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若的人,卻並沒有緊緊的跟著,只是站在不遠處靜候。
容若走的時候說過,他們的任務是保護楚靈風,但是,不能打擾和干預到她的事情。而如今她和萬里長風相談甚歡,他們自然不會走的太進做出一副偷聽的樣子來。只是站在不遠處,也足以將一切盡收眼底。
更重要的是,此時的大漠,平靜的不能再平靜,除了風吹過的聲音,再無聲息。而在一片平地上,便是一隻小貓小狗也不能遁形,所以再是安全不過。
只可惜,這兩人伸手雖然不錯,卻畢竟一直在陽州活動,從未進過大漠,也從來不知道,沙漠中的危險,不但可以來自地面,還可以來自地下。
萬里長風走近之後,卻又覺得那奇怪的感覺消失了,剛轉身要走,突然,楚靈風喊了一聲小心,撲了過來<script type="text/javascript">reads();</script>。
一道亮光從沙地中揚起了一道沙,迷住了萬里長風的眼睛,然後他便感覺到楚靈風撲在了他身上,一聲悶哼,好像有什麼熱熱的液體落在了他手上。
萬里長風心裡一緊,一手扶住楚靈風的身體,一手便已經抽出刀來。
沙地裡。竄出幾個黑影,個個手持利刃像萬里長風砍來。
估計萬里長風以前也從未受到過這樣的襲擊,所以一時之間有些發矇,不過好在他武功不弱,雖然意外了下,但卻立刻就反應了過來,而離的不遠的容若手下。也在嚇了一跳後。衝了過來。
雖然他們沒有靠的很近,但也就是幾米的距離,一閃身的功夫。
藏在沙中的人穿著一身黑衣。手拿著奇怪的武器,並不和他們正面交鋒,偷襲不成,便又鑽進了沙中。好像身子可以和沙丘融為一體,在其中自由活動一般。
萬里長風自然不是膽小的。若是平時,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將這些人抓起來一探究竟,雖然對方似乎有四五個人,但他從不畏懼。何況楚靈風身後跟著的兩人也是高手。
但今日實在不一樣,剛才黑衣人的第一下突襲太過突然,萬里長風竟然大意沒有察覺。而初風因為角度問題看了個清楚,也沒多想的推開了他。那一刀,本應該劃在他胸膛上的一刀,便劃在了楚靈風身上。
披風的淡色的,楚靈風身上穿著的衣服也是淡色的,在月色中雖然看不見衣服中的傷口,卻能看見血從中湧出來,將淡色的衣服染成了深色。
萬里長風這輩子都沒有這麼慌過,懶著楚靈風有些發軟的身體,根本一點和這些黑衣人斗的心思都沒有,定了定神,道:“趕緊回去,找祭祀。”
楚靈風痛了一下之後,便覺得傷口麻麻的不太有感覺,心裡知道估計是這傷口上抹了什麼毒,這事情,有些糟糕了。
雖然萬里長風是她哥哥,但這麼多年也沒見過,實在談不上什麼感情,要說以命換命,那她是沒有這麼偉大的。剛才那一瞬間,卻也不知道為什麼想都沒想便衝了上去,直到肩上一痛,這才猛然察覺自己做了什麼蠢事。
萬里長風不知道楚靈風心中懊悔,這時候又驚又急,避過傷口將她抱起來,疾步往狼堡裡去。
容若能千里迢迢待在身邊,自然都不是普通角色,雖然在沙漠中不太適應,但還是道:“我們攔著,快帶薛夫人走。”
萬里長風連一句回應都來不及,一見他們將黑衣人纏住,轉眼間便跑出了很遠。
他們剛才一路說著一路往前走,不知不覺中,竟然離開了一些距離,萬里長風疾奔中,低頭看見楚靈風月色下慘白的臉,心裡發緊,嘴上卻道:“忍一忍,很快就到了。”
“傷口不怎麼痛。”楚靈風的聲音低低的:“有點麻……”
萬里長風的心一沉,有點麻,這比痛還糟糕啊。那些黑衣人藏匿起來偷襲,可見不是光明磊落之輩,那刀上,還不知道淬了什麼毒……
緊緊皺起了眉,萬里長風心裡焦急,但口中卻只能安慰道:“沒事兒,不管是什麼毒,歷祭祀都能解開,沒事,不會有事的。”
說是在安慰楚靈風,其實萬里長風也是在說給自己聽,他心裡慌的厲害,哪怕是自己在被野獸突襲,以為必死無疑的時候,也沒有那麼心慌<script type="text/javascript">reads();</script>。
楚靈風只是恩了一聲應著,並沒有多說什麼,竟然也沒有太過慌亂的表情。
她能看見萬里長風的臉,也能很清楚的看見萬里長風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