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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部分

然後就是恨自己。

為什麼會讓小邊被陳川抓走?為什麼不早一點把他救出來,為什麼會用了一年這麼長的時間……

陳翰然嘆氣,“別太自責,現在最主要的是治好小邊,自責於事無補。”

司徒宇沉默地點點頭,擰頭去看屋裡的小邊,發現他正凝視著自己,眼神專注。

“還有——精神科的檢查報告說:小邊被人洗過腦,還被人調教過,意識裡被人植入了許多性奴隸的潛規則,所以平時小邊如果行為有些異常你們要習慣,但不是自願的。”

“什麼?為什麼會這樣?”

“就是說,小邊在意識很清醒的情況下,有時候他的行為可能不會按主觀意識行事,受到植入意識的潛規則主導。不過你放心,現在小邊的精神很正常”

司徒宇還是不太明白。

但是他搖了搖頭,記得醫生說小邊的精神很正常,就是說,身體很好,精神也很好,一切都會好起來的。

司徒宇問:“他是不是受了驚嚇才這樣驚惶不安。”

陳翰然翻了翻手裡的檢查報告,從裡面找出一條來,說:“小邊好象被奪去聽力很長一段時間,你是不是把他保護耳朵的東西拿掉了,他可能有一些不太尋常的經歷,使得他聽到任何聲音都很怕,不知道是太響,還是有心理陰影。”

想起那兩個耳塞,司徒宇把它們從口袋裡掏出來,給陳翰然看,說:“是不是這個?”

陳翰然拿起來看了看,說:“也許是,所以——小邊目前不會和別人講話,他聽不見,自然也就不會說。”

啊,原來是這樣。

難怪小邊從見面以來一直都沒有說過話。

司徒宇恨自己粗心,如果不是陳翰然提醒,都沒有發現小邊沒說話。

“他以後都不會講話了麼?”

“把他的耳朵治好,他才會說話吧,聲帶沒有壞,平時可能會發出聲音,除非心理上還有問題,否則是可以說話的。”

司徒宇沉默下來。

小邊的身體上都沒有問題,問題出在心理上。

()

似乎比身體上出問題更糟糕,因為不知道問題有多大,需要多長的時間才可以治癒。

陳翰然指了指他手上的耳塞,對司徒宇說,我去幫他塞上,他就會安靜下來了。

吳邊認識陳翰然,見他進來,替自己塞上耳塞。

世界終於安靜下來。

真舒服。

回給陳醫生一個謝謝的微笑,然後抬起頭去尋找宇。

宇,怎麼不走進來。

這裡是醫院麼?你過來陪我一下好麼?

吳邊很想跟宇說很多很多的話,可是什麼也沒有說,只是定定地看著宇,想罵他傻瓜,想叫他不要哭鼻子。

難道不知道你一直扁著嘴巴擺出一幅傷心欲絕的樣子我也會傷心?

陳翰然看了看各種醫療儀器上的數字,對吳邊說:“幫你把身上的東西拿掉好麼?”

說完才想起吳邊聽不到。

於是招手叫司徒宇進來。

一見到陳翰然招手,司徒宇就衝進來了,只差沒留下一串殘影。

吳邊想擰著他說:“你什麼時候去日本學忍術了?”但是手被困在拘束衣裡,又說不出話來,只好用眼睛盈盈地看著他。

看司徒宇跟陳翰然說了幾句什麼,司徒宇拼命點頭,陳醫生也點了點頭,於是司徒宇又出去了。

吳邊很想叫住宇拉一拉自己的手,不管陳醫生要做什麼,小邊還是會有點怕。但是宇走得那麼快,一轉眼就出去了,一年多以來,吳邊第一次想:如果可以叫住他就好了。

吳邊清了清喉嚨,想發出點聲音。

陳醫生正好轉過身去看一組數字,估計被嚇到了,猛地跳起來,回過頭。

吳邊再不敢亂髮出聲音了,自己也在那裡笑,一定很恐怖。

陳醫生走近,摸了摸他的頭,似乎在叫他放心。

吳邊用眼睛笑笑,答他:知道了。

但是沒有想到,沒過一會,進來兩個男護士。

把拘束衣解開。

身上有衣服讓吳邊很不舒服,見到衣服解開,掙扎著要脫下來。

哪裡知道護士不單隻不肯幫他躲衣服,還把他捲起的身體掰開,四肢拉直,固定在病床的兩側。

皮索,扣緊。

吳邊的心裡開始一陣陣地抽,很怕,不知道陳醫生要做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