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是張雨鶯還是唐安，都不太熟悉八九十年代紅極一時的歌手，但是張雨鶯也知道“那樣的夜色太美麗太溫柔”。

“我就擔心這樣的夜色太美，你太溫柔。”張雨鶯說著張信哲《月亮惹得禍》裡的歌詞。

“剛才害羞，現在又固態萌發。”唐安嗤之以鼻地說道，林曉慧在的時候，張雨鶯倒是收斂了一些，現在又開起了玩笑。

“嘿嘿……”張雨鶯笑了起來，“我也不知道為什麼，林曉慧在的時候，有些不好意思吧。”

唐安停下了腳步，或者自己已經有了想要和張雨鶯說一些事情的衝動，而此時此刻說不定就是應該說的時候了？

“這兩天白芸萱約我去她媽媽的單位去玩。我打算和她說清楚。”唐安說道。

“哎，愛情這檔子事情，沒有兩全其美，選擇一個，就必然放棄另外一個。”張雨鶯嘆了口氣，拍了拍唐安的肩膀，“你也不用太在意……這沒有什麼對錯之分，你總不能腳踏兩條船。選擇萌萌，自然就會傷害白芸萱了，不過並不是你做錯了什麼。”

張雨鶯一下子就明白了唐安的意思，嘴角微微翹起，認真地看著唐安。

“是啊，萌萌對我的意思很明白了……既然我沒有拒絕，而且也不排斥，甚至有些喜歡，再不給她個答覆，未免太沒有擔當了。”唐安也看著張雨鶯，嘴角也翹了起來，“白芸萱很好，可是不適合我……就像你說的，你喜歡的男孩子不要太不尋常了，太英雄了。你需要的只是一個把自己當成全部的男朋友，而不需要他把自己貢獻給全人類去拯救世界。我也只需要一個把我看的最重，而不是會隨時可能因為突然發生什麼事情就又離開我的女朋友。”

“嗯啊。就是這樣子……”張雨鶯望著唐安的眼睛，抬手撥開遮掩了睫毛的劉海。“其實我也一直覺得如果是初戀的情節，你選擇白芸萱的可能性也很大，但是作為外人分析，萌萌更合適一些……對於戀人來說，放棄一個人和背叛一個人，其實都是難以原諒的。”

“那時候年紀太小了……當著你的面，我也沒有必要否認什麼，那時候我確實很喜歡白芸萱。雖然沒有互相表白什麼的，但是內心算是心照不宣吧。和她說好了一起上高中，一起上大學，總之也有那種高中了就在一起的意思。”唐安自嘲地笑了笑，“就在我滿懷期待的時候，她突然就選擇了出國，也沒有和我說有無可奈何的理由，也沒有說希望我能夠等她回來……既然當初她做出決定時，我不夠重要，不夠讓她在意。那麼現在我自然也不會太在意和她的過去了。”

“當時年紀太小……其實現在年紀也不大。只是我覺得，年紀小並不是理由。很多人，年紀小的時候和年紀大的時候做出的決定也許會有很大差別。但很多時候考慮問題的方式，出發點和在意的東西卻不會變。我想你看重的是對方對於感情，對於喜歡的人取捨和重視的態度吧。”張雨鶯低著頭，挽了挽唐安的胳膊，“走吧，大概現在萌萌還不會介意我挽著你的胳膊散步。”

“應該吧。”唐安心跳了一下。

走著走著，就來到了國府大學校門口，張雨鶯放開了唐安的胳膊，搖了搖手。“走吧。”

“好。”唐安轉過頭去。

沒有聽到張雨鶯離開的動靜，唐安又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。

夜色下的張雨鶯真的很美。安安靜靜的，沒有了張嘴就是黃段子的調皮。臉頰和眼眸顯得很溫柔，車來車往的燈光讓她的影子搖來晃去，雙手背在身後，微微笑著，和很多時候一樣，看著唐安離開。

她沒有打算再和他說什麼，於是唐安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離開了。

張雨鶯看不到唐安了，也不知道唐安看不看得到自己，依然揮了揮手，然後抬頭看著天空，中海的夜空終究也有月明星稀的時候，此時此刻的月色似乎真的溫柔了下來。

“小慧……”張雨鶯給林曉慧撥了個電話，電話接通了，卻不知道說什麼了。

“什麼事？”林曉慧已經到家了，感覺有些不對勁。

“沒什麼……”張雨鶯想了想，結束通話了電話，站在校園門口怔怔地看著頭頂的月色。

唐安並沒有直接回到梧桐巷，而是給桑萌萌打了個電話，在下午和南貓聊天之後，唐安就想了許多，現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和桑萌萌桑月夜姐妹談一談。

可是桑萌萌和桑月夜並不在學校或者梧桐巷，唐安打算去桑家找人……那個母親去過無數次，也許隱藏著許許多多秘密的莊園。

聽到唐安說想今天來找自己，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