷗打橫抱著,用腰帶直接將她綁在背上。雙掌一推,千絲萬縷梨花針像黑色的髮絲飛到空中。獨孤掠手腕一轉,通道上所有的暴雨梨花針像一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