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眼,在他的熱情之下失去理智。對她來說,接下來發生的事,便像吸食了毒品一樣地讓她迷亂昏眩。他在她身上惹出的快感來得那麼肆無忌憚,讓她只能暈沉沉地淪陷在他的吻與他雙手間。
她緊緊地抱著他的後背。當他的灼熱進入她的身體時,她快樂地落下淚來,再也顧不得理智地在激情中低喊出聲。
從激情的高峰中回到現實後,裴宗濤細心地起身為她穿上睡袍。
他忽而想起自己剛才忘了使用保險套,不過聶曉蕾一直在吃避孕藥,應該沒問題吧。反正,她若是真的有了身孕,他會樂得飛上天的。
裴宗濤低頭對著她淡淡一笑。
聶曉蕾柔弱無力地捲縮在他的身側,恍恍惚惚地對著他的下顎發起愣來。
她絕對是喜歡他的,否則不會和他交往那麼久,更不會讓他逾越到她的生活空間裡。只不過,她以前對他的喜歡程度,是一點一滴聚沙成塔累積起來的。然則,她這一回對他的喜歡,卻是石破天驚地像是一陣巨浪襲來,沒頭沒腦地支使著她只能隨之起舞。
是因為他的這些照顧,感動了她嗎?所以,她才會想象八爪章魚一樣地巴著他嗎?
聶曉蕾摸著他的下顎,手心和新生的鬍渣互相摩擦著,讓她有點癢,可她沒放手。
“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熱情了?”裴宗濤抓住她的手掌,對著她的手心輕呵了一口氣。
她怕癢,握起了拳。
“沒事,只是睡太多,有點睡不著,所以才找點事來做。”她這樣說道,還附贈了一個玩世不恭的笑容。
“聶小姐,你以為我是應召牛郎啊!”他揶揄著她,輕彈了下她的鼻子。
“牛郎沒你這麼讚的氣質啦!”她隨口應了一句。
裴宗濤驚訝地睜大眼睛,半撐起身子,看著她開始慢慢緋紅的雙頰。
“你病情加重了嗎?怎麼會突然誇獎起我?”他一手覆上她的額頭,戲謔地說道。
“你敢消遣我——”她擰眉佯凶地捶了下他的肩。
裴宗濤大笑了起來,笑玻Я艘凰�×戀難郟�擦��厝盟�男【莆啞燈檔毓蘋笞潘�難邸�
聶曉蕾著迷地看著他的酒窩,不自覺地用指尖去戳弄他嘴唇右下方的小酒窩。
裴宗濤一挑眉,對於她的動作,感到些許興味。
“我只是想測試一下你的酒窩是不是很深。”天啊,她真的很無聊耶。
聶曉蕾心裡這樣想,可是身子卻自有意志地翻了個身,只想更專注地研究他的酒窩。
不料,她翻身的動作太劇烈,仍虛弱的身子使她暈眩了下。她緊閉了雙眼一秒,才又再度睜開。
他擔心的眼神映入她的眼簾,在她來不及防備的時候,鑽入她的心窩蟄伏著。
聶曉蕾揪著胸前的睡袍,感覺他的眼神在她心裡化成了一顆種子,種子吸收了她心上的養分,急速地萌芽、成長為一棵大樹,把他對她的好、她對他的心悸全都一次開花、結果,嚇得她只能喘氣。
她——愛他嗎?!聶曉蕾盯著他,嚇到冷汗直冒,臉色發白。
“你啊,平常就是不知道要好好照顧身體,這次才會病得這麼嚴重。”裴宗濤以為她的蒼白是因為生病,溫柔地將她壓回枕頭上,將棉被拉高到她的下顎,只露出她一張小臉。
“流行感冒這種病毒傳染性的東西,又不是我能作主的。”她儘可能地讓自己說話語氣顯得很平常。要命,她怎麼會愛上他呢?
“你就是三餐不正常,抵抗力差才會得流行感冒。”所以,他想要毛遂自薦地擔任這份一輩子照顧她的工作。
“呃……”聶曉蕾看著他的臉,欲言又止地想說些什麼,可她卻只是抬起了下巴,豪氣干雲地對他說道:“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。”
她愛他又怎麼樣,感情這事一旦說出口,便是要負責的啊!
“我們之間還需要說這些嗎?”裴宗濤看著她有點僵硬的腮幫子,低嗄的聲音顯得有點受傷。
“這樣吧,如果你有新房子要設計的話,我不收你設計費,我不喜歡欠人人情。”她乾笑著,拉緊了被子,覺得有點冷。
“在我們才剛親熱過後,你不覺得用到‘人情'這兩個字,顯得很可笑嗎?”他板起臉,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了。
聶曉蕾沒接話,默不吭聲地看著棉被上色彩鮮豔的幾何圖形。
“如果你真的想答謝我的話,那就回答我一、兩個問題吧!”他替她的沈默,找了個臺階下,也替他心中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