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該我先問了,”偏執狂不按對方的節奏走,“你們剛才使用的……是符籙嗎?”
他也關注到了那張獸皮一樣的東西,覺得用符籙比較容易解釋一點。
精神至高勉力地笑一笑,“如果我說‘不是’,這算不算回答了你的問題?”
偏執狂聞言臉一黑,陰森森地發話,“你可以試一試……”
他討厭陌生人跟自己開玩笑,尤其這種隨便抖機靈的行為。
“好吧,”精神至高停止了嘗試,“聯邦只是對個別符籙有研究,我以為你知道。”
“接下來……我還是剛才那個問題。”
“我們有敵我識別機制,”偏執狂隨口回答。
這當然是絕密訊息,但是他認為洩露出去也不打緊——他只提了概念,並沒有解釋原理。
其實雙方的問答,都是守著一條線,過線的話誰都不會說。
都不越線,就當是閒聊了,真偽自己判斷——情報戰原本也是一場戰爭。
精神至高也沒有再追問,而是表示,“到我了,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?”
“誰說到你了?”偏執狂臉一黑,“你先問我後問,然後我先你後……這是個問答週期。”
“上一個週期結束了,這個週期,憑什麼又是你先……咱倆到底誰是俘虜?”
他的話有點蠻橫,但是邏輯上沒有任何問題。
精神至高卻是輕喟一聲,“一個問題都要斤斤計較……看來我真是躲不過了嗎?”
偏執狂聞言,卻冷笑一聲,“這會兒還跟我玩話術……都是我玩剩下的,你真活膩了?”
“是啊!”精神至高微微一笑,緊接著,身體轟然炸開。
偏執狂早有準備,一個瞬閃就讓開了。
他沒有對這個變故表示意外,只是淡淡地發話,“試探了之後發現沒戲,也還算乾脆!”
都是局中人,具體是怎麼想的,根本瞞不過人——哪怕透過氣場都能感知一二。
精神至高確實希冀活命,這符合賈老太的判斷。
所以他回答了兩個不那麼敏感的問題,等到發現希望渺茫的時候,果斷選擇了自火暴。
當然,他的傷勢比較嚴重,這也可能是另一重因素。
總之是一個相對比較複雜的人,卻勝在足夠真實。
驕傲卻又有點貪生怕死,但是關鍵時刻,還是選擇了對聯邦的忠誠。
曲澗磊無語地搖搖頭,每個人都是矛盾的綜合體,此話誠不我欺。
此人剛剛自火暴,蕭莫山閃了過來,“老大,我問了,好像只有至高能自火暴。”
什麼叫專業素質?清風無影刀的表現,才不愧是專業的情治人員!
偏執狂跟對方問答的時候,幾乎所有人都在旁聽,連好奇心不大的本特利都探來神識。
這是帝國之外的資訊,涉及到一個全新的領域,誰都想第一時間得到訊息。
只有蕭莫山完全放棄了打聽,專心打掃戰場,收集其他資訊。
不光他是這麼做的,他還拉上了小秦,只說了一句話,“咱們早晚會知道,急啥?”
真正的專業素養,不得不服!
所以他打聽到了,這種延時自火暴裝置,只有至高身體內有。
但是這也不奇怪,除了至高,誰還能時刻釋放內息壓制延時引信?連a級都不敢保證。
只是至高之下的聯邦人,也有自我了斷的手段,到目前為止,已經有二十多人毒發身亡。
不過還是那句話,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,大部分人能視死如歸,不代表沒有貪生怕死的。
蕭莫山就遇到一個捨不得自殺的聯邦人——不排除還有其他漏網之魚。
但是他也說了,“不排除這人是個更堅決的死士,或者別有用心的間諜!”
“團隊裡能有你這麼專業的人,我很欣慰,”曲澗磊抬手拍一拍他的肩頭。
“具體調查的事交給你了,省得讀者說水……嗯,總之我信得過你!”
還有一個半截的木屬性至高沒審訊呢,在那傢伙自火暴之前,能問兩句是兩句。
不過曲澗磊也不打算具體去參與了,丟個神識在那裡就好。
正經是他要去看一看,3344艦的傷勢怎麼樣。
高仿軍艦失去了速度優勢,被多重術法打得千瘡百孔,最後是從空中栽到地面的。
就連小湖都無法判斷,3344艦的傷具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