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東山心中一凜:“怎麼是他?”
這聲音,不是別人,正是他們剛才幸災樂禍談到的“武星河”,前一刻還在討論殺他,瓜分他的東西呢。
沒想到,這麼不經惦記,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?
但日東山可沒這麼樂觀,他總覺得,這事裡頭,透著一股古怪。按道理,這秦無雙根本不該來這裡才是。
迎了上去,冷聲問道:“武星河,你們小組派去南部,為何擅自離開職守,來到這裡?”
如今,他們都是為主神殿做事。你大幻日神宮可以不爽人家,可以針對人家,但這一切,都得暗著來。利用各種關係和手段排擠打壓,但決不能明著來。
明著來,道理上就輸了幾分。回到主神殿,不免要背一個自相殘殺,陷害戰友的罪責。
大幻日神宮雖然跋扈,但在主神殿那裡,卻沒有一絲跋扈的本錢。
本來想板著面孔訓斥一頓,然後給秦無雙捏個罪名,這個主意還沒打完,秦無雙的身影已經飛到近前了。
“日東山隊長。不好了,南部爆發獸潮,勢不可擋。我們的隊伍被衝散了,其他人生死未卜,快逃命啊。”
秦無雙故意擺出那種很驚恐的口氣,一邊說,一邊朝前方飛掠而去。到了日東山近前,才停了下來,口氣很認真似的:“東山隊長,我沒騙你,趕緊撤退吧。”
日東山冷哼一聲,還沒說話,秦無雙擺了擺手:“你自己看著辦吧,我不奉陪了。”
根本不給日東山開口的機會。
日東山幾乎直接翻白眼了。其他那些隊員都擠了出來,紛紛問道:“剛才不是武星河那小子嗎?”
“隊長,讓他走了?”
日東山將信將疑,把秦無雙那番話說了一遍。其他人都是面露不信之色。
“那小子詭計多端,只怕是詐唬咱們,故意分散咱們的注意力。”
“是啊,隊長,你不是說那小子很囂張的嗎?真爆發獸潮,他有那麼好心通知咱們?”
總而言之,這些個傢伙,就是一個原則,不相信。
日東山回想起秦無雙那惶恐的神情,也覺得奇怪:“那小子一副惶恐的樣子,跟我當初見到他的樣子,完全不同。演戲,不免演得太過了一點。就算是獸潮,他一個天神道強者,怕成那樣,蒙誰呢?”
“呵呵,是啊,這小子連演戲都不會演,夠腦殘的。”
他們哪知道,這恰恰是秦無雙的心計所在。如果秦無雙用正常的口氣,也許日東山會信他三分。
秦無雙索性反其道而行,利用日東山那種心理。故作誇張,反而是容易讓日東山不相信。
如此一來,讓他們將信將疑,耽誤了撤退的最佳時間,一旦被獸潮湧過來,形成包圍圈,就算是大幻日神宮的弟子,那又如何?
又不是個個都是 天神道。大幻日神宮,包括日東山,隊伍裡頭,也就是兩個天神道強者。
天神道強者,就算被獸潮包圍,要脫困,是沒問題的。但真神道強者,在百萬獸群的包圍下,能否順利脫困,那就是未知數了。
“隊長,那武星河脫離了隊伍,一個人沒頭蒼蠅一樣亂跑,到底想幹什麼?左右這四下沒有其他小組,要不……”
一名隊員做出一個手掌下劈的動作,顯然,是提議將秦無雙私下給幹掉了。
日東山眉關緊鎖,卻不回話。因為,他的神魂裡那一股悸動,並沒有因為秦無雙的路過而減退,反而有越演越烈的感覺。
這絕對是不祥的徵兆。
“隊長……”
日東山忽然靈光一閃,叫道:“撤退, 立刻撤退。只怕那小子,是故意迷惑咱們的。後面,也許真有獸潮!”
“怎麼可能,隊長,咱們這時候離開,脫離職守,不好交代啊!”
“是啊,隊長,那小子裝神弄鬼,信不過的。”
日東山眉毛一揚,那囂張的兩道長眉彷彿兩道利劍:“我下令,立刻撤退,速速執行!”
對日東山,這些隊員是絕對不敢忤逆的。
日東山的權威,甚至超過秦無雙在星河小組裡頭的存在。這種權威不是短時間形成的,而是日積月累形成的。
“撤退!”副隊長洪嶽叫道。
日東山叮囑道:“你們先走,我來斷後。主意提防那秦無雙,我懷疑,是這小子故意陰我們的,這叫禍水東引。”
“哼,那小子別讓我撞見了。”洪嶽作為副隊長,也是天神道的強者,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