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卻無法實現。他很自私,明知不能在一起,卻依舊想要禁錮她在身邊。白禹啞著嗓子說:“不會離開的,即使日後有了師孃,師父也會養你一輩子。”
玉術心裡還是很彆扭,於是趁火打劫一把:“那小雞菜來了後,師父就只向著她了,每次都偏心。”心有不滿,她就得向白禹討個說法。
白禹一拍她的腦袋,“不許隨便給人家姑娘取外號。”他欠紫堇的,永遠都彌補不了,可玉術更令他放不下。紫堇的出現,他比任何人都矛盾。
玉術癟了癟嘴,推開師父,“那您還是讓我走吧,我就習慣這麼叫她。”白禹將她拉得更緊,“為什麼還要走?”
“師父偏心她,我總是要與她吵架的,到時候還是會被趕走,倒不如現在先體面地離開。”
白禹長嘆一口氣,“我並非偏心她,只是沒資格責怪她,紫堇是個苦命的姑娘,你別太欺負人家。為師這一生,當真偏袒的人,也只有你罷。”玉術聽得雲裡霧裡,不過後面那句倒是真話,玉術的委屈頓時消去大半。
她想拉師父回去時,白禹卻彷彿定在那裡般,眼神黯淡失神地盯著河面,那東西,怕是再也找不回來了吧。“師父,你怎麼不走?”玉術伸手在他眼前搖晃,甚是天真無辜,白禹真想狠狠揪她一把,“都怪你那麼莽撞,好好的東西就這麼給扔了。”玉術撓撓頭,從懷裡神奇地摸出那香囊,憨笑道:“我哪裡捨得扔,只是師父以後不準再將它送給別人了。”第一次做的東西,說啥也不能白費掉。
白禹不敢置信,剛才他確實親眼所見玉術將它扔了呀,一臉狐疑地瞄著她和那香囊。玉術心有愧疚,起初她時想扔瞭解氣的,“在路上我將它調換了,扔下去的那個是黃家喬在集市上買給我的。”她終於知道自己對不起喬喬了。
白禹從她手裡收過香囊,重新掛回自己身上,不急不緩,卻語氣逼人地問:“黃家喬對你就這般好?”幸好那小子走得快,當初他輕薄玉術的帳還未算清,白禹一直耿耿於懷。
玉術自言自語:“黃家喬確實挺好的,長相家事也都不錯,就是人傻了點”,她看了一眼師父越加發青的臉,那眼神恨不得將她凌遲並撕碎一般,玉術抖了抖,驚歎出聲:“師父心裡的人,該不會是——黃家喬吧?”她怎麼能在師父面前提起黃家喬對自己好呢,竟然忘了師父的斷袖之癖,這下該如何是好,師父居然喜歡黃家喬。
白禹一副完全被震到了的表情,說不出話來。玉術以為自己戳到了師父的傷疤,連忙安慰,“是玉術多嘴了,師父莫見怪。”她真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。白禹也很想抽她,甚至想將她扔進河裡去,她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?
紫堇完全沒料到,剛才還吵得不可開交的兩人,回來時卻已如此和睦?她並不討厭玉術,卻也是不待見她的,白禹剛剛追出去的急樣讓她心裡不安,禹哥哥是她的,怎能讓別人搶了去?玉術就像個還沒長大的孩子般依賴白禹紫堇也依賴他。不過兩人的心境完全不同,她在這個世界上,出了白禹便沒有其他,而玉術,還有父母,哥哥。這幾年,她一直都知道禹哥哥帶著個女徒弟四處遊走,她羨慕玉術的位置,自己每年能見到他的日子,不過一兩天。她也想跟隨禹哥哥,他卻不願,讓她留在表舅舅家受著他們的□,儘管這些他並不知情。好不容易能夠呆在他身邊了,便不想再失去唯一的依靠。
而玉術自從知曉師父並未有心偏袒紫堇後,心裡寬鬆起來,與她不再如往日般爭鋒相對,白禹對此很滿意。紫堇幾次提起玉術是否有心儀之人,這令玉術很頭痛,“你都還沒嫁,為我著什麼急呀?”據她所知,紫堇大她一歲,今年早已十八,十八的女子還未出嫁,那是要受人背後指點的。白禹為了維持平衡局面,示意讓二人住嘴,兩個“大齡姑娘”在他面前討論這個問題,讓他顏面何存。紫堇索性向白禹發難,“禹哥哥,玉術一姑娘家整日隨你,會被人說閒話的,哥哥該早些為她尋個好人家。”
睜眼說瞎話,她自己現在不也跟在師父身邊麼?玉術對此置之不理。
白禹聽了這話,心裡不樂意了,可又不能直接說出來,“紫堇,我說過不要再談論此事。
”語氣僵硬,少去了平日裡的柔情,聽得玉術暗暗拍手叫好。白禹瞪了她一眼,“你又湊什麼熱鬧。”
從這以後,纏著白禹的人變成紫堇,她知道白禹不會拒絕自己。玉術翹著二郎腿,往嘴裡一個個扔著紅櫻桃,將籽吐得老遠,看見紫堇從白禹房裡出來,雙眼微眯,食指輕快地對著小雞菜一挑,“你過來,我告訴你個秘密。”紫堇選了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