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話,那現在的軍統內的那些人能跟她比的也不多,只不過,她在軍統內根本不成派系,別說待見了,而且,可以預見,繼續留在軍統,那是絕對不會有什麼前途的。
那位戴老闆向來是任人唯親,白玉嵐這種本地派,註定只是被利用,而不會被重用,甚至隨時都可以當垃圾一樣,直接掃除掉。
雖然白玉嵐有這個身份,但對重慶方面並不感冒,而從她安排昌伯把馬爾科維奇直接送回去的舉動看,她並不一定願意給重慶方面賣命。
白玉嵐跟隨老馬,暗中做了不少抗日的事情,包括籌措軍糧,物資,暗地裡掩護和資助抗日組織等等,甚至還有一些鋤奸的行為。
這都是可以爭取的。
至少歷史也沒有什麼大的汙點,除了開辦風月場所,但總不能揪著歷史問題不放,又不是大奸大惡。
這些現在還不用考慮,要把眼前這一關先過去,要是讓日本人查到馬爾科維奇,再牽連到昌伯身上,那就麻煩大了。
一支菸抽完。
列車也到了出發時間,隨著一陣悠揚的汽笛聲響起,車廂顫巍巍的啟動,開始往前駛去。
周森將手裡的菸頭掐滅,扔出了窗外,並隨手將窗戶關上。
烏恩已經躺在床上,把臉用衣服一遮,也不知道有沒有睡著,估計沒有,沒聽到這傢伙的鼾聲。
安娜光著腳,蜷曲著膝蓋坐在床上,吃了帶來的小零食,翻動著手上一本時尚的雜誌,那封面穿著清涼的女郎著實能夠讓男人心火燒,只不過,那對周森來說,沒有什麼吸引力,後世他見到的比這個要血脈賁張多了,早就形成了免疫力。
還沒到吃飯時間,周森順手關上門,順勢也躺了下來,閉上眼睛假寐起來。
這個時候什麼也不能做,只能養精蓄銳了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,外面的光線越來越暗了下來,車廂裡的燈也亮了起來,只是暈黃的燈光看書比較費眼睛,安娜也躺了下來。
“瓜子,花生,香菸……”
門外響起火車上叫賣東西的聲音,中文說完後,還用日語再講一遍,每走一段停下來,顯然買的人還是不少的,畢竟這漫長的旅途,不找點兒事兒做,嘴上閒著也難受。
隨著叫賣聲遠去,車廂裡也漸漸靜了下來,周森肚子有些餓了,坐了起來。
叫了安娜和烏恩一聲,打算去餐車吃飯。
重要證件和武器都是隨身攜帶,除了電臺比較貴重之外,其餘都是一些不值錢的衣物和生活用品。
怕被偷嗎?
問題是,車上的小偷敢偷嗎?
要是他們真敢碰電臺,逮著那就是一個下場,槍斃。
所以,他們只是車廂門稍微的關了一下,做了一個記號,只要有人進來,他們自然會知道,然後就去前面的二號車廂(餐車)是吃晚飯了。
不可能每次車上都能遇到小偷的,而且他所在的車廂,估計警察廳跟鐵路警察打過招呼了,乘警知道他們的身份,自然會對他們所在的車廂加強警戒和巡邏的。
這就是特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