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著她在床上坐下。
“你不用管這些,總之不會有人來和你搶丈夫,這不就夠了?”
凝香自然明白梁泊昭說的在理,可心裡有一塊地方還是覺得詫異與不安,梁泊昭曾斬釘截鐵的告訴自己,永寧不會嫁進王府,他也不會娶旁的女人,而沒過多久,皇上恰恰在永寧與梁泊昭婚期的前三日染病身亡,凝香心裡很亂,只覺得那一處虛虛籠籠的擺在那裡,總是膈應的慌。
她自是不敢,也不會懷疑到丈夫身上,有心想聽聽若是皇上沒去世,梁泊昭會有什麼法子來阻擋這門回事,可見丈夫不說,自己也就不再開口了,只在自己心裡琢磨,卻怎麼也想出個所以然來。
梁泊昭已是扣住她的身子,將她抱在了床上,他低身吻住妻子的唇瓣,索取那一份清甜與芬芳,霸道中透著憐惜,周圍全是他的氣息,將凝香緊緊包圍,凝香的眼神漸漸變得迷離,先前的那些事自是丟到九霄雲外去了,情不自禁的伸出小手,摟住了丈夫的頸脖。
兩人唇齒纏綿,耳鬢廝磨,梁泊昭並未吻得多久,便鬆開了妻子的身子,他的黑眸雪亮,看著身下的小人,終是深吸了口氣,在凝香身側躺下,摟著她,讓她快睡。
凝香心知丈夫是不願讓自己喝藥,這些日子,兩人極少同房,梁泊昭有時打熬不住,乾脆就宿在書房,不曾與凝香同床共枕,這般下去,若要懷上孩子,也不知是猴年馬月了。
凝香臉龐慢慢變得緋紅,她沒有吭聲,只悄悄將自己的衣襟褪去,露出白如象牙的肩頭,她摟住了梁泊昭的脖子,將馨香的身子貼在了丈夫身上。
梁泊昭自然沒有睡著,他的鼻息間滿是妻子身上的甜香,勾的他心猿意馬,而凝香的小腦袋則是在他的胸前微微蹭著,只讓他再也忍耐不住,一把扣住凝香的手腕,也不去瞧她衣衫不整的身子,只徑自坐了起來。
凝香也是支起了身子,一雙杏眸清盈盈的,仿似能滴的下水來。
“相公....”凝香喊他。
“睡吧,我去書房。”梁泊昭心裡無奈,卻又不忍心斥責她,只抽出自己的手,披上衣衫,起身欲走。
凝香從背後抱住了他的身子,她的長髮披在身後,聲音裡則是帶了幾分祈求;“你別走。”
梁泊昭回眸看了她一眼,終是嘆了句;“我留下來,你又要胡鬧。”
凝香輕聲開口;“我明兒喝藥就行了。”
“那些藥哪能常喝,你是真不打算要孩子了?”梁泊昭皺眉,他自是愛惜妻子的身子,尚能自制,可這些時日,凝香卻總愛纏著他,時常讓他忍耐不住,與她抵死纏綿,而事過後只能讓她喝下那些避子湯,想起御醫的話,梁泊昭沒法子,只得常常宿在書房,可即便如此,那日凝香竟也是悄悄跟去了,簡直讓他...難以忍受。
凝香自然不敢告訴他自己這一陣子都是將藥停了,此時聽得夫君不悅,她自知理虧,也不敢再說什麼,梁泊昭撫了撫她的臉頰,低聲言了句;“睡吧。”自己則是站起身子,往書房走去。
“相公...”凝香從被窩裡鑽出身子,聲音裡仍是帶著女兒家的嬌嫩,梁泊昭回過頭,就見凝香紅著小臉,美的如同一支清荷。
“怎麼了?”他低啞出聲。
凝香沒有說話,只踮起腳尖,吻上了他的嘴唇。
這是她第一次吻他。
她的唇瓣柔軟的不可思議,帶著溼潤與甜美,一雙柔若無骨的則是勾住他的頸脖,她沒穿鞋子,一雙腳很白,踩在了他的腳上,梁泊昭只覺得自己全身的血都湧了上來,再也拒絕不了,一手箍住她的纖腰,另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,加深了這一個吻。
一夜的天上人間。
翌日,凝香醒來時,梁泊昭已是離開了王府,早有嬤嬤端著避子湯等在了那裡,凝香將藥碗接過,自己則是讓眾人退下,那嬤嬤原先也不願走,直到凝香頭一次蹙起秀眉,這些人方才退下。
這碗藥凝香自然也沒喝,也不敢在倒進痰盂,怕被侍女發覺,只得將一碗藥汁盡數倒在了花盆裡,那一股苦味,過了許久,都還不曾散去。
而她一心期盼的孩子,也不知到底何時才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