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花費了整整一個時辰為他置辦好各種行李,又花了一個時辰絮絮叨叨教導兒子孤身在外的處事之法,言語中盡是不捨之意。今天早晨,葉夫人已經聽到了馬車的咔嚓聲,但就是強忍著沒有起床,撲在丈夫懷裡默默地留著眼淚。
至於晴兒,葉羽根本沒敢告訴她。
“現在這時候,那丫頭可能正撲在我的房間裡大哭吧!”葉羽摸著鼻子,無奈地苦笑了一聲。
親情的羈絆雖然很溫暖,但也真的甚是牽掛人心啊!
“唉!”葉羽站在城主府的外院裡,莫名地嘆了一口氣。他望向門外,地平線上依然是空空如也。“也不知道那位寧大叔什麼時候能到啊,雖說是二月初一,但卻沒有說明具體時間,不會要我們等到晚上吧?”
葉羽正胡思亂想著,卻突然聽見身旁傳來一聲驚呼聲。
他轉頭望去,正看見一個身穿墨藍色衣服的少年正瞪著前方驚呼著,這少年十二歲,便是那天被華山選中的五個孩子之一。雖然大家都是寒遠郡的人,但卻來自不同的縣城,再加上少年人心懷戒備,所以幾人交談也不深,葉羽只知道他叫做“成雷”。
當下,葉羽也不管他,直接轉頭看向遠方。
只見一輛馬車踏著滾滾風塵而來,那領頭的駿馬頗為神駿,體形高大不說,頸部還有一圈殷紅如血的鬃毛,奔跑起來,就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一般!
駿馬的背後拖著一輛很臃腫的馬車,這馬車極其巨大,幾乎佔了整個官道的寬度。
這駿馬的速度快得驚人,只不過數息時間,它便拉著後面的馬車奔到院子外面,馬車上的車伕一聲吆喝,駿馬便立刻急停在葉羽的面前。這馬車走得近了,葉羽才發現,車頭那個車伕模樣的人,便是那位姓寧的青袍人。
葉羽上前一步,笑著道:“寧大叔,好久不見,您還好嗎?”
青袍人笑了笑,道:“是葉羽啊,託你的福,大叔過得還行!”
在華山的時候,極少有人稱呼他“大叔”,弟子們不是稱呼“師父”,便是“師叔”、“師伯”,以“大叔”稱呼他的,就只有葉羽一人。
是以一聽“大叔”一詞,他便立刻聯想到清河鎮那個天生劍脈的小傢伙。
說實話,寧有奇作為華山蓮花峰的執掌,本身又是儒學大家,為人雖然坦蕩,但卻經常給人一種威嚴而又淡然的感覺,讓人親近不得。寧有奇也有些奇怪,自己怎麼會和這個八歲的小孩子這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