腦子也糊塗了。
楊珺玥感覺得到,這個左護法安少羽似乎對自己有敵意。不過,他們為何稱自己為教主?
“少羽的性子本就如此,你剛醒來,需要好好休息,別太在意。”安默塵安慰道。
“為何你們都叫我‘教主’?”想了想,楊珺玥還是直接問道。
在拿到玉牌的時候,楊珺玥只知道這玉牌是血蓮教之物,卻不知自己什麼時候成了他們的教主。
許是沒有料到楊珺玥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,在場幾人一聽她的話,紛紛將疑惑的視線投向她,彷彿她現在是在說笑似的。
在血蓮教,每個人都知道,玉牌代表的是教主的權力和地位,持有玉牌者便是他們血蓮教的教主。
聞言,安默塵溫和一笑,看向楊珺玥時,眸中有一種*溺和包容的意味:“你難道不知道,這玉牌是教主身份的象徵。而你既然擁有玉牌,這就代表你是我血蓮教的教主。”
“就這麼簡單?”楊珺玥有些難以相信,要是這玉牌落入他人的手裡,那是不是代表那人就是他們的教主了?
“就這麼簡單。”安默塵肯定的回答道。
“教主醒了?”就在這時,有一綠衣女子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。
“她是安凝碧,血蓮教裡就屬她醫術最高。這次能夠將你救醒,主要還是靠她。”安默塵在楊珺玥耳邊解釋道。
說話間,安凝碧已經端著藥走了進來,安凝霜和安凝香則是主動的讓出一條道來。
“教主剛剛醒來,身子還很虛弱,需要調養一段時日才能完全恢復。這是屬下剛剛熬的藥,教主趁熱喝了吧。”端著藥來到楊珺玥身旁,安凝碧淡然道,語氣雖然平淡,但楊珺玥聽得出她話中的關心。
“謝謝你救了我。”
這段時間以來,雖然好多人都在傷害她,想對她不利,但還是有人真心的關心她。對此,楊珺玥也誠心感謝他們。若是沒有他們的出手相救,也許她活不到現在。
“教主不必客氣,這是屬下的職責。”安凝碧恭敬的說道。
不管是在楊府,還是逸王府,楊珺玥向來待下人如同自己的家人一般,此時聽安凝碧如此恭敬和有些疏遠的話,楊珺玥總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。
如今,她也只不過是一個身負血海深仇的亡命之徒罷了,怎能因為玉牌而高傲的自以為是,以上位者居之。
“凝碧姑娘也不必如此客氣。雖說持有玉牌的人是你們的教主,但是你們救了我這也是事實。我想,若是我身上沒有玉牌,你們也不會對我見死不救的。對吧?”
安凝碧和眾人聽到楊珺玥此話,都微愣了一下,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。
血蓮教常年沒有教主,此時有了教主,大家都對這個教主十分好奇。不過,教主既已醒來,這就代表著她已經脫離生命危險。來日方才,他們有的是時間去認識她。
笑了笑,安凝碧抿唇不語,只是貼心的將藥吹了吹,待藥不燙了再喂她喝下。
看著她的動作,楊珺玥有些不適應道:“還是我自己來吧。我現在醒了,有些事情可以自己做。”
說著,楊珺玥便接過安凝碧手中的藥,自己喝藥。
皺著眉頭將這碗苦得不行的藥喝下,楊珺玥這才將藥碗遞給安凝碧,麻煩她收拾。
“教主,屬下有個問題不知道當問不當問?”
此時,屋裡的幾個人還沒有離開。而現在開口的是安凝霜,她性子冷淡,對很多事情都漠不關心。但在教主的這個事情上,她覺得有些事情他們是需要知道的。
循著聲音望去,楊珺玥看向安凝霜:“問吧。”
“雖然您是我們的教主,但是大家都還不知道您叫什麼。”
聽了安凝霜簡單直接的問話,楊珺玥當下思索了片刻,方扯了扯嘴角,開口道:“既然血蓮教之人向來以安為姓,那從此以後,我就改姓安,大家以後喚我離玥便可。”
是啊,早在她楊珺玥家破人亡的那日起,她便不再是楊珺玥了。從此以後,就讓她以血蓮教教主安離玥的身份活下去吧。
想到往事,安離玥的心情不免有些沉重。
復仇,這是支撐著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了。
“好了,教主剛剛醒來,需要好好休息,大家都回去吧。有事情的話,等教主身上的傷好一些的時候再來。”見安離玥的神色有些不對,安默塵便開口打發眾人離開。
見此,縱然安少羽等人心裡有許多疑問,也只能先行離開。只不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