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他人死了,留下一個爛攤子給自己,還有什麼“牧師”,這種秘密組織,從來只要加入進去,就註定沒有好結果。
哎,簡直就是要命。
“瓦西姆少爺,晚餐你想吃什麼?”伊琳娜過來詢問一聲。
“隨便,給我隨便弄一碗麵條就行。”周森想了一下,自己也沒胃口吃東西。
“好的。”伊琳娜也沒多問,反正她聽從小主人的吩咐去做就是了。
周森在腦海裡搜腸刮肚的回憶有關他自己所知道的“熊工作”的資訊,大概是日本情報機關派出了一支刺殺行動隊,透過第三方國家潛入蘇俄境內。
透過海邊的一條下水道進入度假別墅,進入浴室實施刺殺行動,但這個行動早已被蘇方掌握了。
這一支行動隊還沒進入蘇俄境內,就被邊防軍給包圍了,刺殺計劃失敗,有人活著回來,也有人被蘇軍給當場擊斃了。
如果秋山之助沒有說假話的話,安東尼老爹就是被擊斃的行動隊員之一。
“熊工作”的失敗,日本人後來查到是自己內部洩密,而且在行動隊的白俄隊員中有蘇俄的臥底。
也就是說,早就有人把他們的計劃給發給蘇俄的情報部門了。
這個人是誰,日軍情報機構也不知道,如此一來,不管是活著回來的,還是已經死掉的,都值得懷疑。
安東尼老爹雖然死了,但也一樣會進入日本情報機關懷疑視線之內,假如安東尼老爹是那個潛伏的蘇俄特工。
那他必然不可能是一個人,因為僅僅靠一個人,是無法把如此重要的情報傳遞出去的。
他在冰城一定會有上線或者下線,那麼與他關係密切的人自然會被列入懷疑人。
他是安東尼老爹的養子,那肯定是最大的懷疑物件,而他還有一個方便行事的警察身份……
周森是知道的,日本情報機關調查許久,都沒有找到這個所謂的蘇俄潛伏的內鬼,而真正洩密的是在東京,根本不在滿洲,更加不在冰城。
是大名鼎鼎的“拉姆扎”小組。
也就是說,在“熊工作”刺殺行動隊中,可能並無蘇俄間諜的存在,這一切都是子虛烏有,或者說,根本就是蘇方故意洩露出來的假訊息,轉移日軍情報機關的調查方向。
這是極有可能的,為了保護己方的戰略級的情報員,透過暗子透露假情報給對方,擾亂對方的調查方向,這也是常規操作。
莫名其妙的綁架,又莫名其妙的釋放……
要是原身,他就真信了,可他現在一點兒都不相信日本人說的鬼話了,搞不好安東尼老爹都還活著,還在接受日本人的甄別呢。
如果安東尼老爹活著,日本人卻告訴他已經死了,那麼說日本人其實也在觀察調查自己,他們難道懷疑自己是洩密者?
那家裡書房吊燈上的竊聽器就能解釋的通了。
除了日本人,沒別人了。
他們應該沒發現自己的異常,但是那兩天夜裡自己收聽俄語廣播的事兒……
這下麻煩了,大晚上的聽收音機,還是俄語的,還連續兩個晚上,怎麼解釋都說不清了。
這玩意兒是越描越黑,既然事後沒有馬上說,那以後也就沒有必要主動提了。
可是,那則寓言故事,怎麼聽都覺得是像在對他講的,不然,怎麼會那麼巧呢?
如果獵人和狼分別指的是安東尼老爹和他的話,現在獵人死了,狼還活著。
可是故事裡是狼為了救獵人死了,是狼死了,獵人活著。
也就是說,必須的一個死,另一個才能活著,安東尼老爹死了,他才能活著。
周森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,這裡面難道真的有這樣的深意嗎?
可是獵人都已經死了,他怎麼還能用這種方式來給他傳遞這種資訊呢?除非……
如果是這樣,那安東尼老爹豈不是?
“瓦西姆少爺,麵條好了,你現在就吃嗎?”伊琳娜走過來,彎腰問道。
“嗯,好吧,我這就來。”
用刀叉吃麵條他有些不習慣,還是習慣用筷子,把肚子填飽了,周森就直接上樓了。
回到房間,關上門,繼續剛才的問題的思考。
將自己從凝香館甦醒以來所有發生的事情都在腦海裡過了一遍,一個細節都不放過。
但凡他認為不符合正常情況和邏輯的都一一的用鉛筆寫下來,並且用時間予以標記。
當然,還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