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怪的是,無論兩人如何加速,如何施展輕功,都無法追上前面三人的腳步,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越行越遠,最終消失不見。
失去對方蹤影之下,兩人又追了一會兒,終於感覺到不對。
烏長信見對方蹤跡已渺,身邊又是一個不知來歷的高手,頓時警覺起來,放下腳步,不再追擊。他看了那人一眼,神色警覺地道:“這地方似乎有古怪,那三人竟然越追越遠……不知這位兄臺如何稱呼?”
他此刻身受重傷,身邊此人若是不懷好意,他便危險了。
那人見烏長信不動聲色地移開腳步,微微一笑,抱拳道:“林不歸!”
烏長信也抱拳道:“在下烏長信!”
他見對方沒有跟過來,也知道此人應該沒有惡意,起碼現在不會與自己為敵。不過雖然如此,他還是沒有放鬆警惕,江湖詭譎,人心難測,即使對方已經表態,他還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。
那自稱林不歸的人一身黑衣打扮,面容俊秀,看年紀不過二十七八,他左手託著一面精緻小巧的玉鼓,玉鼓通體碧綠,只有人的腦袋大小,看起來,此人便是用這面玉鼓施展剛才那“鎮魂雷音”的神通了。
林不歸聽聞烏長信的名字,神色一動,道:“烏長信,可是號稱金烏奪魄刀的烏兄?”
烏長通道:“正是烏某!”
林不歸說了聲“久仰大名”,又問道:“不知烏兄為何與我師兄動起手來?”
“你師兄?”烏長信神色一邊,退後幾步,問道:“敢問尊下的師門是?”
林不歸聳聳肩,道:“震雷殿!”
烏長信眼中閃過一絲利光,金烏刀隱隱對準對面的林不歸。
林不歸笑了笑,又道:“不過是以前的事情了,我現在不過江湖散人一個而已,聽說烏兄乃是一堡堡主,鄙人還要仰仗烏兄提供一個安身之處呢!”
烏長信神色放鬆一些,問道:“怎麼說?”
林不歸道:“都是往日煙雲了,我也不想提起,烏兄只需要知道我如今是震雷殿棄徒,需要和你一樣逃避執法堂追殺就行了……我們是一條路上的人!”
烏長信神色再變,強笑道:“林兄說笑了,我怎麼會被震雷殿執法堂追殺?”
林不歸聳聳肩,似笑非笑地道:“你剛才差點一刀殺了執法堂吳尊主坐下大弟子,此事如果傳揚出去,你還不會被執法堂追殺?烏兄,震雷殿的威嚴可不是誰都可以違逆的!”
烏長信臉色數變,終究嘆了口氣,道:“林兄,我相信你,我們的確是一條路上的人……你剛才襲擊同門師兄,同樣是違逆震雷殿的規矩,而且還是江湖大忌,此事若是傳出……”
林不歸輕笑一聲,打斷道:“烏兄,不必試探了,我早已是震雷殿通緝之人。”
烏長信聲音一頓,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,沉吟一會,道:“既然林兄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,烏某也明白現下的局面……烏某答應,你我二人通力合作,擊殺前面那三人!”
林不歸微微頷首,道:“如此甚好!”
烏長信遲疑一下,道:“既然如此,還請林兄為我護法,待我運功療傷再說。”
林不歸點頭,烏長信找了個寬闊些,不利於偷襲的地方,緩緩盤坐起來。他其實也是在賭,賭這個林不歸真的要與他合作,雖然以現在的局勢,林不歸要殺了他不過是多費一番功夫而已,但烏長信還是不敢放心把性命交到別人手中。
烏長信盤坐起來,一邊執行內功,一邊卻留了一般心神在外面。
等到傷勢已經差不多穩定下來的時候,對方還是沒有動手的跡象,烏長信才放下一些。又過了半盞茶時間,烏長信終於修復了大半傷勢,站起身來,道:“林兄,我們繼續前進吧!”
林不歸點點頭,卻道:“前進倒是不急,這林子有古怪,如果沒有應對方法,我們再走多少時間,也是枉然,倒不如停下來,先搞清楚周圍情況再說。”
烏長信站起來,問道:“林兄,你有什麼線索麼?”
林不歸點點頭,道:“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,這林子應該被人佈置了一座陣法。”
“陣法?”烏長信神色一動,“我倒是知道和貴師兄在一起的那個小姑娘是乾天宮弟子,不過看起來修為並不高,難道是她佈置的陣法?”
林不歸道:“那就是了,烏兄不知道,乾天宮天人感應,最擅陣法,即使一個靈動境弟子,如果業藝精湛的話,也能耗時間佈置出一座粗淺大陣。”
烏長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