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羽有些驚奇,看樣子,趙有澤和兩位車伕前輩的關係似乎不淺。
兩車伕頓時嘆了口氣:“是啊,幹到現在,竟然還是給你和你徒弟趕車,還真是失敗啊!”
晴兒忍俊不禁,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,眾人被他感染,也不再強自忍耐,哈哈笑出來。眾人笑了一會兒,葉羽朝師父問道:“師父,接下來怎麼辦,我們要乘船渡河麼?”
趙有澤點頭道:“往下游走走,找個水勢緩些的地方,乘船渡河。”
“那我們這兩家馬車怎麼辦?”葉羽又問。
“自然有人處理,到時候就知道了。”趙有澤平和笑道,葉羽見師尊不欲多說,便也不問了。
眾人正要駕車往下游走,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兵器交擊的聲音,哐哐噹噹由遠及近,一個粗糙的聲音大喝道:“大和尚,你不要欺人太甚,我們黃河死鬼不過殺了一個小婦人,你竟然追了我們大半個黃河,實在是是可忍叔不可忍,叔可忍,嬸嬸也忍不住了!”
蘇青璇和晴兒二女聽到來人如此篡改諺語,不禁偷笑,倒是兩位車伕神情一動,老張低聲道:“是他們?”
葉羽心中一動,一個溫和有力的聲音卻突然傳了過來:“阿彌陀佛,三位施主殺孽深重,我佛看不順眼,老衲特地度化三位歸宜我佛……”
“我呸!”另一個粗狂聲音大罵道:“臭禿驢,說什麼佛看不順眼,老子看是你看不順眼吧?”
這時候,一行人走了出來,進入眾人視線,來的一共四人,前三個一閃襤褸,容貌醜陋,年齡大概在三四十左右,三人都是一臉彪悍之色,但此時被後面的大和尚緊追慢趕,卻是慌慌張張,面帶風塵。
那大和尚身材頗胖,慈眉善目,倒是頗有高僧風骨,此時聽見前面那位狂罵,倒也不生氣,反而雙手合十,微微笑道:“施主果然與佛有緣,深知我既是佛之理……”
前方三人又是一陣大罵,大和尚也不著惱,微微笑道:“三位,旁邊是黃河天險,前面也是荊門險途,三位索性是逃不掉的,不如坐下來談談如何?”
“坐你老母!”前面三人中,一個黃頭髮的罵道:“臭禿驢,好端端不再關東坐著吃齋唸佛,非要到黃河來管爺爺的閒事,不時吃多了是什麼?”
“阿彌陀佛!”大和尚低唸了一聲佛號,微笑道:“施主說的是我二十年前的境界,二十年前,老衲自然應該靜坐於菩提樹下,吃齋唸佛,護我佛剎,只是如今嘛……”
遠處,晴兒丫頭聽得有趣,忍不住朝葉羽問道:“少爺,你知道那和尚說的是什麼?”
葉羽看著那大和尚,微微笑著,還未開口,趙有澤卻已經悠悠答道:“因為二十年前,那位前輩修的是羅漢果,而如今,前輩卻已經改修菩薩行!”
黃河和尚奔騰作響,兩岸都是嘩嘩的水聲,但是號稱黃河四鬼的三人卻沒有心情欣賞如此壯麗的美景。說起來,黃河四鬼這個名號在黃河兩岸也算頗有威名,但那是二十幾年前的事情了,自從二十年前四鬼中的老四惹上歲寒三友,被追殺砍死的時候,其餘三人便低調下來。
這十幾年來,黃河四鬼,不,三鬼雖然也到處作惡,殺人放火的事情沒有禁止,但為人處事卻低調起來,有高手經過的地方,三人都保持了很好的剋制。
而黃河兩岸的豪傑也知道這三人的功夫,不願多惹,三鬼對那些擁有正義感的正道人士主動退避三舍,大家過得倒也相安無事。
做事高調,做人低調,三鬼深知這個原則。
誰知半個月前,三人到嶺南一個村子打秋風,見一村婦美貌,誰知村婦剛烈,寧死不從,三人怒極,順手殺了婦人,正要洗劫村子,一個大和尚卻忽然出現在村外的過道之上。
要說這和尚也真是厲害,黃河三鬼縱橫大河上下,功夫也非尋常,但落到這大和尚手中,卻從來沒有撐過二十幾招,幸虧三鬼對黃河附近的地形十分了解,更兼水性良好,這才屢次逃脫。
“禿驢,你到底什麼意思?”黃河三鬼中的黃毛鬼罵道。
“沒什麼意思。”大和尚微微而笑:“只是想讓三位施主歸宜我佛,日行一善,彌補罪過而已。”
黑風鬼“呸”了一聲,道:“老三,不用多說了,我們跟他拼了!”
黃毛鬼無奈地看了性格衝動的二哥一眼,心想都拼了好幾回了,要不是人家沒有下狠手,你都不知道死到哪裡去,這下又要打,不,是又要捱打了,你不覺得難受我還覺得難受呢!
黃毛鬼心中誹謗,但看著二哥黑風鬼和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