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自己做妯娌。
秦氏想到此處,心裡只覺得有些酸澀,她默默將房間灑掃乾淨,剛一轉頭,卻見梁母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身後。
這一驚非同小可,秦氏的臉色當時就變了,只顫聲喊了句;“娘,你怎麼來了?”
梁母走進了屋,四下打量了一眼,見這屋子雖然陳舊,四處卻都乾淨整潔,可見收拾屋子的人極是用心。
梁母聲音淡然,面色更是平靜的看不出絲毫風雨;“這屋子早已沒人住了,你打掃來又有何用?”
秦氏已是鎮定了下來,只道;“兒媳閒來無事,便順手打掃了。”
梁母瞥了她一眼,冷聲道;“你那點心思,真當我不知?”
秦氏臉色一白,說不出話了。
梁母收回目光,沉靜開口;“你有這份心自然是好,這幾日我冷眼瞧著,泊昭的那個媳婦終究是太不成器,甭說日後不能幫襯著夫君做事,只怕就連這個家交給她,她也是打理不好,泊昭是要做大事的人,留著這種女人在身邊,只會拖他後腿,壞事。”
秦氏的心怦怦直跳,竭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,“娘說這話,是什麼意思?”
梁母走在椅上坐下,與秦氏道;“既然他自個不願休妻,咱們便尋個由頭,讓他不得不將那丫頭休了,沒了這塊絆腳石,你跟了泊昭,也是順理成章。”
秦氏眼皮一跳,大驚道;“娘怎還沒打消這個念頭?叔叔是什麼人?豈容得了咱們在他背後做手腳?”
梁母默了默,方才開口;“若他娶的這個媳婦如你這般,聰慧端莊,我也就認了。可那丫頭....”
梁母想起凝香,只搖了搖頭,道;“那丫頭不提也罷,泊昭此次進京,必定會為朝廷重用,咱們梁家若想出頭,全指望在他一人身上。他的性子你也清楚,既不徇私,也不護短,等他派了人來將那丫頭接走,你覺得咱們還能指望的上他?”
“叔叔為人高義,無論到了何時,都不會將咱們棄之不顧的,還請娘收回這些念頭,免得將這母子情分,全給消磨了個乾淨。”
秦氏字字清脆,說完也不再看梁母一眼,剛福了福身子轉身離開,就見一個老僕匆匆而來,尋到了婆媳二人,便是氣喘吁吁的稟道;“老太太,知府大人來了,說是二爺已經在京師已經官復原職,給您道喜來了!”
梁母聽了這話,便是再也顧不得兒媳,趕忙站起身子,對那老僕道;“快請知府大人!”
秦氏站在一旁,則是不忘叮囑僕人,去請凝香請來。
凝香得到訊息,聽說有客上門,略略收拾了一番,便是跟著僕從一道往堂屋走去,剛踏進們,就見梁母與一位中年男子俱是坐在了主位,那男子身穿官服,一雙眸子炯炯有神,剛看見凝香,便是起身對著她行了一禮,神色間十分恭敬。
凝香有些不知所措,見那知府一嘴的恭喜之詞,她雖然沒什麼見識,可也聽出他話話所說,是梁泊昭在京城又做了大官,她對梁泊昭當不當官都是不在意的,在意的只是夫君何時才能派人來接自己進京,她又什麼時候才能見著夫君的面。
“大人,我夫君何時才會派人來接我?”凝香眼眸盈盈,對著那男子開口。
知府一怔,見凝香年幼,身上穿的也非綾羅綢緞,而是極其尋常的棉布,若不是她身在梁府,他是怎麼也不敢相信,眼前的這個女子竟會是侯爺夫人。
知府搖了搖頭,訕笑道;“這個,下官不知。”
凝香臉龐上劃過一絲失望,梁母已是看不下去了,只沉著臉,命凝香下去。
凝香垂下眼睛,對著婆婆和知府行了一禮,待她離去後,梁母方才緩和了臉色,對著知府道;“兒媳不懂規矩,讓大人見笑了。”
知府忙稱“不敢”,眼眸卻是打量著凝香的背影,疑惑道;“敢問老夫人,這小女子,當真是侯爺夫人?”
“不過是個鄉野女子,也未經我許可,泊昭便將她帶了回來,是否明媒正娶,還未可知。”
知府聽了這話,便是“哦”了一聲,繼而眼珠一轉,壓低了聲音道;“老夫人,請恕下官多嘴,侯爺如今正是風頭無兩,為聖上器重,他的夫人,怎麼也該是名門閨秀,若這女子只是姬妾,倒還沒什麼,若真是侯爺夫人,那可真真是可惜了。”
梁母心頭一跳,已是將知府的話給聽了明白,見她上了心,那知府又是言道;“聽說當年聖上曾屬意要將永寧公主許給侯爺,侯爺道自己已有婚約,公然抗命。如今卻又與一平民女子結親,這事若是傳到了皇上耳裡,只怕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