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陳建忠的聲音。
屋外再次寂靜,一陣嗚嗚的哭聲響起。
那雄鬼似乎慌了,急急說道:“青妹,你不要哭了,其實吃人肉也沒有什麼不好的,你看,那些人聽到我們吃人肉的訊息,不都是嚇得屁滾尿流麼……青妹你不要哭了,大不了我們進去殺了那個細皮嫩肉的小子,給你好好加一餐,爆炒蒸炸都隨便你!”
雌鬼哭聲一滯:“真的麼?可是小姐不是吩咐不要殺了他麼?”
雄鬼一咬牙,哈哈笑道:“小姐的話固然不好違背,但我們殺了他,立即南下遠遁,小姐難道還能帶人來追殺我們?反正我們雌雄雙鬼在塞北也算混膩味了,恰好到江南去看看風景!”
雌鬼立即轉哭為笑,她當然不會真的違背“小姐”命令殺了葉羽,只是得到雄鬼的安慰,她的心裡著實好受了一些。兩人在屋外又說了幾句話,害怕屋裡的葉羽醒過來,終於推開門走進去。
只是,走進屋裡的兩人卻著實大吃一驚,因為葉羽哪裡有半分睡死過去的樣子,他好端端的坐在床頭,看見兩人推門走了進來,也毫不吃驚,分明就是沒有中任何迷藥!
“你們倆……”葉羽張嘴欲言,卻不知道能說什麼。
他本來想將計就計拿下這雌雄雙鬼,但聽到雌鬼的故事,卻不禁有些意興闌珊,再也沒有這個興致。
雌鬼聽到葉羽的話,又見葉羽表情憐憫,正要上前大罵,雄鬼卻伸手拉住了他,上前說道:“少俠,你沒有中迷煙,還是說……你早就識破了我們?”
葉羽搖搖頭,道:“你可知道什麼叫花雕酒?”
雄鬼道:“什麼?”
葉羽自顧自地說道:“花雕酒又名狀元酒、女兒紅,都是大戶人家得子時,將新酒埋藏在地下十八年所制。花雕酒這名字或許偏僻,但女兒紅卻是大大有名,你夫婦二人既沒有兒女,酒又不是從別處進來,我故意問起,你竟然說是祖傳配方,自然就露出了破綻!”
雄鬼恍然道:“原來如此,我不識酒,胡亂說了個名字,沒想到竟落到了行家眼裡。”
葉羽嘿嘿笑道:“也不算行家,只是恰巧對花雕酒有些熟悉而已。”他突然想起杜青山,如果這位大師兄來到這裡,恐怕已經能夠叫出那種酒的真名了吧。
頓了一下,葉羽問道:“你二人來這裡是為了暗算我吧,你們把那些村民弄到哪裡去了?”
雄鬼道:“不聽話的已經驅趕出村,聽話的都留在屋裡,裝作熟睡,想來應該不會有人發覺。”
葉羽恍然,又問道:“那這家陳氏客棧的真正店家呢?”
雄鬼有些遲疑,那雌鬼嘿嘿冷笑一聲,插口道:“自然是順手殺了,那老傢伙不同意把客棧暫時借給我們,我又不喜歡吃這種老骨頭,順手就送他去見了閻王!”
“你!”葉羽有些憤怒,但想到這雌鬼的遭遇,更多的是憐憫。他嘆了一聲,還是無力地說道:“你們兩個……動手吧!”
雌雄雙鬼對視一眼,身上長刀忽然出鞘,兩道匹練一般的刀光一閃而過,朝著葉羽的腦袋和心臟而去。
剛才兩人確定葉羽已然中招,便不再做戲,按照習慣帶上了傢伙。也幸虧二人有這種習慣,要不然這會兒沒有長刀在手,兩人恐怕就沒有出手的勇氣了。
葉羽倒退一步,長劍突然化作十餘道虛影,分別朝著雙鬼空門處襲去。
二鬼夫妻多年,已經默契在心。雄鬼刀勢一變,隱隱然將自己二人空門護住,而雌鬼則長刀不停,依然緊盯著葉羽的脖子砍去。雌鬼心想:只要平哥護得我一劍,對方便不及救援,一定被我一刀抹喉!
只是,雌鬼動念間,忽然聽得一聲悶哼,原來葉羽劍法之快,已經在雌鬼刀光臨身之前刺了兩人三劍,雖然三劍都被雄鬼擋住,但葉羽動用了昨晚學到的“鐵線劍式”,雖然只是一點皮毛,但他劍法之高,三劍都擊在雄鬼長刀同一處,數道真氣疊浪一般,將雄鬼打得倒退一步。
雌鬼心中一駭:“這世上怎有這麼快的劍法!”瞥見葉羽有一劍已經朝雄鬼的脖子刺去,顧不得再攻,強行換氣,收刀回防,希望能擋住葉羽的快劍。
忽然間,葉羽劍尖一晃,原本刺向雄鬼脖子的劍尖已經到了雌鬼面前,就要刺中眉心。
雌鬼強行換氣,真氣本來不穩,長刀又在外,這一下更是無可躲避。雄鬼看得氣急,大吼一聲,立即揮刀斬向葉羽左肋,意在圍魏救趙,幫雌鬼躲過這一擊。
葉羽出劍如神,心中卻在思考:“到底要不要殺了這二人?殺之道意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