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敢發作,只是怨毒無比地看了科寧一眼。
“是你的安排嗎?希望你不要後悔。”
說完之後,她身子一閃就要離開。
不成想,剛才那位至高又是一聲冷哼,“好膽,我讓你走了嗎?”
希拉里臉一沉,嘴上還不肯服軟,“這是一定要挑起兩家學院的矛盾嗎?”
“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,”人影一閃,偏執狂出現在院子裡。
緊接著又是三道身影落下,分別是曲澗磊、清弧和花蠍子。
一時間,科寧府邸的警鈴大作——這四位都是強行闖進來的。
科寧無奈地撇一撇嘴,我這是至高府邸,不是休閒廣場好不好?
他拿起腕錶按了幾下,警報瞬間消失,然後吩咐一句,“不用擔心,沒事。”
偏執狂進了院子之後,也沒有看希拉里,而是看向了天音,“這人,跟你有仇?”
“當初見死不救,”天音沉聲回答,“我本還不著急討說法,她卻一定要為難我。”
希拉里臉色發白,卻是一聲不吭,只是狐疑地打量著曲澗磊和清弧。
這兩人的氣息非常平凡,平凡到扔進人堆裡,都不會引起注意。
但是對方出現的方式提醒她:這兩位的修為,絕對都不低。
修為不差,但又能瞞得過她,那答案就很明顯了:又是兩個至高!
她心裡依舊不是很服氣,但是這時候,最好還是管好自己的嘴巴。
“你是學妹,不用這麼見外,”偏執狂淡淡地發話,“這傢伙到底做了什麼?”
天音大致解釋了兩句,“……我都沒想好,要不要回頭找她,她反而針對我。”
“很簡單,財帛動人心,”偏執狂隨口回答一句,才又看向希拉里。
“你這次來,也是想染指金礦嗎?”
真不是瞎猜的,以對方的貪婪,有這種想法實在再正常不過了。
在此之前,希拉里一直沒有表現出對金礦的關注,這並不符合大家對她的認知。
現在萬豪被打得縮了,金礦也不敢要了,與此同時,科寧至高又在召集人湊份子。
這種情況下,希拉里能按捺得住內心深處的貪婪嗎?
偏執狂很少關注世俗事務,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懂這些。
希拉里被說中了心思,一時間有點惱羞成怒,再也顧不得許多。
“官府宣佈的無主之地,人人都可以搶,我為什麼不行?”
“萬豪在的時候,可也沒見你打算搶奪,”偏執狂搖搖頭,一臉的不以為然。
然後他看向曲澗磊,意興索然地發話,“真沒興趣談這種破事,要不你來?”
曲澗磊也不推辭,淡淡地看著科寧,“你跟這女人在一起,是要算計我們?”
“她連我都想算計,”科寧苦笑著回答,“我倆不可能聯手,絕對不可能!”
“在她的眼中,那金礦的主人就是她,其他人嘛,就都是可以隨時丟棄的工具人!”
“谷欠望使人進步,也算是好事,”曲澗磊若有所思地點頭。
不過話是這麼說,這件事也不可能就這麼算了。
他還是看著科寧,“既然知道我們的存在,那就好好說一說吧。”
“我就很好奇,誰給這些人的勇氣,敢搶奪我們的戰利品?”
科寧很乾脆地回答,“因為你們好些時間沒有露面了,有人覺得是我胡亂打大旗。”
“無非是貪婪罷了,”曲澗磊輕哼一聲,這種醜惡他見得太多了,都懶得點評了。
然後他終於扭頭看向希拉里,“你出手救孔塞,需要他所有的礦山?”
希拉里嘿然不語,她也很清楚,自己當時就是想乘人之危強取豪奪。
然而,這終究是怪孔塞勳爵太弱小了,但凡他能請到一個至高,自己也不至於那樣。
這世道原本就是如此,弱小才是原罪,她並沒有做錯什麼。
但是面對這種強大,她就不能使用這種不講理的理論。
所以她只能表示,“那是買命錢,既然他捨不得花,那能怪誰?”
“你也拿出來這麼一座礦山吧,算買你的命,”曲澗磊淡淡地表示。
“能拿出來,我就放過你,拿不出來,就只能請你去死了!”
希拉里聞言勃然大怒,實在再也按捺不住了,“我做錯了什麼,就要買命?”
“你既然這麼說