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團糟,該忘掉的忘不掉,而看來明智的選擇她又怎麼也接受不了,還連累無辜的人跟著一起受罪。
不會了,楊明睿,齊奈賭咒發誓,我再也不會這樣楱稜兩可,我不會再燃起你的希望,你會死心的,就像我,面對不可能的感情,也必須死心。
能懂你的,你未必愛;你所愛的,卻未必懂你。齊奈想,這話說得真對,情愛有時真是一種最殘忍的食物鏈。
10點的時候,門鈴響了,這麼晚了,齊奈的心徒然有些緊張。
貓眼裡,萬諾丞站在門口。
瞬間猶豫後,齊奈開了門。但—股沖鼻的酒味兒讓她馬上後悔了,萬諾丞迅速地跨腿來來,齊奈下意識地往後閃了閃,任由他帶上了門。
房門一關上,齊奈就被萬諾丞帶到懷裡,抵靠到牆上,他刻不容緩地吻上她,一點兒也不溫柔,她想掙脫,身體卻被他死死扣住。
他在她唇上貪婪地吮吸著,急切卻細緻,耐心地撩撥她,直到齊奈抗拒的意識越來越淡,他才把固定她頭部的手逐漸轉移,從輕拂到揉捏,齊奈終於投降於他的火熱攻勢,呻吟出聲……
整個過程,萬諾丞帶著明顯的懲罰意味,不容她有任何思考,用狂肆的身體宣告對她的佔有。住心底的柔軟,壓制自己不她。 這個女人,他恨她的保留,恨她的言不由衷,恨她的收放自如,而此刻,他只要她嬌喘,只要她顫抖,只要她最誠實的反應。
待齊奈恢復了清醒,她離開萬諾丞的懷抱,翻轉身,給了他一個後背。齊奈無聲地流淚,她是多麼希望自己能夠抗拒他,當她再次被他擁在懷裡,卻無法控制自己不去迎合他,不可抑制地與他一起燃燒。
萬諾丞並沒有像以往一樣再次攬住她,這些日子,工作連續作戰,他本就有些累,想忍住不來找她,但有個男人送她回家實在讓他放心不下,尤其是在她酒後。而他跟上來卻看到這副場景,她衝上去抱那個男人,卻被對方甩到一邊,她居然還抱頭痛哭!
她怎麼敢!萬諾丞氣得不行,掉頭憤然離去,卻又覺得氣沒處可撒,最後真的落得到酒吧獨自買醉。但喝完酒,他更放不下了,他滿腔怒火,酒後駕車跑過來想質問她。但一看到她,他的慾望就噴薄而出,什麼都不顧了。
而這會兒,萬諾丞很想跟過去抱她一會兒,這是他們的習慣,事後總要抱一會兒,但做愛讓他的疲勞感更深了,他忽略她的動作,閉目養神。
齊奈心裡卻無法平靜,雖然她已原諒自己的淪陷,他們分開不長時間,她一刻也不曾忘懷於他,對他不能免疫是意料之中的事。而他,像個醉酒亂性的男人,只顧索取,連一句溫軟的話都沒有,他以為她是誰?她到底是他心裡的誰?齊奈的心揪痛起來,她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原地,但她不能再這樣毫無意義地反覆,她必須為自己找到出路。
萬諾丞幾乎要睡著了,開了口。
“我知道你沒醉,不過是借酒發洩而已。
“但你知道,這什麼也改變不了。
“你總不至於希望我搬家吧。”
齊奈好似並不需要萬諾丞回答,一句一句地,在靜夜裡擲地有聲。
又是一陣沉默後,細碎的動作聲響起,萬諾丞下了床,背對她悶聲穿著衣服。
萬諾丞離開了,從來到走,除了渴求她時的粗喘以外,—句話都不曾留下,如果不是屋裡這份凌亂,齊奈幾乎要以為是個夢。
回到車上,萬諾丞拿出剛才在酒吧要的一包煙,點燃一根。他很少抽菸,雖然齊奈說她軎歡抽菸的男人,抽菸喝酒都是調節情緒的手段,但抽菸引發思考,讓人冷靜,而喝酒卻只會讓男人發洩。她總是那麼明智,今天他的行為又印證了她的話,喝酒的男人只會發洩。
黑夜裡,小小的菸頭奮不顧身地燃燒,一如他對她的執著。這麼些天,電話、簡訊、郵件或者書信,沒有任何方式能夠得到她的回應,哪怕僅僅是工作上的聯絡。
萬諾丞想,我是發洩了,可是,齊奈,你有沒有想過,我只會對你發洩,經過了你,我對其他女人再也提不起興趣。但是,如果這是你要的,你要的沒有牽掛,你要的不揪心,我就給你。這次我做得不好,我並不是故意來打擾你,我只是不知道如何能管住自己。
深夜,一輛黑色的A8在東四環上飛馳,第一次有女人讓萬諾丞如此黯然神傷,似未如此迫切地想讓自己有著落,而這過山車般的情愛旅程戛然而止,他卻深陷其中,意猶未盡。
【出書版完結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