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,那明晃晃的五個手指印,不由的眉心直跳,忍了半響才忍住怒火,深吸了一口氣,擠出個勉強之極的笑臉來,道:“大少爺這是怎麼回事,發這麼大的火,闖進我的院子裡打我的丫頭。還知道什麼事尊敬長輩,恪守禮儀嗎?”
薛明揚冷笑了一聲,用一種不屑一顧的眼神看著於珊娜:“一個丫頭,敢對主子不敬,別說打了,就是打死了,又能如何?還有二夫人,一個姨太太,說的再好聽也是個妾,在我面前說什麼尊敬長輩的笑話,莫不是真將自己當成正頭主子了不成?或者,以為將我母親害死了,就能上位,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?”
薛明揚雖然不愛說話,但是絕不是個善茬,在某一點上和楚靈風非常有共同語言,就是在對你好的時候,那是掏心掏肺的對你好。在看不不順眼的時候,說出的話絕對能戳到你心裡最軟最痛的地方。
一戳一個血窟窿,透著風涼颼颼的吹,那血是止都止不住。
而要說於珊娜在薛府養尊處優十幾年。最心裡抹不直放不下想不到的,只有這個正室的名分。當然,於珊娜是側室並不是妾,但在大部分的人心裡,側室比妾,也不過是略好了一點,或者是地位高點的妾。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。是被那些真正的貴族太太小姐所不屑來往的。
於珊娜在那一瞬間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怒火,妝容精緻的臉扭曲出一個難看的表情,甚至想衝上去兩步撕爛薛明揚的嘴。
好在薛明盛還在她身邊。他跟著薛朗走南闖北經商見世面,也算是有些履歷見聞,比於珊娜要沉著許多,見薛明揚今日一來就出口傷人。明顯是來找事的,多了個心眼。伸手攔在了於珊娜面前。
“明盛,你幹什麼?”於珊娜被兒子攔住,還有些不滿:“娘今天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目無長輩的東西,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嫡子。不知天高地厚……”
“娘。”薛明盛略加重了語氣,垂下眼眸微微搖了搖頭,道:“大娘失蹤。生死未卜,大哥自然心裡焦急。有所出言不遜也是情理之中,您別生氣。至於丫頭,我覺得您遠離的丫頭也該好好管教管教了,在主子面前不知進退,死不足惜。”
薛明盛對夏美雪,是要叫一聲大娘的。若非因為薛家並非官宦,夏美雪又不受寵,薛明盛薛明珠這些兒女,都是應該養在夏美雪膝下的。規矩大的府上,妾生的兒女連一聲娘也不能叫,對自己的孩子,也要稱呼少爺小姐的。
不過薛明盛如此沉得住氣,倒是讓薛明揚有些意外,當下也不廢話,直接的道:“薛明盛,你別裝模作樣,你以為我不知道,我娘失蹤,就是你動的手腳。”
“大哥,飯可以亂吃,話可不能亂說。”薛明盛沉聲道:“大娘失蹤,我們也很著急,娘更是擔心的夜不能寐。怎麼會是我們動的手腳?”
薛明盛雖然有些意外薛明揚會這麼快找上他們,但這沒證沒據的,是絕不可能承認的。謀殺,這可是大事情,不是內宅的小打小鬧,若是真的被人知道了,是要償命的。
“我是不是亂說,你心裡自然有數。沒有把握,我也不會信口開河。”薛明揚冷冷的道:“我已經報了官,你們就等著去牢裡做一輩子吧。”
如果說一切都在薛明盛的意料之中,那麼薛明揚報官,是件實在意料之外的事情。俗話說的好,家醜不可外揚,薛家又是臨川的名家,家事再大,自然也應該自己解決,報官,豈不是給人提供笑料,叫人笑話。
何況於珊娜的孃家在臨川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,若是真鬧開了,被大家知道了,這是薛家大房二房之間的官司,就順帶著連著於家的臉也一起丟盡了。
薛明盛這些年在薛家得到重視,自然的,也得到外祖家諸多扶持,於家上下都指望薛明盛有朝一日繼承了家業後,可以給家族帶來便利和利益,這要是一鬧,還說不定會如何。
這下子連薛明盛也有些安奈不住,壓抑著道:“大哥你這是想做什麼,就不怕丟了薛家的臉,爹回來饒不了你。”
薛明揚一甩袖子,哼笑聲:“命都沒有了,還要臉做什麼,留著進棺材嗎?一個側室一個庶子,為了上位就敢對正室太太下毒手,簡直是叫人毛骨悚然。今天你們敢做這事情,以後呢。”
薛明揚接到了手下的暗示,一句一句清楚的朗聲道:“以後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做出更惡毒的事情來,若是我這個大哥擋了你的路,若老太太一直掌著內宅不放權,若爹的什麼計劃和你意見不合,誰知道你們會不會狠下毒手。有你們這樣的人待在府裡,簡直是想想便叫人覺得毛骨悚然。”
薛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