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盈臉上也閃過一絲怯怯,“聽說...是王妃有孕時,被老夫人逼著吃了太多補品,把孩子養的太大,才會如此。”
永寧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,只微微躬下了身子,她雖從未經歷過男女之事,可也明白對一個女人來說,若今後再也無法與丈夫享有魚水之歡,會意味著什麼。
實在是....太殘忍。
後院。
凝香的血已是止住了。
梁泊昭仍是守在床前,這一日一夜的功夫,他俱是衣不解帶,滴米未進,就在一旁守著,直到凝香將女兒生下,也不及去看孩子一眼。
最後,就連陪產的嬤嬤也都瞧不下去了,看著梁泊昭乾裂的嘴唇,遂是小心翼翼的端了一碗茶水,遞到了男人面前;“王爺,喝一點水,潤潤喉吧。”
梁泊昭的眼睛一直落在凝香的臉頰上,方才,他眼睜睜的看著那樣多的血從凝香的身子裡流出,猶如一條蜿蜒的小河,簡直讓人觸目驚心,凝香的臉色一分分的白了下去,他的臉色也是一分分的白了下去,到了此時,竟是比凝香的面色還要難看。
凝香昏沉沉的睡著,那大的駭人的肚子已是癟了下去,她躺在那裡,單薄的好似個紙人,彷彿輕輕一口氣,就能把她吹走。
梁泊昭接過那碗茶,一天一夜都沒沾過一滴水的嗓子早已是乾澀嘶啞,七竅生煙,耳目口鼻都在往外冒火,可接過那碗水,卻又怎麼也喝不下去。
他將碗擱下,重新攥住了凝香的手,凝香的手冰涼,如同一塊寒玉,無論他怎樣暖,也暖不過來。
乳孃小心翼翼的為孩子洗好了澡,包在襁褓裡,露出孩子粉嘟嘟的一張小臉,緩步走到男人面前,小聲道;“王爺,奴婢將小郡主抱來了,您要不要瞧一眼?”
梁泊昭身子微震,轉過了頭,他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,縱橫交錯著,眼底滿是烏青,一夜之間,倒似是滄桑了幾歲。
他伸出了胳膊,將孩子抱在了懷裡,這孩子因著大,水色極好,肉呼呼的一小團,才洗好澡,更是顯得小臉紅潤,眉清目秀,倒跟滿月的孩子似得,一點兒也不像新生的嬰兒。
直到此時,梁泊昭的臉上才露出了微微的笑意,他將孩子抱近了些,久久的看著孩子的小臉。
許是見他的臉色稍霽,乳母大著膽子,又道;“郡主俊俏可愛,王爺不妨給小郡主起個乳名,也好給小郡主添個福。”
梁泊昭撫著女兒的小臉,望著女兒彎彎的長睫,低聲言了句;“九九歸一,就喚九兒吧。”
“小郡主謝王爺賜名。”乳母趕忙福了福身子,梁泊昭抱了會孩子,便將女兒交給了乳孃,叮囑道;“先把孩子抱下去,等王妃醒了再抱來。”
梁母一直守在屋外,剛見乳孃抱著孩子從屋子裡走出,便是迎了上去,也不等乳孃說話,便將那小小的襁褓一把抱在了自己懷裡。
她這一輩子生了兩個兒子,沒有閨女,長子遺下的骨肉也是男孩,直到此時,才算是見到了女孩兒面,有了嫡親的孫女。
剛剛得知凝香生的是女兒時,梁母心裡也是嫌棄,可又聽說這孩子足足有九斤重,才生出了兩分喜歡,此時見這孩子粉嘟嘟,白嫩嫩,肉呼呼的一小團,那眉毛和鼻子像極了梁泊昭,倒是越看越疼,忍不住抱著就不撒手,直接將孩子抱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凝香醒來時,已分不清白天和黑夜。窗簾全給拉上了,屋子裡只燃了一盞燈。
察覺到了凝香手指的顫動,梁泊昭頓時從淺寐中睜開了眸子,見凝香醒來,立時對著屋子裡的侍女吩咐;“去喚太醫。”
凝香周身都是軟綿綿,輕飄飄的,沒有丁點力氣,她看向身旁的丈夫,動了動唇,艱澀而沙啞的喊了兩個字;“孩子....”
梁泊昭溫聲撫慰;“是個女兒,足足有九斤重,咱們先看太醫,看過太醫,我就讓乳孃把孩子抱來。”
凝香聞言,顫聲道;“九斤?”
梁泊昭點了點頭;“是,九斤。”
男人的眼瞳漆黑如墨,他伸出手,緩緩撫上妻子的面頰,繼續說了下去;“孩子的乳名,就喚九兒。”
“九兒....九兒....”凝香輕輕的呢喃著這兩個字,胸腔裡好似被什麼漲滿了般,讓她想要落淚。
梁泊昭微俯下身子,看著凝香幾近如雪的面龐,他的眼睛一點點的變得通紅,握著妻子手,低啞而艱難的說了一句;“你受苦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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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釋下,古代的斤重和現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