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了大和旅館,幫你把特高課的人引開了。”
“不錯,我在房間內聽到了他們的談話,知道你去了大和旅館,我才逃過一劫。”周森點了點頭。
“之後,我們曾嘗試再與你取得聯絡,但是都沒有得到你的回應,我們也知道你受傷了,身邊有他們的人,行動受到了限制,所以,當你去警察學校特訓的時候,我就把你的情況跟遠東軍區情報部的別什科夫將軍坐了通報,同時還派了西索諾夫回去,他是唯一跟你照過面的人,只有這樣才能取信於你。”
“我一開始並不知道安東尼老爹的身份,我聯絡你們的想法是,我不想被日本人脅迫當漢奸,這是我無法接受的,而在冰城,能幫到我,又能夠信任的,也只有你們了。”周森很坦白道。
“你的想法非常明智,也非常正確。”薩爾曼道,“安東尼,既然你現在已經知道安東尼的身份,也明白他是在為誰做事兒,你是他的養子,又是他生前指定的繼承人,所以,這個重任還得由你挑起來,為了安東尼,也為了你和你的國家,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。”
“是的,日本是我們共同的敵人,不挫敗他們對遠東的覬覦之心,遠東就得不到安全,而我們如果不擊敗日本,就無法真正的獲得國家和民族的新生。”周森道。
“你在哈巴羅夫斯克應該接觸到我們的信仰和主義了,應該我們是在做一項對人類有益的崇高事業,代表著全人類的未來!”薩爾曼道。
“我不否認這一點,我是一個實用主義者,思想境界可能還達不到你們的那個層次,但是,我有底線,我不做漢奸,並且做好了為我的國家,我的民族犧牲的準備。”周森認真考慮一下,鄭重的說道。
這話還真不是唱高調,其實是他來這個時代這快一年時間,他所見,所聞,所想的真實感受。
做人是要有精神追求的,尤其是一個讀了書,開啟了智慧的人,只要他沒有被慾望矇蔽雙眼,自甘墮落,那總會有精神追求,比如光宗耀祖,比如青史留名等等。
“瓦西姆,如果你願意,我可以做你的入黨介紹人!”阿爾曼聽了這句話,非常激動的道。
“謝謝您的好意,我可以為你們工作,但還沒有考慮好加入你們,我需要更深入的瞭解。”周森婉拒了。
“你在哈巴羅夫斯克這大半年還沒有了解夠嗎?”薩爾曼有些失望,但並沒有深究,畢竟周森現在已經在為他們工作了,假以時日,不用他自己說,他自己就主動提出申請了。
“對我來說,遠遠不夠。”周森是個民族主義者,蘇俄遠東那一大片土地,過去都是中國的,現在被蘇俄佔了,他可以為了共同的敵人而合作,但國家和民族的利益高於意識形態。
“瓦西姆,現在我們正在跟日本進行談判,但對於日本內部,尤其是關東軍內部的動向掌握不夠,雖然兩次挫敗了他們的挑釁行為,可如果他們還不放棄對遠東地區的野心的話,我們必須提前做好應對,歐洲那邊雖然我們跟德國簽訂了秘密的互不侵犯條約,但這個條約能維持多久,誰也說不清楚……”
“需要我怎麼做?”
“我們希望你能夠在關東軍內部廣交朋友,隨時為我們提供關東內部的動向,當然還有他們的情報部門的計劃,這也是安東尼過去的任務。”薩爾曼說道。
“我若是打聽到這些情報,又該如何告知你們呢?”
“這家魯菜館的老闆,梁一鳴,代號:老槍,他是你的聯絡人,你的情報可以透過他轉交。”薩爾曼道。
“可以。”周森點了點頭,不直接跟領事館的人接觸,最大限度保證他的安全和不被暴露。
“另外,在這之前,我們曾經委託中共的一名同志想與你取得聯絡,但因為當時摸不準你的身份和態度,她只是跟你接上了關係,並沒有表明身份。”薩爾曼說道。
“您說的這個人不會是藝名:小香凝的姜柔小姐吧?”周森眼中爆射一道璀璨的精光。
姜柔居然是中共地下黨員,他著實未猜到,他最多以為姜柔也是在共產國際工作,是一名蘇共倒是極有可能。
要知道,在冰城的地下工作線,蘇共(共產國際)跟中共是平行的,根本沒有交集的。
這要是產生交集的話,是非常危險的,一旦出岔子,那就是兩條線都會暴露。
“是的,你是如何知道的?”
“一個偶然的時機,我發現了謝爾金藏在床頭鋼管中的緊急聯絡點,炮隊街的‘福’記雜貨鋪,我發現姜柔去過那裡,她生活,工作都在道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