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得對,等下誤傷可不好!”說著,兩人和丁四海招呼一聲,跑到了一旁角落。丁四海見狀也不猶豫,招呼吳石岐,青城派的六個人都和葉羽一樣躲到角落中去。
其餘人沒有見識過金尊高手的爭鬥,都有些遲疑,但葉羽和丁四海都已經過去,藺燕白和明歸想了想,也緊隨其後,眾人見狀都想:“既然高手們都過去了,我還是不要出風頭吧!”於是也隨大流躲到一邊。
其實葉羽是想趟這趟渾水的,所謂高手過招,不同凡響,這種神道盛會可是百年少見。他憑著劍法,勉強有元始境的戰力,可以參與一把,雖然碰上七散人中任何一個都百分百一個字“輸”,但現在這情況可不是單挑,而是七人混戰,混戰之中,他有信心向這七位頂尖高手討教一點東西。
只是他現在不是一個人,蕭雁兒陪自己這麼久了,葉羽必須考慮到她的安全。
葉羽不想讓蕭雁兒無端擔憂,因此決定陪她躲到一邊。
七散人混戰雖然參加不了了,但站在一邊觀看還是可以的。他打定主意,如今的第一任務是護衛好蕭雁兒的安全,若是還有機會,倒也不妨插把手,去攪亂一下局勢。
其實葉羽心中一點也不擔心徐澤的安全,看了看這七樓地形,他甚至在心中誹謗:“這位徐大哥,倒真是狡猾絕頂!”
這酒樓七層距地七八丈,此刻都是窗戶大開,徐澤表面上是豪氣英發地會一會天下英雄,但局勢要是一個不妙,葉羽完全有理由相信徐澤會飛翼一展,往窗子外面就是一縱……這七個人中就只有徐澤會飛,到時候他翅膀上抹油,相信其餘人也只有乾瞪眼的份。
眾人都覺得徐澤是天仙風範,俊雅風流,英雄了得,但經過這月餘相處,葉羽卻知道徐澤當真是天仙風範,絕不在乎凡間俗世觀念,這事情有好有壞,好的那叫做藐視凡俗,壞得便是狡詐、不要臉。
在葉羽看來,徐澤的臉皮厚度和他的實力是成正比的。
圍觀眾和醬油黨們都躲了起來,接下來就是正主出場了。不到一時,眾人只覺一股狂放博大的氣息籠罩而來,張秋便已經提著一隻巨筆,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。
張秋還是一裘青白色的學仕袍服,眉眼高揚,看起來狂放而有力。
“徐兄,好久不見,張某甚是想念啊!”張秋大袖一揮,大笑道。
徐澤卻是不買賬,反而譏笑一聲:“張兄想念的是我手中的太虛經吧!”
張秋哈哈一笑:“徐兄弟倒是直接……多說無益,先來嚐嚐我的春秋筆法!”說著,大筆一揮,筆上白色靈光一閃,彷彿虛空為紙,自如行書一般。
葉羽竊以為張秋是充分地見識過徐澤的無恥,生怕他一個不妙從窗戶逃了,因此趕緊出手,堵著他的退路。
“霓為衣兮風為馬,雲之君兮紛紛而來下!”
一聲瀟灑恣意的呼喊從雲中傳出,正在交手的張秋和徐澤二人都是一滯。
“青蓮劍歌?”徐澤神色一動。
忽然,一道青色的劍光驀然出現,奪入兩人之間的空隙,正在糾纏的張、徐二人都是身子一躍,趕緊縱開。那道青色劍光從兩人之間閃過,徑直射向七樓的牆壁。
如同一把利劍!
片刻之後,牆壁上一聲切豆腐般的輕響,整面牆壁都被劃出一道狹長的裂痕,裂痕從牆壁底部一直向上,可以從中窺見外面耀目的天光。眾人齊齊撥出一口冷氣,為剛才隨大流的舉動慶幸不已!
剛才要是誰還在那片地方,百分百已經被劍光分屍!
張徐二人再次分開,徐澤望向裂痕,道:“三百年前李前輩青蓮劍歌縱橫天下無敵手,後李前輩再無蹤跡,這劍歌卻留下了傳承,正是江湖劍仙一脈……來人可是江千流,江兄?”
青光一閃,一裘青衫的小劍仙江千流負劍出現在眾人面前。
同樣是一副俊逸的面容,小劍仙的帥氣和徐澤如出一轍,只是比起徐澤的恣意眾人,江千流明顯要清淡很多。江千流筆直地站著,背上揹著一把青色的古樸長劍,凝視著對方的徐澤。
“是劍典,不是劍歌!”嚴肅的聲音,顯出對方的在意。
徐澤一愣,隨即哈哈笑道:“倒是徐某妄言了,劍歌無招,以天下萬物為憑,正如公羊前輩的齊物劍意,是乘太虛,御六氣之法。江兄劍出有招,的確是劍典,不是劍歌,哈哈,不是劍歌!”
江千流嚴肅的表情放緩一些,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:“有見識,不過,總有一天,我會化劍典為劍歌的!”
徐澤抱拳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