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葉羽搖搖頭:“又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!”
韓非瞳問道:“葉大哥,這事情我們要去湊湊熱鬧麼?”
“不用管他。”葉羽擺手道:“與我們無關,我們也不要跟著去瞎摻和,到時惹禍上身可就不好了。”韓非瞳聽得似懂非懂,只是點點頭,表示自己會聽話。
葉羽不想被拖入這灘泥水,但有些事情總會事與願違,他終究還是難以脫身。
這時候,就在葉羽他們帳篷的不遠處,六七個鐵刀派的傢伙正熱火朝天的招呼著。鐵刀派在河西只能算一個末流門派,門派中修習刀法,但弟子們修習的內功不好,縱使刀法再強,也不免先天侷限。
“兄弟們,攻他下盤!”一個高瘦鐵刀刀客大喊。
“霸絕刀,拆他空當啊!”一個胖子吼道。
“不行啊,這小子真氣實在古怪!”一名玄衣刀客雙手忽然一放,竟然把手中寶刀丟在地上。那離火宮的朱儁宇覷見機會,一掌狠狠地打在這玄衣刀客身上,這人慘叫一聲,斷線風箏一般飛去。
“老六!!”
“小心!!”
眾人的喊聲慢了一步,等這玄衣刀客得到提醒的時候,自己已經被打飛出去,胸口印著一個燒焦一般的手印子。這手印子黑炭一般冒著煙,把圍觀眾人看得駭然一驚,那朱儁宇突破了七個人組成的包圍圈,如魚得水一般施展輕功掌法。不到一時,一群鐵刀派的刀客便盡皆落敗,哼哼唧唧地躺在地上。
“一群烏合之眾而已,還烏鴉一般聒噪!”那朱儁宇冷哼一聲,嗤笑道:“你們這點花拳繡腿,縱使人數再多,我離火神通一出,也要立時土崩瓦解!”
他冷厲地環視一圈,將在場眾人都納入眼底:“你們以後嘴巴都放乾淨點,要是讓我在聽到關於離火宮和我諸位師兄弟的閒言碎語,哼哼……”眼中寒光一閃而過。
話雖然沒有說完,但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。
眾人心頭一火,都是暗暗發怒,但剛才這朱儁宇片刻擊敗鐵刀派的七個人,此刻攜威而至,倒還真沒人敢輕纓其鋒。況且這朱儁宇可不是一個人,他背後還有二十幾名更厲害的離火宮高手、數百名離火士卒。故而眾人雖然心中惱怒,也不敢真的去反駁。
“仗勢欺人的東西!”這時候,一聲嘀咕從萬籟俱寂的人群中傳出,“要是葉少俠出手,你們這些離火宮的雜碎算什麼東西?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!”
聲音雖然低,但這落針可聞的現場,卻是清晰的傳入朱儁宇耳朵中。
“什麼人?”朱儁宇高喊。
人群下意識地看向那個聲音的來源,被關注著的人急忙閃身讓開,生怕自己替人背了黑鍋,成了那朱儁宇的發怒物件。只是一瞬間,人群東南角的地方便散成一片空檔,空檔處散佈無數石子沙礫,雜草橫生,卻沒有一個人影。
“喊什麼,不敢承認麼?葉少俠乃是華山派的高徒,一手劍術出神入化,你們這群離火宮的雜碎,不過是仗著在自己的地盤仗勢欺人而已,何曾比得上人家名門少俠?”
“說是離火神通,不過是嚇唬人的障眼法而已!”
“太虛八門,其他都不錯,只有離火宮窩在巴蜀,做一些鐵匠、泥匠做的活計,幾百年來不思進取,早已經失去了屬於天地八道之一的實力了!”
朱儁宇氣得七竅生煙,手中紅光隱現:“何方鼠輩,敢汙衊我們離火宮?”
“何方鼠輩,敢汙衊我離火宮……離火宮……宮……”朱儁宇用上內功,大喝的聲音不停迴響,震落了附近大樹上的幾片落葉。群豪見他惱怒的樣子,心中暗暗好笑,卻也為這份內功暗暗心驚。
“怎麼,敢說不敢認麼?”朱儁宇仰天大吼。
“鬼吼鬼叫什麼,有本事自己去證明啊……”
這一回,明眼人都聽出了聲音的來歷,朱儁宇眼中厲芒一閃,身子暴漲而起,霎時間衝入一片人群之中。對面那群江湖人士四散而開,片刻之後,露出停在中間的朱儁宇和他手中那人。
“剛才汙衊我離火宮的可是你?”朱儁宇森然問道。
“不……不是我!”那人顫抖著答道。如果葉羽或者白雲劍派的人在這裡,便定然可以認出這人。原來這個出言諷刺離火宮和朱儁宇,不吝褒揚葉羽的人,竟然便是江淮元武門的——蔣魁!
眾人之中大部分都是認識這個蔣魁的,如今發現了始作俑者,群豪心中頓時恍然。
“好傢伙,竟然是他,怪不得這麼說,原來是想要栽贓嫁禍,借刀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