卦,會不會半路上出現什麼危險啦?”
崔明這才有些擔心起來,於是叫了幾個吳家附近的鄰居,一起沿著道路搜尋了下去。出城不遠,有一個大水塘,一個鄰居眼尖,指著水塘喊道:“你們看,水裡好像漂著一件衣物!”
眾人一起望去,只見不遠處的水面。果然有一件衣服若隱若現。三娘子一見就急了:“好像是我丈夫穿的衣物,快打撈上來。”
眾人之中有會水的,下了水塘,抓住漂浮的衣服。只覺得下面很是沉重,於是又叫了一個人,合力拉了上來。眾人一看,正是吳光武地屍體。
三娘子立刻伏在屍體上面痛哭了起來。其他幾人也慌了手腳。還是崔明見過一些世面,於是趕緊跑到縣裡報官。
當地的縣令帶著衙役、仵作前來驗屍,只見吳光武地脖子被割開,頸部的血管、氣管全被被割斷。然後又仔細打撈了一遍,唯獨不見了吳光武臨走時帶上的三百兩銀子。很顯然。這是一起謀財害命地案子。
由於案發當時,天剛放亮,所以路上根本就沒有行人。於是,縣令就首先懷疑起崔明來,畢竟他熟知內情。有作案的時間和動機。在審問地過程中,崔明連叫冤枉,他聲稱。案發的頭一天,吳光武地幾位好友因為他要出遠門,所以在酒樓上擺了一桌酒席,為吳光武餞行。當時,崔明也在場,吳光武也說了自己明天早上就出發。又因為多喝了幾杯,所以也透漏了自己要攜帶三百兩銀子的事情。也就是說,知道這個情況的。不止崔明一人,當時飲酒的那些夥伴,甚至是鄰座的酒客,都有可能知道這個訊息。
知縣於是又調查了吳光武地那幾位朋友,也都一個一個地被排除。而剩下那些酒客。到底是否知道此時,就不得而知了。
就這樣。案子就懸了起來,成了一具無頭公案。三娘子覺得丈夫死得冤枉,這才不時地到官府糾纏。後來縣裡實在是無法破案,這才呈報到了提刑司。而提刑司的前任提刑也無力解決此案,就這樣一直拖了三年,拖到了包正手中。
包正又研究了一下卷宗,覺得這個崔明實在是可疑,但苦於沒有證據,如果現在動手將他抓捕,要是定不了案,那就更授人以柄了。
包正掩卷長思,還是沒有頭緒,此時天色漸晚,於是包正也只好鬱悶地回到了後堂。在自己的房中,阿紫正拉著一支梅閒談,見包正臉上長滿了愁雲,不由就詢問了起來。
包正本著人多出韓信的原則,也就將案情向她們講述了一遍。二女聽了,也是摸門不著。就在這時,外面傳來了小囡清脆的喊聲:“阿紫姑姑,出來吃飯啦!”
隨後,小臉如花地小囡出現在門口。見了包正,小囡就又說道:“包叔叔也在這裡呀,大家都去吃飯吧。”那神情,頗有些阿紫當年做管家婆時的風範。
包正看著有趣,忍不住逗她道:“小囡,以後再也不給你買好東西了,上來就先叫阿紫姑姑,怎麼不先叫包叔叔呢?”
小囡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說:“我知道阿紫姑姑肯定是在屋裡,當然要先叫她了。”
阿紫在旁邊笑道:“你這個包子叔叔啊,連這也跟著吃醋。”說完,卻見包正如同傻了一般,立在原地出神。阿紫忍不住上前輕輕推了他一下:“發什麼呆啊?”
包正忽然哈哈大笑起來,高興地如同揀了一個金元寶一般:“哈哈,我終於想明白了。我說嘛,怎麼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妥,原來問題出在這裡。這可要感謝我們可愛地小囡小姐,一句話驚醒了我這個夢中人。”
說罷,就將小囡抱在空中,興奮地轉了幾個圈子。阿紫和一支梅不禁有些摸不著頭腦,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,不約而同地說道:“真是個破案瘋子。”
包正心不在焉地吃過了晚飯,然後又跑到了大堂上,將剛才的那個案子又重新看了一遍,越發相信了自己的判斷,於是就發下了籤子:抓捕殺人嫌疑犯崔明。
兩天以後,崔明被帶進了提刑司,一同來的,還有受害者的妻子三娘子。包正開始進行審理,起出,崔明還矢口否認。包正不慌不忙地說道:“問題就出在你去吳光武家叫門的時候,你可還記得,當時你是如何叫喊的?”
崔明道:“當然記得,我是叫三娘子來開門。”
包正笑道:“就是這句話,暴露了你的罪行。你來說說,你約了吳光武一同出門,你在家裡等得著急,於是就到登門去找。那麼在叫門地時候,你就應該呼喊吳光武來開門,如何只喊三娘子。這恰恰說明你早就知道吳光武已經不在家中,因為你一早就在路邊等候,見到了吳光武來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