兒因此躲過了一場命喪兇厄。
這老年官兒,原來大有來頭,是當今漢桓帝劉志的大宦官、大紅人。他因定策迎立劉志為桓帝,官封費亭侯,權傾朝野,他姓曹名騰。曹騰十分喜歡夏侯嵩。當場決定收夏侯嵩為義子,改姓為曹嵩,帶回京城養育。又當場封贈了一筆銀兩,給夏侯海安享晚年歲月。
夏侯海返回家中,老伴見他帶回大筆銀兩,十分驚奇。夏侯海長嘆一聲道:“你也不必驚奇了,前因早種,我夏侯一脈,果然是十年後”改姓而貴“啊!”又過了幾年。夏侯海夫婦便先後去世了。
夏侯海夫婦去世後的第二年,曹騰亦一病不起,宦官並無子嗣,因此曹騰的“費亭侯”便由十八歲的義子夏侯嵩——曹嵩承繼,曹嵩於是一躍而貴為費亭侯。
再過了兩年,曹嵩娶妻章氏,誕生一兒,取名為“操”,字“孟德”。曹操自小便十分頑皮。他降生時,便似乎知道生母章氏的痛苦,懂得眨眼逗章氏歡喜,因此章氏替他取乳名為“阿瞞”,取其智計,可令人“隱瞞痛苦”之意。
曹操在這個顯赫的“侯府”家中,漸漸成長起來了。
當日龐德公與夏侯海別後,掠下龍山,折回西北而行,一路考察山川地脈。十年後,抵達涿郡涿縣的一座山峰腳下。
山體雪白,山形如一頭臥伏的巨形白兔,龐德公向當地的涿縣人打聽,此山以山形命名,果然便叫“白兔山”,山如其名,十分奇特。
龐德公一見,心中不由一動,暗道此山通體呈白,漫山遍野,瀰漫著一股淡紫煙氣,十分珍貴,乃“白中現紫”的“火浴鳳凰”奇格也。莫非此山隱伏一座大地龍脈嗎?這倒要仔細勘察一番了!
龐德公心中轉念,也毫不猶豫,展開輕功,便向白兔山上掠行而去。
他抵達山巔,凝神遠眺,但見白兔山的正西面,有一群山脈連綿。他精通山川地脈,如西面極遠處的山峰,便是屬於龍脈發源地崑崙山的中幹延脈——-北嶽恆山,恆山再向東行,突聳而為太行,大行山脈一路東延,沉而復昂而起,便是他腳下的白兔山了。由此足證,白兔山屬於尊貴無比的崑崙脈母體的中幹,山中隱伏稀世龍脈,將無可置疑了。
龐德公心中判斷,他也不再遲疑,在白兔山上週遭奔走,仔細查堪。
不知不覺,太陽西沉,接而黑漆一片。不過再過一會,一輪大如銀盤的月亮,便在東面浮升起來,把山中林木山地,照得一片銀白,整座白兔山便顯得活靈活現,真有如一頭躍躍欲奔的巨形白兔。
龐德公也忘了疲睏,趁著月色,遍山遊走,勘察他判定必然隱伏的驚世龍脈。
就在龐德公遊走至白兔山西面的一道參天石壁前面十丈遠處時,他忽然足底傳上一股極強烈的熱氣,自足部傳上心胸,令他心神一振,疲睏盡消。
龐德公驀地頓住腳步,又暗運真氣,伸手向四下一招,三塊石板,便呼地飛至,噗噗噗的落在龐德公的身週三尺,成一“品”字,剛好把龐德公圍於品字的正中央。
龐德公凝神默察,但感足底的熾烈熱氣,已漸而停頓,不久便沉寂下去了。他暗鬆口氣,心道:我誤打誤撞,竟然一腳踏上“龍脈之眼”,引動龍氣外,若非我反應奇速,以“鼎足而立”大法鎮住,豈非讓此稀世白兔龍脈遁逸了?
龐德公正思忖間,又忽感有物咬腳,他不由一躍而起,跳出“品”字,凝神一看,見是一團白光在“品”字正中射出,嗤地落在前面三丈遠處。他再仔細一瞧,只見白光射落之處,竟有一隻雪白的兔兒,蹲伏不動,紅眼珠卻盯著龐德公,似有所待。
龐德公身形一晃,閃電般向那白兔掠去。不料白兔的身影更快,呼地向後一縱,依然落在龐德公前面三丈遠處,蹲伏不動。
龐德公心中一動,便向那白兔拱手道:“我是荊州蜆山龐德公,因目睹天機三分大勢,欲尋三位足以匡扶漢室振興之人,尊駕若是白兔龍脈現形化身,欲有所示,請不吝賜告!”
龐德公話音未落,那白兔竟在原地翻滾轉動,就如兔兒見了青草般歡蹦亂跳,又似向龐德公示意:你猜對了!我很高興!
龐德公亦已領悟白兔之意,便又拱手道:“如此,請在前面引路,我於後跟隨便是!”
那白兔一聽,紅眼珠滴溜溜的一轉,白色的頭兒忽地連點三點,然後呼地向山下躥去。龐德公也不敢猶豫,展開輕功身法,便跟隨白兔,向前飛掠。
白兔在前,龐德公隨後,眨眼便已掠下白兔山山腳。山腳的東面,此時忽地隱隱傳來婦人悽切的哭聲,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