焚神酒在半空一躍,眼見就要摔碎,九嬰急忙用一個腦袋咬住,另外八個腦袋齊齊吼道:“死丫頭,你做什麼?!焚神酒若是灑了,可就沒有了!”
此刻,雲綰根本不信它說的話,不理會它的嘶吼,身形一轉,找了方椅子坐下,抬首看它,道:“你說的更好的東西是什麼?”
聞言,九嬰也不覺得焚神酒珍貴了,往旁邊的桌上一扔,擺開談判的架勢,道:“想要嗎?那要看看你有沒有本事拿,舍不捨得去冒險!”
雲綰冷笑一聲,眉眼一抬,眸中聚著冷光:“看來是我對你太好,讓你忘了,我是你的主人。”
她割破自己手心,讓血液流出,陡然站起身,渾身的威壓向著九嬰釋放而去。
九嬰與她訂了血契,受她血脈的壓制,立時‘啪嗒’一聲,跪在地上!
它恨得咬牙,怒道:“死丫頭,看來你是不想要好東西了!”
她冷笑:“你要知道,我是你的主子,你是我的奴才,做為奴才,你根本沒有資格來跟我談判。”
“況且……”她微微一笑,眸中含著得意:“論理,奴才的東西,都是主子的!”
九嬰:“!!!”
九嬰嚇出一身冷汗,它霸道慣了,也不是真心拿雲綰當主人,便常常把主僕的規矩忘乾淨。
如今,見雲綰說到正理上,已經有些後悔,在心中暗罵自己得意忘形,讓雲綰抓到把柄!
頓了頓,九嬰道:“那些東西不是我的,是前主人的,所以,即使我是你的奴僕,也不能把那些東西給你。”
她氣笑了,不能把那些東西給她,為何還要跟她提?
根本是見誆不了她,才臨時改口。
什麼好東西,她也不稀罕,只是惱怒九嬰的態度!
這個魔將,雖然和她定下契約,卻從不把她當主人,不但猖狂,還無禮至極!
她冷冷的道:“那你抱著那些東西,跟你的前主人去死吧!”
言罷,不再看它,自行離開煉器室,來到那方屹立著水晶柱的廣場。
她看了看這方廣場,手中捏訣,以靈力凝出一面圍牆,在圍牆上加了法印,讓別人不能來打擾她修煉。
做完這一切,她席地打坐,一遍一遍練習著先前學過的術法,力求精益求精。
時間流逝,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夜晚,她掛心姬夜闌,便收起靈力,想回住處看看,他今晚會不會回來?
將將出了圍牆,便看到九嬰。
九嬰見到她,很是客氣,跪了又跪,雲綰懶得看它裝,腳步不停,向著姬夜闌的虛境走去。
九嬰急了,忙道歉:“主人,先前是我錯了,你別在意,我是真的有好東西要給你!”
聞言,雲綰的步子非但不停,還聚起靈力,飛了起來。
九嬰氣急,卻又無何奈何,誰讓它先前擺譜,還想誆騙雲綰。
身形一轉,九嬰攔住她的去路,道:“主人,你先聽我說,我是誠心誠意要帶你去找好東西。”
“誠心誠意?”雲綰笑了笑,眼中都是不屑:“別裝了,誰也別把誰當傻子。”
“你的前主人是魔神,有好東西留下應該不假,但,我要拿到那些東西,定要替你,或者替你的前主人賣命。”
“你認了我做主子,卻處處想著你的前主人,還拿那些所謂的好東西做誘餌,讓我心動。”
她冷笑著,把九嬰打的算盤全都說出:“只要我心動,你接下來定會帶我去某個地方,然後告訴我,好東西就在哪裡,讓我去做這做哪?”
“我猜,那個地方定是兇險之極,憑我的實力,定是有去無回。”
“若然我僥倖幫你把事情辦妥,得益的也是你或者你的前主人,若是我不幸死了,你我之間的血契便會自動解除,這樣,你便能恢復自由之身!”
言罷,她的一雙眸子已經快要噴火,恨不得把九嬰烤了,吞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