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寬鬆很多,白禹打了個哈欠繼續安眠。
第二天早上開門時,外面一夜間居然積了差不多一尺厚的雪,到處蒼茫一片。門牆的拐角處露出小塊紅色棉布,他認得這是玉術從家裡穿出來的那件紅棉襖。走近一看,傻徒弟全身覆了厚厚的積雪,斜倚在牆角邊昏了過去,臉色有些發青,嘴唇乾裂而烏紫。白禹趕緊拍掉她全身的雪,抱進屋去。屋內已經生了四個爐子,蓋了兩床厚棉被的玉術居然還是沒能醒過來。白禹把脈後才知這丫頭並沒說謊,傻玉術帶有嚴重的體寒,氣血虧虛,如今更是脈搏微弱。白禹用活絡筋脈的草藥整整泡了一大桶熱水,整間屋內都升騰起白色霧氣,濃郁的藥香四溢。雖說非禮勿視,非禮勿動,可在救人面前,什麼禮節都是一紙空談。白禹伸手挑開她的衣釦,一層又一層地解下,直到□。白禹本是扭過頭去閉著眼進行這一切的,手上動作也小心翼翼,生怕摸到什麼不該摸的東西。可奇怪的是,對於那種部位,他必須得有感應後才能避開,可為何她的雙手所經之處都是如此平坦,沒有絲毫**部位的預顯?難道,他摸錯地方了?白禹轉過頭來欲看究竟,愣住了,不是都說十五歲的女子都能嫁人生娃了麼,怎麼這徒弟……女性特徵全無,某個部分平得和自己有的一拼???
白禹默唸三聲“罪過”,將光裸的玉術抱進浴桶,他絕對不是故意偷窺徒弟**的,真的只是在救人。白禹揉捏著穴位為她鬆弛身體,在熱水的浸泡下,玉術的臉色漸漸恢復,至少不似剛才那般烏青。
藥浴泡完,白禹將她重新抱回被窩,用厚厚的棉被捂住,可她的面板一離開熱水,溫度漸退,又變回冰冷。白禹一聲嘆息,只能解去自己的外衫,跟著躺進被子裡去,將玉術緊緊摟在自己懷裡,靠自己的體溫給她傳熱。玉術的呼吸漸漸沉穩下來,均勻的氣息蔓延過白禹的胸膛,白禹感覺到癢,低下頭去看,懷裡的人是那般細緻,入睡後的她比平日多了份少見的安謐,薄薄的面板讓人想要輕咬上一口,纖長而捲起的睫毛隱隱而動,像是蝴蝶輕輕撲扇翅膀般,一時間,看得白禹失了神,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並認真地打量一個女子。
行走江湖難,帶個女徒弟走江湖更是難上加難。
自那次以後,玉術經常溜進師父被窩,起初白禹還能勉強接受,過了幾天卻實在無法忍受了,決心不論什麼代價,他一定要將玉術的身子治好,不是為了徒弟,而是為了自己。白禹很悲催的發現,再這樣下去,他早晚得被這好徒弟弄得身敗名裂。玉術睡覺極不安穩,手腳尤其喜歡往他人身上隨意擺放,這倒不是重要問題。關鍵是她每次都能擺在不適當的位置!白禹好幾晚都差點被她點出火苗來,好在那時的玉術還是完全的一副孩童模樣。白禹這個年紀正是血氣方剛之時,哪裡經得起她這般挑逗。
之後的玉術日子過得不太好,每天都被師父逼著試吃各種草藥,一天比一天多,一次比一次苦。師父說是為她治體寒,可為什麼她總覺得是自己哪裡惹到他而被報復呢?
玉術的第一次月事令白禹一生都印象深刻,他從未如此窘過,偏巧這事也發生在那個冬天,從那以後,白禹一到寒冬就會離玉術遠遠地。那晚夜裡,玉術賴在他床上睡得很不舒服,夢中換了無數次睡姿,小腹卻依舊隱隱的一陣作疼。玉術將肚子貼在白禹背上,暖意蔓延頓時而至,終於舒坦很多,便保持著這個姿勢終於熬過下半夜。清晨白禹醒來,起身時,望著自己身上和那滿床的血跡傻了眼,玉術卻還一個勁地驚呼:“啊,師父你怎麼流了這麼多的血?”她的眼緊盯著白禹後背上那大片血印,白禹德臉瞬間通紅,“那是你的血。”他雖未成過親,可畢竟從小學醫,對這種事情還是有幾分瞭解的,只是這樣的場景令他很無言……
玉術不相信,“怎麼可能,我自己流血了怎麼會不知道疼呢。”她隱約想起昨晚肚子疼的事情,抬眼驚慌地望著師父:“莫非這些血都是從我肚子上流出來的?”流了這麼多血,難怪會疼了,那她究竟是什麼病,會不會死啊。
白禹不知怎麼回答,目光閃躲著她“應該不是從那裡流出來的。”
玉術更加驚悚了,趕緊拉住師父,“師父,現在可怎麼辦?”她目光裡的恐懼讓白禹不得不面對,“這是女子的正常行經現象,你莫驚慌,我去為你取樣東西來。”白禹說話時還一臉狐疑地打量著她,臉胸都平得和男人一樣的徒弟,怎麼會就來這個了呢?
他遞給玉術一塊深色布料,只比棉襖薄上些許,“快把它換上。”
玉術拿著布料翻看幾遍還是不解,“師父,這塊布該放哪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