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四,這次爹和娘可是順了你的意了,你要是再傷爹孃的心,以後咱只當沒有你這個兒子了。”
“爹,娘,兒子”
王老頭磕了幾下旱菸袋,說道:“我們都託人打聽了,那姑娘人是個好的,你娘都能誇的人,我也沒什麼話可說的,只是以後你們成親了,要踏踏實實的過日子,爹孃就沒有什麼話說的了。”
老太婆既然都同意了,他這個當爹的也就順水推舟吧,本來這娶來兒媳婦,也是和婆婆在搞關係,而且自己家的情況自己知道,能娶個媳婦都不容易,總不能真的逼著老四最後去人家家裡吧,他老王家可丟不起這個臉。
趙氏接著說道:“雖然對方不要彩禮,但是老四辦婚事也得辦酒席,你們當哥哥嫂子的,也該出錢的出錢,出力的出力,你們的底兒我可都知道,可別說你們沒有私房錢。
這我是不信的。一房出五百個錢就成,等婚事定下來,我就要取的。今天我已經拖花媒婆去提親了,你們看著辦。”
“可是,娘,我們哪裡有這些錢?”丁氏不滿意了,憑什麼啊,一下子就出這麼多。王金鎖忙暗地裡扯住了自己的媳婦。
而戚氏和王銅鎖更是覺得無可奈何,自己是真的一文錢也沒有私藏,可是還是被人說成是暗地裡藏下了。
馬氏也想發火,但是她知道肯定是挨一頓罵。這個老婆子,變著法的折磨人啊,五百錢,五百錢,想想就肉疼,而一向公正的王老頭這次也不開口說話了。也對啊,那是他小兒子的婚事,可不是要錢的?
這會開完後,幾家都是垂頭喪氣,王老四也不能開口說什麼,畢竟他能說什麼,就是說不讓幾個哥哥出錢,但是哥嫂也覺得自己是虛偽,況且爹孃能同意自己這門婚事都不容易,要是再惹了爹孃生氣,那就更不好了。他這個當事人還真的什麼都不能說。
這一晚上,幾房的人都沒有睡好,因為趙氏說了,不管你們說什麼,給兄弟辦婚事都是理所應當的,沒錢,那就去借好了,反正是逃不掉的。
戚氏把自己兜裡的一百文錢拿出來,“這是我娘今天給我的,菊兒她爹,你先拿著吧,我這幾天多趕幾個繡活,咱們把錢給湊齊了。四叔這是一輩子的事,我們當哥嫂的是應該盡力。”
“那是岳母給你讓你補身子用的,你收起來吧,唉,我想著明天去鎮上能不能找找短工做一做,好歹也是幾個錢。”
如今想來趙氏也不會讓人上交錢了吧,因為她需要的是大頭,所以娘這繡品還真能湊出點錢,但是遠遠不夠啊。
一個繡品頂多是十文錢,這麼端的時間繡出五十個,還不止,這中間還要有成本錢哩。且繡東西費時費力還費眼睛,娘還懷著身子哩,就是有大姐幫著,也趕不及。
“娘,咱以後就光明正大的攢私房錢!”王福兒對戚氏說道,既然今天奶奶都那樣說話,不攢私房錢,都對不起那個名聲!
戚氏點頭,對,以後再也不那麼傻了,本來沒有私心在別人眼裡人家還不當一回事。
王花兒也堅決支援,就是王菊兒也堅定的表示一定要自己攢錢。
王福兒看著家人都往一處使勁,於是把採藥材賣錢的事說了出來。“我明天去秀才公那裡去,看能不能問出有什麼是能賣的。娘,咱們的日子會越過越好的。”
戚氏聽了這事也高興的不得了,一個勁兒的點頭,自己女兒能識字是多大的好事啊,以後等有能力了,一定要報答這秀才公。
王菊兒和王花兒也表示,只要福兒找到能菜的東西,她們都會陪著福兒去山上的。
而王銅鎖表示支援後,還是決定去找短工做,這樣五百錢也攢的快一些。於是這三房倒是睡的很好,大房和二房心疼的沒法,都沒有睡安穩。
一大清早的,趙氏又在吆喝了,“都睡死了啊,今天該誰做飯,懶婆娘,我要你們幹什麼?”
丁氏在屋子裡說道:“今天是三弟妹做飯啊。我們都做了那麼多天了,也該三弟妹了吧。”
馬氏也點頭,趙氏就對著戚氏的屋子說道:“還不起來做飯,難道讓老孃伺候你啊。”
得,昨天還說讓兒媳婦歇息,東西到手了就又開罵了,王福兒梳完頭出來,對趙氏說道:“奶,是你昨天說我娘懷了弟弟,要好好歇息的。”
馬氏忙架火,“喲,不就是懷著個身子嗎,又不是別人沒懷過,用得著這麼金貴?難懂有的人就是金子做的,有的人就是腳底的泥?”
王花兒跑出來說道:“二伯母,你說話呀太難聽了,前一段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