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是略有所知。只是,靈寶雖好,終須講求一個緣分。貧僧福緣淺薄,卻是不敢奢望。”一句話,便將自己的態度表明。
燃燈哈哈一笑,道:“以觀音大士如今身份,區區七星之核,自然不會放在眼裡。只不過——”
說到這,燃燈頓了頓,頗有意味地看了一眼觀音,才緩緩地,一字一頓地道:“如果那不是靈寶,而是先天至寶,菩薩以為如何呢?”
觀音臉色不由連變數變,平淡如水的面容上終於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波動。
畢竟,那先天至寶無論對誰來說,都一個不可抗拒的誘惑。
燃燈淡淡一笑,接著道:“想來觀音大士也知我與那北冥之間的因果恩怨。若他不死,我便要受因果所累,成道無望。而眼下靈寶出世,那北冥既然有心指染,必然要有所動作,卻是正好與他了結因果。”
“想來菩薩也不願看到那北冥羽翼日漸豐滿,還望大士助我一臂之力。事成之後,更有望得到那先天至寶。大士以為如何?”
說完,便不再言語,只看著觀音的反應。
那觀音本還有些猶豫,聞此言語卻是下定決心,忽而笑道:“先天至寶,乃是教主級寶貝,非有天大福緣不可擁有,否則便是禍患,貧僧福分淺薄,卻是萬萬不敢奢望。還請燃燈佛祖見諒。”
她與周海之間確實是有不小因果,難以化解。若是有可能,她巴不得對方早早灰灰,不得輪迴超生才好。
不過,自從周海入了太清門下,哪怕明知道對方存心與自己過不去,卻也卻不得不放棄親自打殺對方的念頭。
不說是對方實力突飛猛進,一日千里,如今以非她所能打殺。單單對方乃是太清聖人門下親傳弟子,便讓她不得不多有顧忌。
聖人面皮,就算是她如今道行大進,卻也絕對招惹不得。
先天至寶,確實是了不得的寶貝,每個修行者,甚至是聖人都夢寐以求的寶貝。若說不東西,那絕對不可能。
不過,觀音心裡也有自己的計較,那北冥帝君既然能得到弒神槍,又是聖人弟子,自然不可能輕易身隕,便單是元神化身,也絕不是輕易便可以對付的。
對方元神化身本體乃是弒神槍,便是不敵,只一心脫身,又有誰能阻攔?對於這件先天至寶的威力,她可是切身體會過,知道其究竟有何等恐怖。便是她與燃燈一齊出手,也絕難攔得住對方。
更何況,那暗中還有那金光仙四人一直陰魂不散,若是一個不慎,被他們算計了,卻怕是要落得個生不如死。
先天至寶固然誘人,但終究還是身家性命更重要。
觀音自忖如今自己修為還比不得那些成精的老怪物,神通法力高不可測,成天只想著得點奇遇一舉證道。雖然如今修為大進,但若說證道,卻依舊如鏡花水月,可望而不可及,還是安分一些比較穩妥。
畢竟眼下大劫將至,實在不宜此時候招惹是非。
燃燈見觀音語氣決然,心中不由一陣失望,但明知事不可為,卻也不再多言,便笑道:“菩薩卻是謙遜,既是如此,那貧僧也不打擾了,就此告辭。”
“佛祖好走。”觀音淡淡笑道。
第二卷 第八章 七星劍出,四方皆動(六)
燃燈尋南海觀世音菩薩,想要邀她一併對付周海,卻無功而返。但燃燈不肯就此甘心,一撥蓮臺,卻並沒有直接回靈鷲山元覺洞,而是直接來到那烏斯藏界,停落到一座高山上。
卻見那山――
山南有青松碧檜,山北有綠柳紅桃。鬧聒聒,山禽對語;舞翩翩,仙鶴齊飛。香馥馥,諸花千樣色;青冉冉,雜草萬般奇。澗下有滔滔綠水,崖前有朵朵祥雲。真個是景緻非常幽雅處,寂然不見往來人。
此山不是旁處,正是那烏巢禪師所居之浮屠山。
只見山腳香檜樹前,有一柴草窩。左邊有麋鹿銜花,右邊有山猴獻果。樹梢頭,有青鸞綵鳳齊鳴,玄鶴錦雞鹹集。
燃燈驅蓮臺來到樹下,便有一身穿大紅袈裟的禪師從草窩中走出,飄身落了下來,卻正是那烏巢禪師,即那大日如來佛,也就是那陸壓道君。
那大日如來哈哈一笑,對著燃燈微微拱手道:“原來是燃燈佛祖駕臨,有失遠迎,卻是罪過。只不知佛祖何來?”
燃燈見狀,不由心中惱怒。自從他失了法寶,這些漸漸便不將自己放在眼中了。若在以前,這小畜生怎會等自己來到門前,才出來相見。
但此時畢竟有求於人,縱然心中惱怒,卻也發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