殤皺眉:“什麼意思?”
樂池搖了搖頭:“很詭異,我也參不透。也未必是她殺了你,但你的劫數一定和她有關!”
月無殤不語。沉吟了半晌:“那——有沒有補救的法子?”
樂池望天掐指而算,嘆息了一聲:“你這個劫數十分兇險,化解很難,除非——”
“除非什麼?”
“除非你現在就殺了她!”
月無殤臉上陰晴不定,看著伏在桌子上睡的昏天黑地的齊洛兒,眸子裡光芒閃爍。忽然哈哈一笑:“既是劫數,又豈是現在殺了她就能完事的?我命由我不由天,我就不信,會逆轉不了這小小的乾坤!老子活到現在,大大小小的劫已經歷了不知多少了。也不在乎多她這一個。”
樂池正色道:“我也知道,她既然是天女,就不是那麼容易被人殺的。但為了整個魔界的安危著想,王上你還是離她遠一些。切忌——對她動情。”
月無殤不怕我趁機跑掉?
月無殤哈哈大笑:“動情?哈哈,放心,我好歹也活了上千年,怎麼會對一個十幾歲的毛丫頭動情,我只是覺得她比較好玩而已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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齊洛兒再醒來的時候,已是第二天的清晨,她睜開眼睛,向四周看了一看。
雕花的大床,鮫綃的床幔,天藍色的窗紗隨著晨風飄動。
整個房間,裝飾古雅,錦帳香濃,床溫被暖,倒像個大戶小姐的繡樓。
這是哪裡?我記得是在那個什麼酒樓吃飯,然後來了個樂痴……他要開天眼給我算命,然後,然後——我怎麼睡過去了?
這裡,不會是那酒樓的客房吧?
齊洛兒四面看一看,卻看不到半個人影。房門虛掩著。
她跳下床,開了門,向外看了一看。
咦,居然連個守衛也沒有!這月無殤不怕我趁機跑掉?
齊洛兒正滿腹狐疑,樓角處一個綠影一閃,一個碧衫女子走上前來,恭敬地對她施了一禮:“姑娘,你醒了?”
齊洛兒看了她一眼,見梳著雙髻,蘋果臉兒,雙頰上漾開粉嫩色的紅暈,看上去清秀可愛。手裡託著一個托盤,盤中是幾樣精緻小菜。
見齊洛兒看她,她主動輕輕介紹:“姑娘,是王上派奴婢來侍候您的。”
“這裡是哪裡?你家主子呢?”
“回姑娘,這裡是蜃樓宮內,王上——王上大概正上朝罷?”那小丫頭恭恭敬敬地回答。
“上朝?沒想到月無殤也和人間的帝王一樣,也上朝下朝的——”
“原來我是被他又帶回來了。可是,那樂池給我看的結果是什麼?我怎麼忽然睡著了?”
她心中隱隱覺得有些古怪,但月無殤不在這裡,她也沒法詢問。
梳洗了一下,無情無緒地吃了一頓早飯。
又等了一會,她再也沉不住氣,試著走了出來。
月無殤倒也說話算話,果然沒有再禁她的足。
他不再見她?
這一路雖然也碰到幾個守衛,卻無人阻攔她。
她記憶力甚好,很快的,便又找到了樂池所在的‘天籟酒樓’。
樂池對她的到來似乎並不感到奇怪,欣然將她讓進靜室之內。
齊洛兒也不繞彎子,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:“樂先生,你給我看的到底如何?還請說個明白。”
樂池笑容淡淡:“姑娘是大有來頭之人,以後前途不可限量。”
齊洛兒微微挑了挑眉:“我不想聽這些假,大,空。你到底看見了什麼?”
樂池搖頭。
齊洛兒臉灰了一半:“有什麼不能說的?”
樂池淡淡地道:“事關天機,不能洩露太多。姑娘以後成就不凡,但要記得做事要留三分餘地。感情的事不要輕易涉及便可。”
齊洛兒摸了摸自個的臉,又一個說自己是天女的。
倒不知道自己這天女轉了這麼一大圈是來做什麼的?
天女應該比仙或者魔都要高階吧?
可看自己現在這樣子,可實在不像什麼天女……
而且自己也沒有什麼遠大的理想,只想回自己的世界,假若回不去,能將雲畫追到手,和他雙宿雙飛也是個不錯的主意。
她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,便索性也不再問。
那樂池得了齊洛兒的手機,尚不會使用,齊洛兒教了他一會,又和他扯了一會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