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自己手裡已然斷成兩截的劍,沈玉涵驚得瞪大了眼睛,心底有一股濃濃的驚恐湧上心頭,一個愣神之間,只覺脖子一涼,一把銳利的長劍就這樣抵在自己的脖子上。
“都給我住手!”一手護著懷裡的安離玥,一手握著雪蓮劍控制住沈玉涵,安默塵朝打鬥中的黑衣人厲聲喊道,“若是不想她死的話,就給我放下手裡的武器!”
“少主!”
聽到聲音,黑衣人轉頭望去,漠然的視線在看到自家少主被控制住的時候,神色一變,雖心有不甘,卻也只能咬牙停下手上的動作,不敢再妄動一分。
安少羽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,放下手裡的黑衣人閃身來到安默塵身旁,一邊接過他手裡的沈玉涵控制住,一邊吩咐道:“這裡交給我來處理,你先帶教主回去止血治傷!”
看到安少羽毫不遲疑的動作,再聽到他不容置喙的語氣以及“教主”的稱呼,安默塵知道,此時的他是以血蓮教左護法的身份來看待和吩咐事情的,身為右護法的他沒有道理也沒有理由反駁。更何況離玥此時的身體情況不容樂觀,最好的選擇就是及時的將她送回去治療。
沒有多慮,安默塵當即點了點頭,遞給安少羽一個放心的眼神後便旋手收起雪蓮劍,抱起安離玥轉身離開,將餘下的事情交由安少羽處理。
他相信安少羽,作為血蓮教的護法,以他的功夫和能力,解決眼前這些在江湖上根本就稱不上號的人自是不在話下,否則他的護法之職也不可能從一開始就做到現在!
福滿樓。
此時,所有人都在外面焦急的候著,急切的視線時不時的往前方那扇緊閉著的房門望去,卻是什麼都看不見,也不知道里面現在是什麼情況,只能在門外著急的乾等著,什麼都做不了。
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,就在眾人的忍耐力在這一刻即將消失殆盡的時候,門終於從裡面打了開來。
“她/小姐/教主姐姐怎麼樣了?”看見安凝碧端著一盆殷紅的血水從裡面走出來,所有人第一時間就衝了上去,心急如焚的問道。
知道他們都很擔心安離玥的傷勢,安凝碧抿了抿唇,實話實說,並沒有隱瞞:“小姐的傷口我已經替她包紮過了,暫時沒有大礙。只不過她失血過多,外加寒氣入體,此時身子甚是虛弱,到現在還昏迷不醒。”
說到這兒,安凝碧面色凝重的蹙了蹙眉,接著道:“小姐的身子骨本就不好,而今又受了傷,要是再不好好調養,日後恐怕會落下病根。”
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明白人,聽安凝碧這麼說,心裡自是清楚安離玥的傷勢並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,而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,一個不小心,後半生都有可能備受病痛的折磨。
安凝碧的話一出,屋子一下子沉靜了下來,一股濃濃的擔心和焦慮籠罩著所有人的心思,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。
良久,安默塵才看著大家,緩緩開口:“這段時間她需要靜養,大家若是沒事就別去打擾她了,如若不然,落下病根就不好了。”
話音剛落,眾人都很是默契的點了點頭,卻誰也沒有開口說話,整個屋子又恢復了方才的一片死寂。
而就在眾人還沉浸在無邊無際的擔憂中時,安少羽回來了。
剛踏進屋子便迎面感受到一股不同往常的壓抑和死寂,安少羽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,此時此刻,他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:安離玥的情況很糟糕!
心裡這麼想著,安少羽嘴上也沒閒著,張口就問:“她的傷勢怎麼樣了?”
一進門,安少羽的第一句話問的就是安離玥,眾人微訝,卻是不難猜出,不論是出於身份的緣故,還是出於私心,安離玥在他心中都佔據著非常重要的地位。
“她的傷勢已經沒有大礙,只是需要靜養一段時間。你那邊呢?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?”對上安少羽擔心著急的視線,安默塵說話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潤如風,但其中的關心卻又是那麼的顯而易見。
見她沒事,安少羽暗暗鬆了口氣,面上卻是沒有顯露分毫,只是冷冷上前,在一邊的位子上坐下,然後淡漠的問道:“膽敢公然對我血蓮教教主不利,管他是哪方神聖,既然惹了就要付得起代價,更何況只是區區上百號的紫霞宮餘孽!”
張狂冷漠的話語一出,眾人皆驚。
“紫霞宮?”安凝碧不解,雖然她不擅長收集情報,但這並不代表她孤陋寡聞,對江湖之事毫不知曉,“我教與那些所謂的江湖正派素來沒有什麼恩怨糾葛,他們為何要對小姐不利?而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