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可能,但是,他若是上交,那安東尼回來的話,他怎麼交差,除非只有一個可能……”澀谷三郎忽然一個念頭在腦海裡竄了出來。
“他跟安東尼是一夥兒的!”
“不,這不太可能,這些年來,透過這個情報網路,安東尼為帝國提供了不少有用的情報,而且都是價值非常高的,這個情報網路應該是安東尼親自掌握的,即便是讓謝爾金分擔一部分工作,謝爾金所知的也非常有限,這份名單至關重要,安東尼是被推薦入選我們的行動計劃的,在集訓之前,沒有任何人向他透露過有關行動的內容,而你們的訓練是在新京封閉式的情況下進行的,全程都是在我們監視下進行,而最終計劃是目標是他們到了土耳其之後才告知的。”
“也許奸細不一定在行動隊,這個計劃,從關東軍情報機關到日本軍部大本營都是知道的,雖然是絕密,能排除沒有洩密的可能嗎?”弗龍特反問道,“你們軍中一直都是有我們的人存在的。”
“糾正一下,不是你們的人,是紅色蘇俄的奸細,他們是可恥的叛國者。”澀谷三郎黑著臉說道。
弗龍特聞言,臉色也難看起來,他們何嘗不是叛國者的存在?
“好了,我們都不要說傷害對方感情的話了。”澀谷三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,忙改口道,“關於對周森的甄別工作,我們已經有了初步的結論,那就是,他跟安東尼並無多大的關係,雖然安東尼可能對他有自己的培養計劃,但是到目前為止,根據對我們對他的跟蹤觀察,監聽,並沒有發現他身上有任何不妥的地方,當然,他在得知養父安東尼逝世後,情緒上確實有些變化,性格也變得成熟起來,這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,他從一個無憂無憂的公子少爺變成需要一個人扛起今後的一切,心智變得成熟,這是很正常的。”
“那我的任務?”
“訓練他,並監視他,安東尼訓練出那麼多優秀的情報人員潛伏進入遠東,卻這是將這個樣子送進了警察學校,自己一身的本事卻一點兒都沒教。”澀谷三郎說道。
“可能因為他是個滿洲人的原因吧。”
“嗯,乾杯!”
……
“這把手槍給你防身,若是有人問起,你就說是我給你在黑市上買的。”周森把那把託卡列夫1926型的手槍放到白玉嵐手中說道。
“我要這個做什麼,帶在身上嫌重,放在家裡還提心吊膽的。”白玉嵐看了一眼手槍道。
“這世道,有件武器防身總比沒有好。”周森說道。
白玉嵐想了一下,最終點了點頭。
周森也沒有問她會不會使槍,不過,她一個女人七八年前就敢單槍匹馬的闖綹子窩,不會使槍,他打死都不信的。
“行了,我走了。”周森雖然上班就是在“摸魚”,可是他不能不去,賴在凝香館不算個事兒。
再者說,現在又多了一個弗龍特,這傢伙明顯就是個“叛國者”,自己還要跟著她學習特工技術,這真是有一種“呲”了狗的感覺。
學唄,正愁沒人教呢。
早上到“森”記上班,安娜已經來了,比他還早到半個小時,已經在練習他最愛的飛鏢了。
左一鏢,右一鏢的,鏢鏢都正中那靶子的紅心。
這女人確實有兩把刷子。
“過來喝口茶吧。”周森喚了一聲。
“嗯,來了。”安娜收起飛鏢,走過來,端起茶杯,很自然的喝了一口,“你跟弗龍特相處的怎麼樣?”
“還行,他人性格挺直爽的。”周森下意識的點了點頭。
“找不到花名冊,就進行不了下一步任務,你明白嗎?”安娜忽然看著周森說道。
“你看我幹什麼,我要是知道花名冊在哪兒,早交出來了,要不是被你們逼著幹這個,幹那個的,我這小日子過的舒服著呢!”周森說道。
“你以為我們不逼著你幹,你就能獨善其身了?”安娜道,“蘇俄方面獲得你衣服的屍體,他們也許現在已經查到他的身份了,而你也暴露在他們的視線範圍內了,他們一定會派特工來找你的。”
“他們又不知道我安東尼老爹的這個什麼潛伏名單?”周森反駁道。
“他們會把你列為危險人物,甚至會為了報復而除掉你。”安娜提醒道道,“你還不瞭解他們的手段,為了剷除異己,殺人不眨眼,還總喜歡用正義的藉口,你還是小心點兒吧。”
“弗龍特呢,他怎麼沒來?”
“他有事,今天來不了了,你今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