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邊撇去,紅得已經無法形容。
白禹低低地笑了,含住她的耳垂細吟:“不會的,我保證。”
“還是不行。”玉術想要逃走,“你總說不會疼,第一次那麼疼,生仔仔時更加疼。”她皺起眉。
“相信我,嗯?”白禹拉起她的手壓在腹部,“這裡剛剛被你兒子踩疼了……”
過程很不美妙,大白天裡,玉術尖叫的聲音響起,然後被白禹捂住,“輕點兒聲,大家都在外面。”
玉術眼淚汪汪地看著他,“你不是說不疼的嗎?”她的手緊抓住白禹的臂彎,身體撕裂的疼痛讓她全身抽搐,連腿都抽筋了。
白禹顯然有些慌亂,自己也是動彈不得,進退兩難,“可能是間隔時間太久了。”他俯身去親吻著玉術,動作仍在緩緩繼續。
玉術咬住雙唇,幽怨的眼神看著身上正埋頭苦幹的人,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,以後絕對不能輕易相信他地話。
一頓吃完,白禹還意猶未盡地想要份加餐,玉術死活不肯答應,結果越是掙扎,他更加興致高漲,加餐一直持續。
午飯時間,白禹翻身而起,清爽出門。仔仔趴在桌上看著表情總比平常不太一樣的爹爹,等著他來餵飯。白禹很是滿意地向兒子致意,萬分耐心地往米飯裡泡進清湯,小口小口地往兒子解下紗布的口裡送,忙活了小半天,“現在你聽話,孃親還沒吃飯,你去找奶奶玩。”
仔仔小手放在背後,“我要和娘娘玩。”
“她現在很累,你也要打擾嗎?”
仔仔晃晃身子,“打擾是什麼意思?”真奇怪,大人們總喜歡用一些他聽不懂的詞和他對話。“我不管,就是要看娘娘。”
白禹一把將他抱進屋裡,玉術正睜眼看進屋的人。仔仔將頭探近許多,“哇,娘娘你的臉臉好紅……”
玉術趕緊背過身去,不敢直視仔仔。結果身後的仔仔更加發現神奇的事情,“娘娘和仔仔一樣,覺覺不穿衣服……爹爹你快看!”他還一臉興奮地用手指著玉術光著的部分背脊向白禹示意。玉術苦叫一聲,將整個身子縮排被窩,沒了聲響。
白禹攤手看著仔仔,“看,你打擾到她了吧,孃親她不想理你了。”
黃小晃和大仔仔
夏日的蓮花開得別樣妖嬈,荷池裡兩隻小木船緩慢穿梭在茂密碩長的挺拔荷葉間,偶爾露出尖尖船角。仔仔雙手撐著船沿,半個身子都吊在了船外,晶亮的眼睛一眨一眨,整整齊齊的兩排小牙齒在陽光下泛著白光。玉術和白禹各自坐在船的兩端,玉術環抱雙手,撇開臉去看那鮮豔的紅蓮,白禹的眼神在仔仔和玉術之間來回遊移,怕仔仔掉水裡,也不敢靠玉術太近。
妍紅的荷花被半直起身子的仔仔雙手捧住,使勁的往臉上按,荷花瓣慘遭蹂躪下終於掉落兩瓣下來,飄進水裡。白禹捏下船上小塊木片,喚了句“仔仔閃開”,在兒子回頭時木片飛出,恰好截斷了花梗下方,荷花輕易落進小仔仔手裡,他高興地舉著花朵揮舞給爹孃看,接著往後一拋,直接往前撲去,小小的魔爪再次伸向那支還在風中抖立的蓮蓬。
玉術驚叫一聲,眼看仔仔就要落入水面,一片龐大的荷葉從空中飛來,攔截住仔仔即將撲水的身子,白禹微微改變了方位,一拉手就將兒子撈了回來,眼睛卻瞟向跌進水面的那片破碎荷葉。
一陣銀鈴般清脆的咯咯笑聲從茂密的荷葉叢中傳來,越來越近。仔仔正掛在爹爹腿上翹著,聽見笑聲也跟著拍起小手來。小船的尖角穿過荷葉,露出船頭,一個三歲左右的陌生小女孩,赤著兩隻小腳丫坐在船頭,腳丫子自然垂下,不斷波動著清澈的水面,暈開圈圈漣漪。那女孩一身雪白的裙裝,額前一條細小織辮斜斜地掛著,連向另一端,衣裳的手腕處和細小腰身,都掛著成串的銀鈴,隨著她身體的擺動,銀鈴叮叮噹噹地響成一片。
仔仔迅速從船的一端移向靠近那小女孩的另一端,伸手做出要去抓那不遠處的女孩子手上鈴鐺的動作,那女孩見了,咧開小嘴朝著仔仔笑,尚未未完全成形的桃花眼已經媚態盡顯。
玉術一直盯著那女孩的眼睛,眼神不期然地與白禹有了交匯,兩人表情凝重,等待著對面船身的顯露。
金絲蹙霧紅衫薄,銀蔓垂花紫帶長。一年輕女子青絲盡綰,肩披白色朦朧帔帛,下著描有金花的紅裙,裙下露出紅色絲履,雍容富貴之態盡顯,眉目間與玉術竟有幾分相似。女子淺笑,微微低眉頷首,以向白禹二人致敬。船頭的女孩兒翻轉身子,搖著手腕處的銀鈴,笑聲更歡,“娘……”奶聲奶氣,卻嬌嫩得討人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