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物。這點可以想一想，一個玩樂隊的人，如果五音不全，還怎麼玩？

我們從唐朝樂隊的《國際歌》唱到崔健的《一無所有》，從汪峰的《美麗世界的孤兒》唱到萬能青年旅店的《殺死那個石家莊人》，從beyond的《海闊天空》唱到信樂團的《海闊天空》，最後開始唱五月天的歌。藍絕陌唱了《你不是真正的快樂》，我唱了《小太陽》，阿神唱了《突然好想你》。當阿神賣力地唱出“為何我們，還是要奔向各自的幸福和遺憾中老去”這句時，我聽得出他的聲音顫抖到完全跟不上節拍，卻仍然竭盡全力地剋制著，感覺他的身體幾乎是要貼到地面。藍絕陌坐在離螢幕最遠的沙發一角，我本以為他是喝醉後睡著了，但藉著螢幕透出的微弱的光，我還是看清了他把臉陷在沙發裡身體不斷抖動。

我再次想起了沐柒媣，對，我就是這麼無可救藥，我知道，但我毫無辦法。如果可以，我真的希望能忘掉她這個人的存在，每天寫寫詩，泡泡吧，和三五好友偶爾聚餐玩樂，可忘掉她我覺得只有一個辦法——就是徹底的進行洗腦。

阿神點了一首英文歌，說這是他最初玩樂隊時最喜歡唱的一首歌。我說最後一首吧，酒也早就都喝光了，唱完咱們就撤吧。藍絕陌也點頭附和我的提議，於是阿神說好，唱完這首歌我們就走人。然後……有些熟悉的前奏音樂響了起來。

阿神靜靜地站在大螢幕前面，但我卻發現他是閉著眼的，雖然沒有原唱萊昂納德那個老男人的滄桑與味道，但我聽得出阿神在非常用心地唱著——

“if&nbsp；you&nbsp；want&nbsp；a&nbsp；lover

i&#039；ll&nbsp；do&nbsp；anything&nbsp；you&nbsp；ask&nbsp；me&nbsp；to

and&nbsp；if&nbsp；you&nbsp；want&nbsp；another&nbsp；kind&nbsp；of&nbsp；love

i&#039；ll&nbsp；wear&nbsp；a&nbsp；mask&nbsp；for&nbsp；you

if&nbsp；you&nbsp；want&nbsp；a&nbsp；partner

take&nbsp；my&nbsp；hand

or&nbsp；if&nbsp；you&nbsp；want&nbsp；to&nbsp；strike&nbsp；me&nbsp；down&nbsp；in&nbsp；anger

here&nbsp；i&nbsp；stand

i&#039；m&nbsp；your&nbsp；man

……

……

if&nbsp；you&nbsp；want&nbsp；a&nbsp；boxer

i&nbsp；will&nbsp；step&nbsp；into&nbsp；the&nbsp；ring&nbsp；for&nbsp；you

and&nbsp；if&nbsp；you&nbsp；want&nbsp；a&nbsp；doctor

i&#039；ll&nbsp；examine&nbsp；every&nbsp；inch&nbsp；of&nbsp；you

if&nbsp；you&nbsp；want&nbsp；a&nbsp；driver

climb&nbsp；inside

or&nbsp；if&nbsp；you&nbsp；want&nbsp；to&nbsp；take&nbsp；me&nbsp；for&nbsp；a&nbsp；ride

you&nbsp；know&nbsp；you&nbsp；can

i&#039；m&nbsp；your&nbsp；man

……

……”

阿神沒有再繼續唱下去，他很輕很輕地放下麥克風，然後穿上外套，“走吧。”阿神拉上外套拉鍊的聲音，是我們留給這個包房內最後的聲響。

離開ktv，我眯著眼睛，踉踉蹌蹌地抓著旁邊阿神的袖子，抬頭看，朦朧的世界變得比平時似乎更容易接近，路燈像打散的酒杯，把這條十里長街從一頭燒到另一頭。支離破碎地看過去，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