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前在密道兩旁拍拍打打摸索一番,安凝霜好半晌才從一旁的一顆夜明珠上找到突破口,破了方才的機關。
“既然大家都在這兒,就一起走吧。”話落,安默塵向前,在路過蕭風身旁的時候,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,而後繞過他徑直往前走。
身後諸人見此,也沒有不識趣的在這當口說什麼,隨即跟上,氣氛頓時變得有些詭異。
一行人浩浩蕩蕩約莫走了一盞茶的功夫,這才走到密道的盡頭——一間密室。
說是密室,安離玥倒覺得“書房”更適合用來形容這裡。因為視線所到之處除了一排書架、一方書案和書案上那用來寫字作畫的筆墨紙硯,也就只有旁邊的一方小矮榻了。
見那一排簡易的書架上零零散散的放著幾本書,安離玥上前翻了翻,發現這些書都是一些尋常可見的書本,裡頭並沒有什麼異常。再看向一旁的書案,上面整整齊齊的擺放著筆墨紙硯,不過紙張上面似乎壓著什麼東西。
疑惑著上前,許是因為時間久了,那上面鋪著一層厚厚的灰塵,但從那個輪廓中依稀可以辨別出,那是一幅畫像。
眼角的餘光瞥到一旁那還搭在硯臺上的筆,不難猜出,這畫的主人定是來不及收拾,所以才會任憑這畫放在這裡落了灰塵。
不過安離玥也沒想太多,她來這裡是因為有些事情需要查探,所以當下便抬手運功一揮,掃去畫上的灰塵,僅一下子,一幅美人顧盼生輝的影象便落在眾人的眼前。
畫上是一位極美的女子,眉眼間與安離玥倒是有幾分相似,不過那神韻卻是比安離玥還要柔和和穩重。
看到畫像,有人驚豔、有人激動,有人震驚,也有人當即呼吸一重,臉色大變。
“好美的人兒,可是我怎麼覺得有些眼熟呢?”以為是發現了什麼好東西,安凝煙一個勁的往前湊,乍一看到畫上的人便忍不住驚撥出聲,一驚一乍的,惹得大家的心也跟著一上一下的,“啊,教主姐姐,這畫上的人有點像你呢,不過好像又不是。但我總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,只是這一時半會兒的,突然想不起來了。”
安離玥的心在看清楚畫上的人時一下子就提了起來,這會兒再聽到安凝煙的話,心裡怎麼可能平靜得了!
這畫上的人……會是她的孃親麼?
這邊安離玥這樣想著,那邊安凝煙已經懷疑著發問:“對了,教主姐姐,這畫上的女子是不是你家親親孃親啊?”
被問到的安離玥頓時面色一哂,心底湧起絲絲苦澀,不知該如何作答。
從小到大,她從不曾見過她的孃親,更有甚者,她連自己親孃的名諱都不知道,又如何知曉這畫上的女子到底是不是她的孃親?
見安離玥沉默不語,安凝煙的心頭突的跳了一下,這才後知後覺的拍了拍額頭,暗呼一聲“糟糕”。
最近真的是懶散逍遙慣了,竟然把那些事給忘了。
恍然想起安離玥的身世,安凝煙心裡懊惱得很,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,你想收也收不回來了,只能小心翼翼的上前,扯了扯安離玥的袖子,忐忑不安道:“教主姐姐,凝煙不是故意的,你別生凝煙的氣。要不……要不你懲罰凝煙好了……”
心裡頭再怎麼苦澀,在看到一向跳脫的安凝煙突然這麼小心翼翼、低眉順眼的樣子的時候也該消了,更何況她根本就不怪她。
“這不怪你。”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,安離玥在心裡哀嘆了一口氣,緩緩道來,“不瞞大家說,我雖然從小含著金湯勺出生,父親對我關愛有加,府上眾人也對我頗為疼愛,但很遺憾的是,自出生到現在,我未曾見過我孃親一面,也……也不知道孃親姓甚名誰。只知道孃親的事情在府上是很忌諱的,說不得也問不得。雖然我爹偶爾也會在我耳邊說到他和我孃親是怎樣的鶼鰈情深,但每每只要我一開口詢問關於孃親的事情,我爹便緘口不言。所以,我對我孃親的事情知之甚少,不僅沒見過我孃親的畫像,更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是生是死,身在何方。”
回想起那個時候,自己撒嬌的窩在爹的懷裡,纏著他跟自己講以前的故事,而他雖然嘴上說著不講,卻總是耐心的跟她娓娓道來的樣子,安離玥只覺恍然如夢,轉眼間夢醒了,一切都回不到過去了。
陷入回憶的安離玥沒有看見,一旁的安默塵緊緊的盯著那幅畫,手面青筋暴起,心裡對楊傑的恨在無形中又增加了一分。
如果不是他,自己怎麼會和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天各一方長達十八年之久,至今還不得相認,甚至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