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距離跟她說話,凝視著她的雙眼,“小玉術,你不答應我,我便回去娶親了,這輩子只娶一個。你不後悔嗎?”玉術還是沉默,心卻被抽走了般,生疼。
黃家喬最後看了一眼她的臉頰,慘白無光,疼進他的心裡。邁出門檻的剎那,一滴水從臉上滑落,他抬頭看了下天,明明沒有下雨。輕闔了下眼眸,滑落的不止一滴……
夜晚,玉術摟著白禹,“師父,我傷到喬喬了……”
白禹不想再談論此事,轉移了話題。“呃,他說你曾經說過,你不愛我?”大手掐在她柔嫩的臉頰上,卻沒有多少肉。
得到了某些,就註定會失去另外的部分。上天從來都這麼公平。
白禹淺吻著玉術,大手卻不由自主地滑進了她的衣裳,撫上了那處柔軟。玉術呼吸漸漸急促,耳根滾燙,貼著白禹的身體,更能感覺到他的火熱與硬實。“師父……我們還沒成親……”她羞紅了臉,阻止事情的進一步發展。
白禹深深吸了口氣,抵著她的額頭。他應該給她名分。
番外二:公子如玉
雙鶴城裡的黃家得了個小少爺,黃老爺子喜上眉梢,將其取名為“黃家寶”。小少爺在孃胎裡便養得極為安好,生下來時比普通乾癟的嬰孩兒粉嫩得多,眯眼咧嘴而笑的剎那,驚得穩婆差點失手摔他下地,幾十年來第一次見者剛出生的人兒不哭反笑。
老爺子熱淚盈眶,天賜麟兒,雙手環抱著長子,一個勁地喚著“家寶”。剛剛還笑得燦爛的人聽見爹爹說的“家寶”,突然變臉,哭得驚天動地,再次嚇得自家老爹也差點將他摔了。
此孩不到九月便能行走,一大堆的丫頭提心吊膽地跟在他身後,“家寶少爺,您慢點兒。”他性子調皮,聽著她們又叫“家寶”,立馬加快速度,搖搖晃晃地向前跑。三歲學戲,小小的身體站在戲臺上,咬字唱腔並不精準,動作卻是有板有眼,兩月之內竟將五套戲曲盡數學會。
四歲時,有了個妹妹,卻是四娘所生,名字彆扭,取甚“木鶯”,那時孃親便整日抱著他,“寶啊寶,你喜不喜歡那個小木妹妹?”黃家寶手捧剛從丫頭手中拿過的木瓜大口啃咬,“她真胖,沒我好看。”他萬般的自信,人人都說黃木鶯如何美貌,他照了無數次鏡子,黃木鶯就是沒自己漂亮!人長得醜,還取那麼文雅的怪名作甚?他看了眼手中橙紅的木瓜瓣,這不,木瓜都比木鶯可愛。
爹爹為自己請了六位先生,讀書、下棋、作畫、音律、唱戲和武藝,每天都是輪番攻擊,從早到晚,家寶嫌老頭子們太煩,每天換著法子戲弄他們,折騰得先生們叫苦連天,卻因黃家寶天資聰穎,難得遇上這麼個有天分的學生,黃府開出工錢太高,無人捨得辭退這份活。
自入學起,黃家寶見到孃親的機會少了,大概就是從那陣子開始,每次見到孃親,總是見她愁容滿面,悶悶不樂,她將家寶抱在懷裡,親吻著他光滑的面頰,“寶啊,以後長大了要記得孃親的話,一輩子只娶一個妻,莫再……”話到此處,她又總停住不說了。家寶雖小,也能理解孃親那話的含義,他眼見爹爹兩年內娶進三個年輕的女人,名分上是他七娘八娘九娘,雖然現實中他從未如此稱呼她們。
孃親本就體弱,據說因為與爹爹之間發生了矛盾,心中鬱結好幾年,從此一病不起,家寶七歲生辰的前一天那個抱他親他,不停喚他“寶啊”的人去了……
第二日正值生辰,他為自己改名“黃家喬”,“寶”這一字永遠消失在他生活中。
失去孃親的他比以往安寧許多,不再是那個無法無天的鬧小子,乖乖吃飯唸書,只是再也不肯稱呼那個人一聲“爹”。五歲的黃木鶯趴在後花園的欄杆上小口抿著鮮紅的西瓜,年齡雖小,行為卻已被□得頗具大家閨秀的模樣,一步一搖,一顰一笑皆是柔柔弱弱。黃家喬站在她身後,突然伸手拍她的小腦袋,趁她回頭時順手奪過她手中的西瓜大口咬進口裡,面目猙獰,嘴角流出的紅汁水用手一抹,塗在黃木鶯有些肥嘟嘟的右臉上。木鶯明明心裡害怕得緊,哥哥對自己一向很兇,面上卻還保持著淺淺的微笑,“喬哥哥”喊得跟蜜汁一樣甜。黃家喬最厭惡的便是這虛偽模樣,就如四娘,在爹爹面前她萬般嫻淑,私下裡找著丫頭們得麻煩,經常拿她們撒氣。
兄妹倆的相貌都極為出眾,黃家喬則偏像他孃親,生的更為精緻些,一雙勾魂的桃花眼比木鶯的杏瞳美豔得多,在黃老爺的極力鼓吹下,相貌才華出眾的“雙鶴之寶”名揚全城,他笑顏以對,是贊是損,與他何干?
黃府上下的丫鬟們個個爭著接近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