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頂亦緩緩轉身過來,一鋒劍芒小指向楊逃周身死穴。
楊逃一笑,側頭看了咳嗽的柳夢狂一眼,方迴轉過來淡淡道:“晏大小姐──,我勸你今天的事就在這兒了結一段,來日再計。怎樣?”
魏冰心往前一跨,已自站到了柳夢狂身前,冷笑接著:“魏某怎麼可能放棄了這等好的機會?哈,長白三十年苦修,為的就是柳大先生的頂上人頭──。”
一朝殺帝王,一夕名天下。
這句話誰都知道。更何況,柳帝王是他們的大阻礙!
楊逃輕輕嘆了一口氣,忽的響晏梧羽道:“行。不過哥哥我能否問『帝王』兩句話?”
晏梧羽的這點也有興趣,她笑了笑,道:“可以。”
楊逃朝她一抱拳後,轉向柳夢狂道著:“待會兒一戰,那位『冰心儒劍』魏先生攻向你的時候,我必然無法相援是不是?”
因為,晏梧羽和宋雪頂必然也會同時攻擊!
柳夢狂淡淡一笑,道:“方法是有一個!”
這可能嗎?
長白雙劍的威力俱已目睹,方出劍一招間已是一死二傷,而且對手都是頂尖的高手。楊逃一笑,問道:“有法子就好。怎麼做?”
“這是第二句話──。”晏梧羽冷冷提醒著。
雖然她不相信有這個可能,不過,她用不著冒那“萬一”的可能。
“氣走雙肩井,意分南北東西。”柳夢狂淡淡笑道:“心中一切無武,竟裡但求吸天地於識。走震門入休,奔兵門轉死,方是脫乾門出於生。”
柳夢狂前後四十四個字一口氣說來,早已算定了長白雙劍以及晏梧羽的攻勢來路。
當中更可怕的是,他似乎也算定了楊逃的能力可以在那一剎那間前後進退應該如何。
帝王絕學,一向只有一招必勝。
而柳夢狂方才所說的這四十四個字便是隻有一招。
前後,絕對不能有任何阻礙凝滯。若有,氣機為之斷,氣機斷則身亡!
樓上和樓下自信做不到。
因為這種身法和境界,天下只有一個人曾經做過。
那個人就是說出這方法的“帝王”柳夢狂!
楊逃呢?
如果他做不到,這裡立刻又會多出了四具死!
令他們非常震愕的是,這位楊逃老兄脫下了面罩衣袍,露出裡頭的一身短打短襖來。
這小,姓柳名帝王!
樓上和樓下面面相覷,這廂才明白原來楊逃赫然是柳大混混這小子。
“在下以『帝王』後人的身份出手。”柳帝王一笑,看了他爹一眼,嘆道:“柳某某一生中唯一一次用別人的武學來玩玩啦!”
就這話畢,柳大公子的身影倏忽而動。
動,恍恍如“帝王”柳夢狂出手,完美無憾!
申時,洛陽城南三智齊。
解勉道緩緩的跨了進入。落眼,這一茶坊乾乾淨淨的沒半個人。除是,依南窗下而坐的一名老者。
老者一張臉方正威嚴,峻雙目如辰,頷下半尺白鬍垂挺著,像是雕上去般,有勁!
這人,便是七龍社龍頭霸子爺左弓棄!
解勉道踱向前去,堆起著笑容遙一抱拳道:“左弓龍頭──,解某這廂有禮::。”
左弓棄凝目似劍看了那端的解勉道一眼,亦仰首大笑而起,抱拳洪聲道著:“解堂主──,幸會、幸會。”
雙雙抬腳互近,相距在四尺處停了下來相互打量。
這兩人,一高瘦一矮胖;高瘦者威峻穆,矮胖者堆笑和氣。相同的是,各自擁有著一片天叱吒。
足足,相互打量了一洗牌光景,方是具大笑起來,各自也不客套的坐向倚窗。
,早已清春小,別是出塵意。
左弓棄一舉茶杯,當先道:“老夫敬解兄貴堂鴻圖大展,共興我華夏風骨。”
解勉道臉色一正,回敬道:“小弟敬左弓兄義氣動天,為人間一世典範──。”
便是,雙雙各啜而盡,緩緩噓出一口氣來。
“解兄將於十一月初一於嵩山少林召開武林大會。”左弓棄緩緩凝著話音兒,道:“這事老夫是頗為贊同──。不過。”
解勉道含笑道:“左弓兄之意有何不妥?”
左弓棄淡淡沉著聲道:“只怕屆時難免血劫一場,大大染辱了佛寺聖地。”
解勉道雙瞳一亮,淡笑道:“左弓兄之意,是否來個明修棧道,暗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