則賴。
“原本要到右相府一趟,不過,現在不用去了”。
“嗯?”。
“府中有事,讓人去推脫,右相有時候,很好說話”。楊霄含蓄的道。楊國忠對楊霄的確不同於尋常人。
自然,最主要的目的不是為了楊霄好,而是,他可以篤定,楊霄是可以為他所用的。只要他開口,楊霄應該都會出手幫他。
有了楊霄,也等於身前有了一隻猛虎,尋常人,哪敢靠近。
就這一點上,楊國忠的心思與安祿山是全然的一模一樣。可憐的楊霄,就是可以利用的某樣東西罷了。
“是哦,如果不好說話,這平和侯府可不是尋常人想進就能進的”。流蘇取笑他,“實權到手了嗎?還是隻是一個虛名?”。
“有一部份”。相較於之前,的確是少了不少的權力。
不過——
夠了,他也不曾想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耍權威,手上的兵力,夠用就好。
“見過皇上嗎?”。她的眼兒亮了亮,好奇之心是人皆有之的,這些人可都是歷史上才會有的名字,如今與她共存在一個空間裡,想要見一見也無可厚非。
“還沒有”。一說到這個,楊霄的表情微微的沉了沉,看來,這狂瀾還真的不好攬。
“看來,江山比不上美人,皇上是要美人不要江山了,眼看著天下都快要斜倒了,他還是一點所覺也無啊,讓一些平平無奇的平凡人在這兒大傷腦筋”。她一聳肩,一挑眉,“你說,咱們會不會太多事了呢”。
“職責所在”。
“沒錯,誰讓你是平和侯呢,又是大將軍,沒得選擇了。而且,你姓楊,最好,天下人不要把這一筆爛帳也順帶的記到你頭上就好”。
可憐的她,嫁到楊家,成了楊家婦,可不想一起承這種原本不該屬於他們的罵名。
“名聲並不重要”。至少,他不看中。
“那什麼才重要?”。
“心安”。
“……”。好吧,流蘇甘拜下風,這個男人的想法,已經頑固的不允許有人打得動了。只可惜,沒有一個與他棋鼓相當的朋友。對了,朋友——“。你沒有幾個好朋友嗎?或許,你需要幾個可以並肩作戰的好友,才有士氣不是嗎?”。
“好友嗎?”。他是有的,只不過,極長時間沒有聯絡了,“我也曾想過,不過,他們與朝廷並無瓜葛,我也不想連累他們”。
“說得有理”。繼續。
“其中一位,家中世代經商,如若一旦有事牽連,怕會連累到其家人與家業,這是我所不願看到的,還有一位——”,楊霄雙眼一亮,想到可能的人,“還有一個江湖浪人,一年到頭東奔西跑的也不知道哪裡是終點,他有一身的雄力,一顆虎膽和一身的好功夫,只是,這會兒,怕是找不到他”。封誓,他的好友。
“那就找找看吧,找得到或是找不到,就交給上天來決定”。
交給上天嗎?
這個主意聽起來,似乎還不錯。
楊霄點了點頭,深看了流蘇一眼,有時候,男人的心眼總是沒有女人來得細,有太多的時候,想不到。
也理所當然的認為,那些不必想,因為不可能。
或許,就是一個小小的細節,可以改變很多的東西。
當晚,他便修書一封,讓人送到京城最有名的鏢局,央請總鏢頭幫忙找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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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霄帶著人,在城外巡了好大一圈,流蘇也憑著不多的記憶,花了二天時間,找到那一處安祿山綁她的位置所在。
一處並不大四合院而已,坐落在山野林間,對這裡地勢不熟的人,一時半會怕是難以找到。
他們尋來的時候,裡面空無一人。
看不出任何的蛛絲螞跡。
看來——
安大將軍的此次來京的所有心神的確是放在流蘇的身上,未曾進京面聖,也不曾踏入京門一步,便返回范陽了嗎?
希望不是——
不過,日期將至,安祿山一旦返回,安史之亂,便要開始了,到時候,什麼平靜的生活,也沒了邊際。
“他應該回范陽準備了,看來,我們也要開始佈署”。
“也就只有兩種可能了”。
“哪兩種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