腳步聲傳來。包正抬頭一看,只見秦娥兒嫋嫋婷婷地走了進來。包正一看她的臉上又清減了不少,想來這兩日也甚是難熬,心中也不覺升起了一股憐惜之情。
秦娥兒先給父親見禮,然後又紅著臉給包正一福。就坐在了秦檜的另一側。秦檜看著二人,不由手拈鬚髯,呵呵笑了起來。包正看得出,現在秦檜的笑容。絕對是出自真心的。
在丞相府吃了一頓一半愉快、一半不愉快的盛筵之後,包正就起身告辭。秦檜拉著他的手笑道:“賢侄,我看你在韓世忠那裡居住,多有不便。我這裡房屋十分寬敞,你不如搬過來住吧!”
包正聽了。心中忽然一動,口中連連遜謝。也未置可否,然後就離開了相府。回去地時候,依然是坐著轎子,包正也不推辭,自然樂得享用。
回到了韓世忠的府第之後,包正單獨拜見了韓世忠,向他提出了一個請求:要搬出將軍府!
韓世忠聽了,一雙虎目盯著包正,眼中射出了兩道利芒:“你可是要搬到秦檜的府中去!”
包正點點頭道:“正是!”
韓世忠忽然放聲大笑了起來:“哈哈哈,好啊,人往高處走。我這個小小的府第,再也容不下你這個丞相的女婿啦!”
包正一見他誤會了自己地用意,於是就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。最後,又向韓世忠說道:“此番我要是一去不返,拐跑了公主,那皇上必然要震怒。難免遷怒於人,我此舉也是不想給韓伯伯留下後患。不僅如此,龍游老家那裡也要早作安排啦,我一會就要修書一封,先叫包忠送回龍游,幾位老人也要搬家啦!”
韓世忠聽了,這才轉怒為喜,口中誇讚道:“我就說嘛,你小子不是那種趨炎附勢見利忘義之人,既然你有這樣的打算,那就一定要安排好後路。就向我們打仗一樣,無論到什麼時候,一定要有退路!”
包正點頭受教,於是就聚齊了眾人,把要搬遷的情況解釋了一遍。眾人都捨不得離開將軍府,更不願到秦檜的府第去居住。包正於是就費了半天口舌,才講清了利害關係。不過,眾人雖然同意搬出了將軍府,但是都不到秦檜地家裡去住。
最後,包正也實在是無法,只好決定讓大家先找一家客店,暫住幾日。隨後,包正又把道濟和一支梅叫到了一邊,低聲商議了一陣。道濟和尚滿臉地不情願,最後才說道:“好吧,看在你們也要走了,再能不能見面可就兩說了,我就最後幫你一次!”
包正笑道:“師父,好歹您現在也算是富翁了,以後暫時也就不用跟著我們混了。以您的性格,就應該遊走四方,有不平的事情您就管一管,有受苦受難地您就幫著伸伸冤。您一身的好本事,要是就這樣整天無所事事,混吃等死,那還有什麼意思!”
道濟和尚聽了,臉上竟然也是紅一陣、白一陣,最後,乾脆一跺腳,掉頭就回房去了。阿紫見了,不由對包正說道:“包子哥哥,你的話是不是太重啦?看把師傅氣的!”
包正呵呵笑道:“不重,不重,不用重錘,怎麼能擂響他這隻大鼓呢!”阿紫哪裡知道,包正正是要把濟公師父納入正常的軌道啊。
隨後,包正又回到了房間裡,寫了一封書信。又找來了包忠,叫他明天送回龍游,交給雷老虎。安排好了這些事情之後,包正又從頭梳理了一遍,覺得沒有什麼遺漏的,這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。
第二天,宋金兩國簽訂和議。包正因為是和親大使,所以也有幸目睹了這一喪權辱國的大事件。
這天早晨,因為韓世忠不願看到這種場面,所以就抱病在家。包正吩咐完眾人搬家之後,就來到了皇宮。只見大臣之中,竟然有很多都沒有來上朝。尤其是那些武將,大多不見蹤影。包正見岳飛卻出人意料的來了,於是上前見禮,然後說道:“嶽伯伯怎麼也來了!”
岳飛笑了一下,輕聲說道:“我是來見識一下這些人地賣國嘴臉,然後會回去激勵士卒,,報仇雪恥!”
包正聽了,不由心中暗贊:“岳飛的心胸和見識,確實是高出一籌。”
這時,金國的特使劉昂首而入,秦檜在後面陪同。劉又在趙構前面的椅子上坐了,靜等趙構露面。
包正也定下心來,準備欣賞這出鬧劇。就在這時,一名太監手捧著聖旨,走進殿中,然後尖聲說道:“秦檜丞相接旨!”
秦檜聽了,連忙跪倒在地。那個太監於是就展開了聖旨,口中宣讀道:“朕昨夜偶感風寒,臥榻不起。今令秦檜代行天子之禮,和金國上使簽約。欽此!”
眾臣聽了,不由大譁。而秦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