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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部分

眾人已欲離去,免惹禍上身,那男子卻忽然呵呵一笑,道:“各位請留步……待小女芝兒,向各位拜謝贈銀之義。”

話音剛落,木梯後面的城隍廟內,忽然如飛鳥般的掠出一條嬌俏的身影,眾人定眼一看,竟是那偷仙桃喪生天宮的芝兒。

芝兒向眾人嘻哈一笑,又向各人款款的萬福謝道:“嘻嘻,多謝……多謝各位,嘻嘻……”眾人被這突生的變異,弄得目瞪口呆,哭笑不得。

那男子卻又向各人拱手道:“多謝各位慷慨相贈!亡妻委實是新亡不久,在下無力殮葬,更無他法,因此才以些微小技,獻給各位,先博各位一樂,若有得罪之處,萬望多多包涵原諒。”

眾人此時就算心有不忿,亦無可奈何,深知賣藝的自然是為了求財,用甚手段技藝那是你情我願,怨不得誰了。

好一會,才有人忍不住問道:“那請問師父,地上血淋淋的人手人腿,到底從何而來?人命關天,可作不得兒戲玩笑埃”那男子一聽,從容一笑。芝兒卻嘻哈大笑,她拾起地上血淋淋的人手人腿,竟大嚼起來,而且吃得津津有味,十分快樂。

眾人直瞧得瞪眼咋舌,以為這女娃兒當真瘋得入心入肺了。

那男人卻但然說道:“各位,實不相瞞,小女吃的,並非人手人腿,其實只是染了朱丹的熟麵條罷了,說穿了不值一提。”

眾人這才恍然大悟,一切均是這父女二人的神技作怪而已。

不過亦有人聳然動容道:“話雖如此,但師父父女之輕功繩技,卻絕對是江湖一絕,我等有幸目睹,那一、二兩銀,亦值得了。”

那男子微笑不語,對自己家傳的技藝也頗為自傲。

圍觀的眾人,當下鬨笑一陣,各人也就紛紛散去了。

那男子亦已收拾好行裝道具,便欲離去。

此時天機僧卻大步走到那男子面前,合什道:“請問施主仙鄉何處?”

那男子道:“在下司馬福,乃當地溫縣人,大師為甚相詢?”

天機僧目注男子一眼,忽然道:“司馬施主中年喪妻,有子嗣而散失,更肺中積疾,靜夜喘咳,痛苦萬分,未知是否如此?”

那男子——司馬福一聽,登時一陣發呆,怔怔的望著天機僧,好一會方道:“大師眼光如仙如神……怎的便把在下的隱衷窺透?”

天機僧微微一笑道:“司馬施主眼角魚尾紋甚多,此乃中年必喪妻之兆;又施主眼蓋深陷,此乃凶煞壓斷山根,於心肺極為不利;綜而判之,不難推測。”

那男子司馬福一聽,臉上忽紅忽白忽黑,似有滿腹心事感觸,一發湧上心頭。他嘆了口氣,忽地拱手,向天機憎深深一揖,道:“大師奇能,真可洞天徹地!既能瞧破在下苦況,必有解救之法,萬望大師施以援手。”

司馬福說時,竟欲向天機僧下跪,天機僧手掌一翻一託,司馬福便拜不下去。大機僧道:“司馬施主不必客氣,實不相瞞,老衲亦不求於施主,既有所求,便必有所贈也……但請施主詳道身世,以便設法化解。”

司馬福此時便感一股渾厚無比的柔力把自己托住,無論如何拜不下去,他深知此乃人的內力氣勁,眼前這位和尚,必是一位絕世高人。他也不敢隱瞞,坦然的說道:“實不相瞞,我乃西漢太史令司馬談之後,因堂祖司馬遷得罪於廷,不容於世,才隱世不出,司馬後人聊以繩技雜耍謀生,我早年曾於途中生子,名司馬兒,年僅三歲,不幸在市集中走失,至今已十五年,仍毫無音訊,想必已不在人世矣……”司馬福觸起心事,不由十分感觸。他停了停,才又說下去道:“後來小女芝兒出世,眨眼十五年,亡妻競再無所出,直到半年前,亡妻因奔波勞累,亦一病去世!我已將近五千,眼看即將入土,只可借芝兒自小便患痴迷之疾,心智不全,傻里傻氣,遺下她孤身一人,我又怎能安心?命運悲苦,倒教大師見笑了。”

天機僧卻絕無譏諷之意,相反充滿同情,但競有一點欣喜。因為他已當面審察司馬芝的運格氣息,發覺她那痴迷玄幻的心性,恰好與先前所勘含笑春花龍脈相配,只要栽培得法,司馬芝必將成一代女中豪傑,更可化解趙子龍身中的飛蝶蠱奇毒,這等陰中之陽的運格,在女於中萬中無一,如今卻被天機僧尋獲,自然甚感欣慰。

天機僧點點頭,微嘆口氣,道:“司馬施主命途多舛,十分不幸。但福中禍倚,禍中福伏,往昔之難,焉知非日後的福緣呢?司馬施主切勿自悲氣餒。”

司馬福道:“在下未遇大師之前,的確已萌絕念,因此極力籌措一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