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遠,但是移動了的哪是這具身體的情意,還有獨孤恆一貫濃濃的親情和深情。
“綰鷗在我的心中,是最堅強的女子,最堅強的女子怎麼會怕喝藥呢!”獨孤恆說話依然是溫言細語,但卻擲地有聲,雖然他已經不再是帝王,但帝王的優雅與尊貴依然在他病弱的身軀上靜靜的流淌。
綰鷗靜靜的笑了,悽美而動人:“我喝……”
柳煙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獨孤恆的身上,他們所有人做出的努力,綰鷗都是拒而遠之,可是獨孤恆不同,他天生就有說服人的能力。
連站在獨孤恆身邊的獨孤掠都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氣,他的哥哥,三言兩語,就直接打動人心。
當暖暖的黑黑的藥汁再次端上來時,綰鷗兩顆晶瑩的淚珠劃過臉頰,告別了喪子的傷痛,閉上眼睛,一口氣喝完,她綰鷗從不認輸,怎麼可能被朱小七和君岫寒那對奸。夫。淫。婦打敗。
柳煙溫柔的擦拭著她嘴角的藥汁,獨孤掠緩緩的捏緊了拳頭,獨孤恆微微的點了點頭。
“來,姐姐,喝點水漱漱口。”柳煙端過一杯暖水。
綰鷗慢慢的坐了起來,脊背挺得筆直。“不,藥並不苦。”
當然,苦得不是藥,而是心。
水能洗漱掉口裡的苦,卻洗不去心裡的苦,她需要這苦,來報仇。
“掠,爹爹呢?”自從昨晚到現在,一向疼愛她的爹爹怎麼沒有來看她?
獨孤掠一怔,“和右使一起出去了,還沒有回來。”
他這並不算謊話,確實老爺子是和右使一起不見了的,但對於目前綰鷗的身體來說,“你先休息,我送哥哥回去。”
“好,哥哥要保重身體,綰鷗沒事的。”綰鷗堅定的說道,然後轉向柳煙:“好好照顧哥哥!”
“姐姐放心,柳煙會的,你要多保重身體,柳煙相信,不用多久,你和大公子的身體都會好起來。”柳煙緊緊的抱著她。
一個是她最愛的男人,一個是她敬重的姐姐,他們都是她最在乎的人,可也是兩個身患重疾的人,說不定,哪一天,就都會離她而去,“我要你們全都好起來,即使拿我的命去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