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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部分

孝貞皇后與懿妃就將恭親王親王先召進宮,將皇子載淳與他們見過,又拿出傳國玉璽,給二位王爺瞧了,便又宣大學士周祖培、桂良、戶部尚書沈兆麟,戶部左侍郎文祥,右侍郎賓寶均,鴻膚寺少卿曹毓英,一班滿漢心腹大臣,進宮去連夜密議。議定奉幼主載淳為皇帝改年號為同治元年。諸事議妥,第二天恭親王派大隊人馬駐紮在大清門一帶,以備迎接梓宮一面又在太和殿上,預備燈採,作為奉安梓宮百官行禮的地方。直到第三天上,那怡親王載垣,大學士端華,先進城來。孝貞皇后吩咐把詔書向兩人宣讀,端華大聲說道:“我等尚未進城,詔書從何而來?”

恭王道:“現在有傳國璽在此。”

怡親王又說道:“小王奉先帝遺旨監國攝政,如今皇子年幼,非我允許,無論太后貴妃,都無權召見大臣。”

怡親王正說著,榮祿從後面出來,高聲叫道:“恭親王聽旨,奉皇太后面諭,將載垣端華二人拿下。”

便有二十多名兵士,搶上前來,將怡親王與端華擒住,又有侍衛上前,脫去二人的衣帽,押解下去,打入宗人府監獄裡去了。這時肅順正護送著皇帝的金棺,走到密雲縣的地方,親王便秘密召了神機營大祥子大文子,星夜領兵,趕到密雲去捉肅順。他們趕到的時候,肅順正在密雲,打尖住宿,大臥室內,擁抱著兩位姨太太,同睡在床上。聽說親王派人來捉他,他便咆哮如雷,在臥室中大罵那些神機營的兵,不由分說,打破房門,一擁上去,將肅順捉住,帶上手銬腳鐐,押回北京。送交宗人府監禁。這裡孝貞皇后與懿妃,同著同治皇帝,都是全身孝服,素車白馬,出皇城大門迎接咸豐皇帝的金棺,奉安在太和殿,行禮舉哀已畢。然後同治皇帝登極,受百官朝賀,封孝貞皇后為母后皇太后,又封懿妃為聖母皇太后。孝貞太后住在東面,因此宮中又稱為東太后懿妃住在西面,因此宮中的人,又稱為西太后。同治皇帝又下諭旨,定載垣,端華,肅順一班人的罪,諭雲:“載垣、端華、肅順,朋比為奸,專權跋扈,種種情形,均經明降諭旨,宣示中外,至載垣,端畢,肅順,於七月十七日,皇考升遐,即以贊襄王大臣自居,實則我皇考彌留之際,但面諭載垣等,立朕為皇太子,並無令其贊襄政事之諭,載垣乃造作贊襄名目,諸事並不請旨,擅自主持兩宮皇太后面諭之事,亦敢阻違不行。御吏董元條奏皇太后垂簾事宜,載垣等非但擅改諭旨,並於召對時,有伊等系贊襄朕躬,不能聽命於皇太后,伊等請皇太后看摺,亦屬多餘之語當面咆哮,目無君上,情形不一而足,且屬言親王等不可召見。意在離間,此載垣端華肅順之罪狀也。肅順擅坐御位,於進內廷當差時,出入自由,目無法紀,擅用宮內御用品,於傳取應用物件,抗違不遵旨,並自請分見兩宮皇太后,於召對時,辭氣之間,互相抑揚,意在挑釁,此又肅順之罪狀也。一切罪狀,均經母后皇太后,聖母皇太后,面諭議政王軍機大臣逐條開列,傳知會議王大臣等知悉。茲據該王大臣等,按律擬罪,將載垣等凌遲處死,當即召見議政王奕訴,軍機大臣戶部左侍郎文祥,右侍郎賓均,鴻膚寺少卿曹毓英,惠親王奕訴,親王奕淙,鍾郡王奕洽,孚郡王奕諫,睿親王仁壽,大學士賈楨,周祖培,刑部尚書綿森,面諭以載垣等罪,不無一線可原。茲據該王大臣等僉稱載垣,端華、肅順跋扈不臣,均屬罪大惡極,國法無可寬宥,並無異辭。朕念載垣等均屬宗支,以身罹重罪,應悉棄市,能無淚下,惟載垣等前後一切專權跋扈情形,謀危社稷,是皆列祖列宗之罪人,非獨欺朕躬為有罪也。在載垣未嘗不自恃為顧命大臣縱使作惡多端,定邀寬典,豈知贊襄政務,皇考實無此諭。若不重治其罪,何以仰副皇考付託之重,亦何以飭法紀而示萬世?即照該王大臣等所擬,均即凌遲處死。實屬怙罪相當惟國家本有議親議貴之條,尚可量從末減,姑於萬無可寬貸之中,免其肆市。載垣端華均加恩賜令自盡,即派肅親王華封,刑部尚書綿森,迅即往宗人府空室,傳旨令其自盡,為國體起見,並非朕之私於載垣端華也,至肅順之悖逆狂謬,較載垣等尤甚,亟應凌遲處死,以伸國去,而快人心惟朕心究有所不忍,著加恩改為斬立決,即派睿親王仁壽,刑部右侍郎載齡,前往監視行刑以為大逆不道者戒,至景壽身為國戚,緘默不言,穆蔭匡源杜翰焦佑瀛於載垣藕壓政柄,不能力爭,均屬辜恩溺職,穆蔭在軍機大臣上行走已久,班次在前,情節尤重。該王大臣等擬請景壽、穆蔭、匡源、杜翰、焦佑瀛等革職,發往新疆效力,均屬罪有應得。惟以載垣等兇焰方張,受彼箝制,實有難與爭衡之勢,其不能振作,尚有可原。御前大臣景壽著即革職。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