愈大半,精神振奮,早已興起重新振作的信心,又見女兒司馬芝先前的痴迷傻氣已回覆靈清,心智已與健康少女無異,深知此乃龍脈蔭庇的威力,又是天機僧相助的恩德,對天機僧不由佩服得五體投地。他見天機僧詢問他的心意,他毫不猶豫的決然道:“大師,在下父女二人的新生命,均大師所賜,但有所教,在下莫敢不從。大師既肯引見小女往拜明師,此乃天下美事,在下樂意極了。”
司馬福自己也覺奇怪,不知怎的,自上了玉女峰後,他的心性也忽然豁達起來,愁苦之念盡消,他也不再多言,把司馬芝叫到面前,殷殷的囑咐道:“芝兒,從此你便跟隨大師伯伯了,你切記要聽從大師伯伯的話,切莫再胡鬧頑皮。”
司馬芝笑了笑,隨即點頭道:“爹爹放心,芝兒知道,大師伯伯是帶芝兒去見一位高人師父,拜她為師,芝兒一定好好聽師父和大師伯伯的教誨。”司馬芝一頓,忽然又認真說道:“芝兒日後學藝有成,必將立刻趕返故鄉,為爹爹你療傷好麼?”
司馬福又驚又喜,他像見了陌生人似的瞪著司馬芝,直喜得老淚縱橫,連聲道:“好!好極了!芝兒,司馬氏就只剩下你一點血脈,你但能恢復靈智,是否替爹爹療傷也不打緊了,爹爹就算身入九泉亦含笑了。”
司馬福說罷,便向天機僧拜辭,先行下山,回家設靈拜祭亡妻去了。
天機僧目送司馬福的背影遠去,心中暗道:司馬施主至今尚未知他司馬氏的另一血脈的下落,他料他走失的兒子必已夭折,他的全副希望,便放在女兒司馬芝身上了。他又豈知他那失散兒子,才是這座大龍脈的最大得益者呢?但這等異兆太過玄幻奇妙,說出來也決計無人相信,因此天機僧也不敢洩此天機奧秘。
他轉望司馬芝一眼,見她對父親的離去,竟無半點依戀之意,心中不由暗奇,“芝兒,你捨得與爹爹分離嗎?”
司馬芝笑了笑,道:“芝兒心中不捨,但自古道:人有悲歡離合,月有陰晴圓缺,世事本難全,而且芝兒知道,今日與爹爹暫別,是為拜師學藝,日後便有更長久的父女相聚的機會,既然如此,芝兒即便不捨,也只好藏於心底了。”
天機僧一聽,心中不由一陣欣喜,暗暗想道:司馬芝所承納的龍脈地力。雖然比上她那位未曾見面的兄長司馬兒,但卻足已令她心智開竅,既然如此,她身潛的陰中之陽龍氣,便必定可以化解趙子龍身中的飛蝶蠱奇毒了。
就在此時,天機僧閃眼望去,只見那墓碑上面,忽有鮮血般的液體滲出,沾在石碑上並不淌落,反而漸聚成形,競是一朵盛放的含笑春花模樣,奇異之極。
天機僧不由一怔,心道:玉女峰含笑春花龍脈竟如此雄厚,下葬不到二個時辰,便迭現異兆,須知此乃鮮血龍脈相匯現形,開花結果之吉兆啊!
當下天機僧不再逗留,帶同司馬芝、笑猴兒,三人一道下山,向東面的武夷山方向疾奔而去。天機僧知道,此時距他離開武夷山已十三天了,他與趙子龍約定在十五天後見面,便須在二日二夜之內,奔行近千里。這對自己和笑猴兒並不算十分吃力,但未知司馬芝是否可以支援?因此下山之後,天機僧便施展絕頂神功,挾帶司馬芝,一路向東飛掠。
此時天機僧並不知道,為了解救趙子龍身中的桃花魔煞——飛蝶蠱毒,在武夷山北面的天柱峰,此時正有一對金重玉女在四周勘察。
男的手執羽扇,英姿勃勃,女的俏如仙子,嬌態迷人,兩人攜手並望,奔行於天柱峰山野間,猶如一雙神仙俠侶。
忽地,那男的伸手向前面一指,輕聲道:“師妹,快看前面那七彩雲石。”
那位師妹聞聲向前一看,只見十丈遠處,一塊七彩的石上,有五隻雲雀落在七彩雲石的上面,吱吱喳喳,十分快樂。
少女奇道:“諸葛師哥,這五隻雲雀落在七彩雲石上,彩翼翩翩,十分悅目,但這是什麼徵兆呢?”
那男的原來是諸葛亮,那少女自然便是他的師妹雕雪了。
當日諸葛亮和雕雪,在路上和趙子龍偶遇,諸葛亮指示趙子龍一直向南行,便可化解他運命中的桃花魔煞。然後兩人便一直西行,於蜀川四周堪查,不久兩人又折返南面,向正處多事之秋的中原進發。
途中諸葛亮忽然決定,無論如何非要上福州武夷山一行。雕雪知道,諸葛亮是放心不下,打算親自出手,替趙子龍化解魔煞了。
雕雪甚少見諸葛亮為一偶然相遇的人如此費心,她冰雪聰明,稍一思索,便明白諸葛亮已斷定,趙子龍乃“三分天下”天機勢格中人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