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想要拒絕,口中即言道。
“沒有雅號?這可不行。”唐王搖搖頭,將唐僧的手臂推開,只是舉著酒,臉上lù出思索之意,道“御弟此去西行,必會經過諸般國家,代表的是我大唐的顏面,如若沒有雅號,到時候別人問起來,豈不是失了我大唐威儀?”
眼見唐僧無奈的垂下手去,唐王臉上即lù出滿意之sè,點點頭道“當時觀音菩薩曾明言,西天有大乘真經三藏,御弟既無雅號,可指經取號,一來喻示御弟求取真經的決心,二來喻示御弟乃是大德高僧,禪理深湛,就稱作三藏如何?”
“多謝陛下賜名,三藏之名合情合理,貧僧拜謝了。”唐僧不敢推辭,且也是覺得唐王所言言之有理,即點頭應了。
“甚好!”唐王聞言大喜,即將酒杯遞到唐僧手中,眼見他面lù為難之sè,即不等他開口,便抖手道“我只酒乃是僧家第一誡,你可能從小到大俱皆不會飲酒,不過今日之行,比他事不同,你當遠行,何可不滿飲此杯?況且此乃素酒,只飲此一杯,當不得什麼,卻也是儘儘朕踐行之意,萬勿推辭!”
“這唐王倒是一個能言善辯之輩,可憐這和尚,如何說得過他,這杯酒就是不是素酒,恐怕和尚也得喝了!”坐於一旁靜靜等待眾僧收拾行李,孫袁即將視線投到唐僧身上,正好見到了這一幕,不由的嘴角一撇,替唐僧默哀了一把。
果然,聽唐王如此說,和尚可是不敢再推辭,即伸手接過酒,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,就要仰著脖子喝下去,當行未行之際,卻被唐王伸手攔住了。
孫袁搖搖頭,有些好笑的看著唐王,喃喃道“果然不愧是玩政治的,時刻都不忘煽情,這凡僧馬上就會心甘情願的飲下此杯酒,真是好手段!”
只見唐王眼睛一轉,即從地上抓起一撮塵土,彈入杯中,晃了晃,待塵土逸散開來,方才重新遞迴三藏,眼見三藏不解,臉上lù出疑huò之意,唐王微微一笑,道“御弟啊,這一去到得西天,路途遙遠,山高水長,可是不近啊,此去日久年深、山遙路遠,御弟可飲此酒,需謹記‘寧戀本鄉一捻土,莫愛他鄉萬兩金啊’!”
此言一出,果然不出孫袁所料,唐僧這個從來沒有出過家門的和尚,登時被感動的不行,眼淚稀里嘩啦的就流淚下來,當時再不推卻,一把端起酒杯,送到嘴邊,將其一飲而盡,爽快異常。
經此一事,唐僧的西去之心更加堅定,同時也是對唐王好感大生,這一下唐王總算是達到了目的,將這個法師的心牢牢拴在唐朝,並以大義的名分壓迫於他,不論半路上遇到何種艱難險阻,有這個大義在,可憐的唐僧是絕對沒有退路的,他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,否則回來後,如何面對如此“情深意重”的兄長?
“nǎinǎi的,好手段啊、好手段,這才是真正的政治手腕,確實是能夠化實為虛、指鹿為馬,將別人賣了別人還會幫你數錢,儘管此處與歷史不同,可是這唐王的手段卻是相仿,都是精通帝王之道,厲害、厲害!”見到這一幕,孫袁不禁眼睛微縮,驚歎一聲,卻是想到了自己來時的那個世界,那裡何嘗也不是如此?
飲完了這杯酒,眼見天sè不早,唐僧便告辭上路,唐王也是沒有多留,即讓孫袁二人用馬匹馱了行李,引著唐僧,在前方趕路不提,他自己也是擺駕回宮,此事就此告一段落。
之後三人便開始西行,也算是西遊記正式開始吧,只是此番西去依然是在大唐國地界,因此行程甚是順利,並無絲毫阻難之處,漸漸的,本來神情緊張,滿心憂思的唐僧也是緩過勁來,以為西遊不過如此。
幾日之後,三人即來到了另一個城鎮,在這裡自然是有寺院接待唐僧,因為唐僧西遊之事乃是唐王親派,其人又是唐王御弟,因此有關他的訊息卻是彷彿長了tuǐ一般,飛快的傳遍了整個大唐國,這些寺院的長老們自然也是知曉。
在這片hún,他們如何敢怠慢唐王御弟?更何況唐僧本身佛法修為也不低,算的上是一位大德高僧了,因此每到一個地界,在大唐國內,唐僧三人總是受到欽差大臣般的待遇,一路上是好吃好喝,有專人伺候,愜意無比。
一月之後,看著身後矗立的雄關,孫袁心中不由湧上一句話,即是“雄關漫道真如鐵,而今邁步從頭越。”算起來這個關卡已經是唐朝的最靠外的一個關卡了,過了這個關卡,文明的世界就此遠去,西遊世界中的蠻荒之美方才顯現。
看著經過一個月西行,不僅沒有憔悴,反而長胖了些的唐僧,和一旁無聊剔牙的另一個隨從,孫袁嘴角一撇,現出一抹笑容來,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