掃了眼牽馬的孫袁,觀音心中一動,喃喃道“這個人看起來孔武有力,卻是有幾分力氣,應該是俗世中的武林高手,想來是透過精深的功夫,方才能夠一路走到這裡,也罷,且休去管他,反正他也走不了多遠。”
顫顫巍巍的往前走了幾步,來到唐僧的近前,觀音忽然一轉頭,道“你是哪裡來的長老?怎麼在這荒山野地中行走?也沒個人守護,此地多是狼蟲虎豹,牛鬼蛇神,你這般凡僧,豈能安然度過?”
眼見老者發問,唐僧不敢不答,即雙掌合十道“弟子乃是東土大唐唐王架下,今奉王命前往西天拜佛求經的。”
“哦!”聞言觀音眼睛一翻,看了看孫袁,即衝唐僧說道“西天乃是佛祖勝境,離此有十萬八千里遠,這路上有無數妖鬼蛇神擋路,路途艱險,難以行走,你就僅僅有這個護衛,也就精通點凡俗武藝,如何能夠去的?”
不聽這話還好,一聽這話,唐僧又被勾起了傷心事,剛剛被孫袁安慰下來的黯然心情,重新lù出頭角,黯然垂淚道“您有所不知,弟子前日收得一個徒弟,卻是有幾分手段,能夠降龍伏虎、霞舉飛騰,只是他性情頑劣,我只是說了他幾句,便心中生出怒氣,飄然而去,現如今,也不知是在何地方。”
觀音聞言微微一笑,臉上的皺紋完全綻放開來,道“師父莫憂,正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,這樣吧,老身這裡有一領錦布衣衫,一頂嵌金huā帽,原來是我兒子用的,他只做了三天的和尚,不幸命短身亡,我才去他寺裡,哭了一場,辭了他師父,將這兩件衣帽拿來,做個憶念,也是毫無用處,長老啊,你既有徒弟,我把這衣帽送了你吧!”
看了看一本正經的觀音,孫袁不禁心中生出一股戲謔之意,即開言道“老夫人此言差矣,這有何悲痛之處?依我看,那可要恭喜老夫人了,你那兒子想來是一心向佛,修成正果,這才故去,現如今估計已經到了西天大雷音寺,去見佛祖去了,你這東西倒是送的合適,等到了西天,讓我師父給你兒子捎個口信,豈不妙哉?”
孫袁這話一出口,場中即一片靜默,良久,唐僧尷尬的咳嗽兩聲,也是不哭了,即現出哭笑不得之sè,道“老夫人莫怪,孫護衛不是有意冒犯,他也是我佛虔誠信徒,知道凡是我佛信徒,死後必不下地獄,即前往西天佛境,細細想來,孫護衛所言有理,老夫人自是不必悲傷,待弟子到得西天,如若有緣,得見貴公子,弟子定當轉告貴公子,帶去老菩薩的祝福。”
“呃……”看著一本正經的唐僧,再看看一副看戲之sè的孫袁,觀音頓時只覺得腦門直冒冷汗,即瞥了眼孫袁,翻翻白眼,道“好個牙尖嘴利的護衛,老身年歲已大,想來沒有幾年可活,就不必勞煩長老帶話了,到得那時,老身親自前往西天去見我兒子豈不合適?至於這衣衫嗎?”
“這衣衫我看就不必了!”沒等觀音答話,孫袁即開口堵上,看了眼神sè複雜,有些惱火的觀音,孫袁聳聳肩道“老夫人之子既是穿了這套衣衫,方才前去西天拜見佛祖,想來這衣衫恐怕不是簡單之物,莫不是人穿上了就有歸西之意?我等師徒幾人還要前往西天拜佛求經,尚需返回大唐,恐怕暫時穿不得這衣服!”
孫袁雖然話說的漂亮,可是在場幾人俱皆是佛理深湛之輩,對一些詭辯之言都十分清楚,此時孫袁的話一說完,觀音和唐僧就lù出尷尬之sè,孫袁這話直接講來,就是說,你這是死人的衣服,穿之不詳,我們現在還不想死,因此不敢穿,其口中的拒絕之意,溢於言表。
孫袁一說,唐僧頓時心頭一抖,又想起幾天前遇到的妖怪,以及被孫袁打死的六個人,以及被活生生吞吃的周姓護衛,卻是心中重新生出恐懼之意,再看向這huā布衣衫之時,唐僧的眼光卻是驟變,一想起這是死人用過的,唐僧雖然心中有佛祖在,不甚懼怕,可是卻也是渾身不自在,在他眼中,這玩意現在就是一個瘟神,誰沾了誰倒黴。
有了這絲明悟,唐僧即清清嗓子,開口道“承老夫人盛賜,只是弟子卻不敢接受,一來此乃令公子之物,如若貧僧拿了,日後前往西天如若相見,豈不是不好說話?二來我那徒弟已經走了,現如今已經用不著這衣袍,還請老夫人收回。”
今天五點沒更,說實在的蘋果也是十分無奈,今天中午十二點,蘋果和同宿舍的三個哥們,心血來cháo,每人三瓶水,兩包壓縮餅乾,就出發征服我們學校附近最高的山峰去了,好傢伙,這一走就是九個小時,我們翻山越嶺,穿越荊棘叢林,翻過墳地,一路上從坡度七十多的山谷中竄上了山崖。
最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